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然決然地向樹林中央飄去,他走得極為小心,從一棵樹杈躍到另一個樹杈,速度雖快,但悄無聲息,很快就接近了三人所處的位置,躲在數十米外的一棵大樹上傾聽他們的講話,因為先天高手的感應都非常敏銳,稍一留神就會感應到自己的目光,所以不敢隨意張望。
“四師弟,不要這麼小氣。”首先聽到一人略顯陰沉的聲音。
“沒有!絕對沒有!”另一個人的情緒比較激動,講話斷斷續續:“二師兄,你,你血口噴人,它怎麼會在我手裡呢?”
陳凡心中卻是猛然一跳,受到了強烈震撼,一下子僵住了,片刻之後清醒過來,全神貫注地傾聽他們的講話,並且透過枝葉察看三人的相貌,因為他感到四師弟的聲音太熟悉了,甚至於刻骨銘心。
只見樹林中央有一小塊空地,原來的大樹已經被人砍伐,留下十幾個半米高的樹樁,那三個人都坐在樹樁上說話,其中兩人背對著自己,只看到他們的背影,一人身材高大,一人非常瘦小,第三個人側對著自己,可以見到他蒼白瘦削的老臉,頜下長著一把山羊鬍子。
“四師弟,你誤會了,為兄並不是想要它,只想借過來看一看。”長著山羊鬍子的那人說道,他就是二師兄。
“二師兄,我從來沒見過那東西,拿什麼給你看?”瘦小之人正是四師弟,他語氣堅決,矢口否認。
“嗨!”二師兄很是生氣,冷“哼”一聲說道:“四師弟,為兄沒有別的意思,就想開一開眼界,咱們做了這麼多年的師兄弟,難道這點面子也不給?”
“二師兄,你要我說多少遍才能相信?”四師弟又是氣憤又是無奈,聲音變得異常高昂:“現在說最後一遍,我從沒有見過它,更沒有得到,你相不相信都無所謂,但這是事實!”
“嘿嘿!”二師兄冷笑道:“四師弟,不要嘴硬,你做過什麼事自己心裡有數,為兄更是瞭如指掌,只不過看在咱們多年師兄弟的情面上,我一直替你保守機密,沒有跟任何人說過此事,否則你早就大禍臨頭了,不要說師父饒不了你,其他人聽到風聲肯定也會找上門來。”
“你…你…?”四師弟好像是氣得渾身發抖,好半天才平靜下來,“二師兄,你不要在此胡說八道,現在當著三師兄的面把話說清楚,我到底做過什麼事?你有什麼證據?”緊接著冷“哼”一聲,大聲說道:“如果今天不說明白,我就找師父討回這個公道。”
“四師弟,看來你不到黃河心不死。”二師兄陰笑道:“一個月前你到哪兒去了?蓮湖隋門的事是誰幹的?嘿嘿!一夜滅門,二十幾人橫屍當場,連隋家家主隋蓮生這樣的化氣初期練氣士也不能倖免,厲害!真厲害!他們雖然都不是什麼絕世高手,但是在咱們五河地區,能夠做得如此乾淨利落的人並不多。”
“二師兄,你這是捕風捉影,憑自己的想象誣陷好人。”四師弟言辭尖銳,說話毫不客氣:“兩個月之前我就奉師父之命外出辦事,前幾日剛回來,哪有時間做作案?咱們五河地區確實沒有幾個人能夠血洗隋莊,但是不代表絕對沒有,你也是其中一個。”
“你,你……?”二師兄顯得惱羞成怒,開口罵道:“好你個羅秀生,竟然反咬一口,枉我這麼多年對你的照顧,算我看錯人。”接著冷笑連連:“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我怎麼會誣陷你呢?”
“證據?”四師兄哈哈大笑道:“你說說看,我現在也想知道你能拿出什麼證據。”
“哼!”二師兄顯得胸有成竹,不假思索地說道:“你雖然兩個月之前奉命外出辦事,但以你的功力暗中往來一趟太輕鬆了,而且案發之後我隨師父一同勘察現場,卻在隋蓮生臥室的牆角里發現了一枚青光針,正是我們羅門的獨有暗器,上面還刻著一個‘秀’字,若不是我眼捷手快將它取下藏起來,師父知道後能饒過你?”
“就是這個證據?”四師弟感到很是可笑,語氣非常平靜:“青光針雖然為我們羅門獨有,但製作起來並不困難,別人可以仿造,而且在這幾年與敵人交手過程中,我已經遺失了好幾枚,師父知道,你們也知道。三師兄,你剛才聽了半天,應該說說公道話,到底誰是誰非現在已經很清楚。”說到這兒,兩人均默不出聲,似乎在等待三師兄的評判,但三師兄卻緘口不言。
此時,陳凡基本上明白了事件的前因後果,三人都是屬於本地修士門派羅門的內門弟子,為了一件什麼寶貝爭執起來。羅門應該是一個實力較小的門派,因為百慧生沒有提起過,而且這三人只達到化氣境界,二師兄為化氣中期,三師兄為化氣初期,四師弟為化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