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膩但豪情滿懷,充滿了陽剛之氣,也許北疆的環境極為惡劣,鍛鍊了他們強壯的體魄,堅強的意志。”
迅速安排妥當之後,青長老轉而向陳凡拱手,神色極為恭敬:“夏前輩,您放心入定吧,晚輩等給您護法。”瞥了瞥地上的鐵棍,眼中閃過一絲異色,似乎有些悲憤。
陳凡含笑點頭:“辛苦你了……對了,不少桑公世家的長老還在思鄉谷外,好像有二百多人,不過,他們都身受重傷,沒有任何抵抗能力,千萬不要讓他們跑了……嗯,還有,不要活口,逐一仔細搜身,所有的物品都不要放過!”
“那麼多人?”青長老怔了怔,緊接著眼睛一亮,眉飛色舞,殺氣騰騰:“夏前輩說得對,哼,這些兔崽子罪大惡極,應該千刀萬剮,扔在荒野喂野狗,呵呵,晚輩保證完成任務。”
“快去快回!”陳凡心中稍安,服下飛昇丹入定。
許久,陳凡睜開眼睛,傷勢痊癒,發現天色已暗,彎彎的月牙掛在頭頂,時隱時現,三兩顆星星眨著眼睛,四周漆黑一團,萬籟俱靜。
青長老與十名化丹師站在百米之外,圍成一個警戒圈,他們紋絲不動,全神貫注,神識擴大到極限,搜尋四周的任何動靜,不敢有絲毫大意,看來藍荒殿的殿規極其森嚴。
禹穀子與書長老仍然在入定,渾身金光四射,頭頂最為明亮,耀眼奪目,在黑夜中尤其醒目,他們已經到了最後的關鍵時刻。
陳凡靜靜地坐著,暗自想道:“此戰結束,百草堂雖然損失慘重,但是全族得以儲存,乃不幸中的大幸,而且兩殿已經取得勝利,桑公世家無暇顧及,可以安心地搬回百草山,以他們的人力、財力,很快就能重建家園,只是丹師的損失很難彌補,也許百年之後才能恢復元氣。”
想到這兒,不由陷入沉思:“我也該走了,從此以後,與百草堂毫無干係,唉,去哪裡呢?上清宮?找白雲子?藍雲子?不,應該先去找桑宮千虹,尋找黑皮的下落,桑公世家風光不再,覆沒在即,最好在暗中加一把火,哼哼,落水狗最好打,不能讓他們得到任何喘息的機會,必須斬草除根,讓他們永世不得翻身……”
“大哥!”禹穀子兩人醒來。
陳凡含笑道:“禹賢弟,可喜可賀,呵呵,不知你們打到哪兒了?”
“大哥別急!”禹穀子喜逐顏開,指著書長老說道:“介紹一下,這是我九弟,一母所生,九弟,我兩次為大哥所救,如同再生父母。”
書長老的面貌與禹穀子有九成相似,身材同樣魁梧,虎背熊腰,但性格似乎比較方正,不苟言笑,忽然一磕到底:“小弟禹書子見過大哥。”
陳凡連忙將他扶起,笑眯眯地說道:“書賢弟不必如此,咱們都是好兄弟。”
禹書子卻執意不從,連磕三個響頭:“您是我三哥的救命恩人,三哥每天嘮叨您,小弟敬慕已久,從今天起,也是我的大哥。”
陳凡緊握著他的雙手,大喜道:“好,又多了一位生死兄弟,哈哈,天從喜降,今天是五喜臨門。”
禹穀子奇道:“何為五喜?”
陳凡扳著指頭算道:“兄弟重逢為一喜,結交書賢弟為二喜,兩位賢弟修成金丹為三喜,藍荒大勝為四喜,擊退強敵、百草堂安然無恙為五喜,不多不少,正好五喜。”
“對,五喜臨門,大吉大利!”禹穀子拍手笑道:“小弟與九弟五日前剛成金丹,知道大哥形勢危急,立馬趕過來想為大哥解圍,沒想到大哥一人就解決了問題,呵呵,不知大哥是如何對付三十萬大軍?”
陳凡簡要地講述了事件的經過,晃了晃鐵棍,說道:“禹賢弟,這就是桑公程的兵器,你們看看,那傢伙真是個大狗熊,可不是一般的兇悍,任何人都感到非常棘手,為兄寡不敵眾,為了不打草驚蛇,呵呵,不好意思,只好在背後下手。”
兩人早就看到鐵棍,此時更是咬牙切齒,禹穀子大聲叫道:“青長老!”
青長老拎著兩隻大包裹,快速跑了過來,放地後拱手施禮:“谷長老有何吩咐?”偷偷地看了鐵棍幾眼。
禹穀子將鐵棍扔過去:“那個桑公程已經死於夏前輩之手,這是他的傢伙。”
青長老雙手顫抖,輕輕地撫摸著鐵棍,忍不住悲從心來,老淚縱橫,一片悲切,久久不語。
禹書子默默地說道:“大哥,桑公世家都是窮兇極惡之徒,而桑公程是最兇殘的一個,嗜血如命,殺人如麻,罪行累累,死在他手裡的兄弟不下八、九十人,青長老的兩個弟弟、三個兒子、五個侄人都被他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