他越想這事兒越急,叫人備轎,直奔皇宮昭陽殿求見承平帝。臨走之前派人去右軍都督府將成國公給請回來,就怕駱易回府裡來沒人能製得住他。
至於到宮裡和人打嘴上官司,還是他去吧。
不是憐惜舞陽侯世子被揍可憐,拿出國公對上他們舞陽侯府以示安全。主要他親爹這謹小慎微的性子,駱非還真怕他爹動了息事寧人的心思,在這事兒上讓步。
要他說絕對不能讓步!
他們家駱易是愛打仗不假,和京裡這些紈絝打仗就沒打輸過也是真的,可是現在駱易好歹是安陸侯,還是平定西疆和平秦王之亂的有功之臣。他們要在這兒事上服一點兒軟,不知多少人認為錯在他們,沒人會覺得成國公府稟著一顆純善之心,反而會認為他們理虧、心虛。
駱易是愛打仗,那也多是打抱不平,可不是招貓逗狗的人,不過是揍的都是官家那些紈絝,都是有頭有臉的,所以他的惡名傳的才廣,講的人才多。
駱非頭疼弟弟惹禍的本事是不假,可半點兒不懷疑他這是仗勢欺人。
他弟弟只揍仗勢欺人的人,他本人可不是。
轎子備好了,他在臨上轎前,將身邊的小廝又叫到跟前,聲音壓得極低:“你去告訴四少,不管因為什麼打的舞陽侯世子,到了聖駕跟前都說因為舞陽侯世子在福來酒樓大放厥詞,辱罵顯武將軍手段殘忍殺害秦王小世孫,當眾質疑聖上包庇功臣,不欲治罪。他是聽舞陽侯世子誹謗顯武將軍,還有聖上才一時氣不過出手。”
不是他想拉顯武將軍下水,主要是街面上的確傳的沸沸揚揚,即便他不捅到聖上面前,聖上也遲早知道。
還不如今天他捅上去,讓聖上順便表個態,也省得下面人心惶惶在那裡觀望,時間久了,難免令有功之臣寒心。
小廝連忙應下,緊接著之前去福來酒樓的小廝的腳步追了過去。
他到時駱易和柴榕正酒足飯飽結完了賬要走人,之前被派來找人的小廝一臉無奈,他倒是急的不行不行,可安陸侯人家就是不緊不慢的,他這做下人的也是沒招兒。
“四少,”成國公侯從不叫駱易侯爺,只是按輩兒排稱為四少。“世子爺吩咐小人和您說幾句,望您一定記住。”
駱易已經從前面來的小廝嘴裡知道這事兒要鬧到聖上面前,所以也不驚詫。
“你叫我大哥放心,這事兒不賴我,打到聖上面前也是他理虧。”
“不是,您好歹先聽聽,世子爺已經進宮去了。”小廝湊上前將成國公世子交待的話一字不差給學了一遍。
駱非也驚詫了,“我哥是找誰打聽出來的,這麼快?”
事實就是這麼回事啊!
柴榕哪怕不知官場這些運作,也知道今天這事兒肯定鬧大了。駱非是替他出頭才打的人,他自然不落人後也動了手,他們本該一起承擔,便隨著駱易回了國公府。
駱易前腳回到國公府,成國公也得了訊息,騎著馬就趕了回來,一看駱易的臉就是一陣肝疼。
“你這孽子啊……”
然後就再也不說話了,唉聲嘆氣地坐到一邊和駱易大眼瞪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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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火跟成國公世子打完小報告,就一路小跑回來跟貴妃報告。
貴妃也是無奈,他們能做的也就這些,冒冒然上前往來成國公府打探訊息倒惹得人反感。不過她篤定承平帝不會因為這事兒怪罪安陸侯和柴榕,倒不是怎麼擔心。
不過是沒辦法親身參與其中,心裡總有股忐忑。
終於直到天色漸暗,柴榕才回了將軍府,臉上仍是一慣的面癱,看不出事情進展。
看到貴妃,他臉上才又笑了,眼睛彎彎,一笑露出八顆大白牙,好像去年他腦子剛好的時候還是一樣。
“聽聞你和駱易將舞陽侯世子給打了,怎麼樣,聖上有沒有責怪你們?”貴妃迫不及待地問。
柴榕震驚了,“你怎麼知道?阿美,你怎麼什麼都知道?你是不是在我身邊放細作了?”
滾!
她哪來銀子培養細作?即便她有,也不細他啊!
一眼就能看清的人,浪費她的資源!
569 有錢又有田
貴妃聽柴榕說完經過,終於將心放到肚子裡。
原來,舞陽侯世子這條漢子說到做到,連傷都沒請大夫看,哭天搶地就和自家老爺一狀告到承平帝面前。
有賴於成國公世子早一步進宮去在承平帝面前將‘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