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74部分

居然是這麼個相仿,木墩兒頓時覺得來了一趟朱府,他整個三觀都重新整理了好幾十遍。

“是啊,玉清就說三表哥一向對他照顧有加。”貴妃強撐著把話題往正道上扯,只有鬼知道她心裡頭已經是萬馬奔騰,恨不得砸碎了不著調的杭玉清,都這時候了還東扯相拉只顧著吵架,她看他根本忘了來這裡是為了什麼!

“所以他也就不想您吃虧,說什麼也要按世道上的規矩給您租金嘛。”她道。“您讓我們免費白用,是為了玉清好,玉清要給您租金,卻也是為了您好不是?真真的兄友弟恭,我見識了。”

“哪裡,哪裡。”朱方則讓貴妃幾句話說的心花怒放,“兄友弟恭,兄友弟恭,這詞好啊,我就聽我爹這麼說過我大哥二哥,今天終於也聽見別人說我一回了——玉清,怎麼樣,你想付我多少租金?隨你給,我都收著!”

(未完待續。)

171 反悔

事到如今,朱方則反口了總算要了他的錢,杭玉清反而後悔的腸子都要青了,他早該答應給他白用啊,大不了只讓他籤個字據證明一下讓他白用不就好了?

死人腦瓜骨啊,都不會動的?!

“一兩!”杭玉清咬牙給了個價。

一屋子人,包括不動如山的幾個丫環所有人的視線齊刷刷的對準了杭玉清,就見他巴巴著小嘴繼續道:“一年。”

噗!

木墩兒幾乎憋出了內傷,從薰香軟綿的椅子上折下去。

一年一兩,也虧他死磨硬泡讓人家不要白送,還得了個‘兄友弟恭’的名頭——

貴妃都覺得那四個字說的虧心,無比虧心!

想要佔便宜不會早想好啊,人家給你臺階你不下,這回好了,人家把金磚鋪的臺階給撤了,他又巴巴地往回扯,這就是赤果果的給臉不要,非得扔地下自己撿啊。

“一……兩?”朱方則好像讓這數字給嚥到了喉嚨,半晌沒發出任何聲響。

久到貴妃都以為他讓杭玉清這話給咽死過去。他才繼續道:“你這一兩可真好花,人家一個月二十兩的鋪子你給一年一兩——玉清啊,你總算長大了,知道錢的好處了吧?”

“學會使小錢佔便宜了,三表哥我很欣慰啊。”

這時貴妃都幾乎忍不住從椅子上折下去,這麼一種畸形的家庭關係,她也是長見識了。算計的人和被算計的人都是坦蕩蕩的毫無心理負擔。居然還真有哥哥公開表揚自家表弟這種公開明搶的關係。

也幸虧這兩位不是秦王的兒子,沒做成世子,否則分分鐘天都得讓他們捅個窟窿——不是砸死別人。就是砸死自己!

“還什麼一兩二兩的,還是那句話,你就拿去用吧。”朱方則大度地擺手,“我少給我小妾買兩身衣裳什麼都有了,還能差你那幾兩幾十兩的。”

杭玉清眼珠子直冒亮光,“那可說準了,銀子你不收。合同你還是得照給我籤的!”

朱方則哈哈大笑,下巴頜上的肉一陣亂顫,笑的他直拍大腿。“臉皮這麼厚,隨我!”

隨的著嗎,貴妃忍不住直想翻白眼。

不過百聞不如一見,有這麼一位不著調不靠譜厚顏無恥的三表哥做表率。可想而知在杭玉清的童年是起到了怎樣積極的作用了。

“朱公子與玉清的兄弟情真……令我感動。”貴妃昧著良心地誇讚了一句就再無論如何誇不下去,只得道:“不過,生意是我與玉清合夥,您這樣大方,倒叫我心下十分惶恐——”

“哎喲,咱們誰跟誰啊。”朱方則笑呵呵的一拍大腿,顯然還沉浸在杭玉清隨他的喜悅餘韻之中,小眼睛裡硬生生擠出一個媚眼拋過去:“你是玉清的師孃。就是我的師孃,都是一家人——”

“對。都是一家人!”杭玉清恐怕貴妃像他剛才那樣認死理,非要給錢不可,沒等朱方則把話說完,他就把話頭給搶過來了。“我三表哥不是差錢的人,他有的是錢,哪還會在乎咱們這點兒小錢,給他塞牙縫他都嫌細。”

那是他牙縫大,木墩兒默默地在心裡補充了一句,財大氣粗的感覺真好,一看就是幾輩子的富商累積出來的紈絝敗家子,他上輩子白手起家身家上億都沒敢這麼胡吃海塞,歸根結底還是小時候窮怕了。而這位朱三表哥自小蜜罐里長大,於金錢倒是隨手撒的歡實。

貴妃讓朱方則一口一個‘師孃’叫的渾身雞皮疙瘩起了一層又一層,激靈靈打了十來個寒顫才緩過神來。

特麼,這輩子她這輩是要長到什麼時候?

一個便宜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