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淵深莫測,在白雲宗無人敢說能勝過他的,李無忌他打不過祝師叔的!”
“加上宋小姐呢?”魯成江哼道,搖搖頭:“兩人的關係可不一般。”
胡為農贊同的點頭:“宋小姐再喊上幾個人,祝寧就是再厲害,也應付不來這麼多宗師高手!”
魯玉軒嗔道:“爹,胡叔,你們真的斷定是李無忌下的手?”
“瞎猜罷了,這種事怎麼能斷定!?”魯成江搖頭,笑道:“不過這也大漲士氣,我覺得李堂主做得出來!”
“我也這麼覺得。”胡為農點點頭。
魯玉軒撇撇嘴:“他真是膽大包天了,找死!”
白雲宗的厲害她自然知道,祝寧祝師叔是頂尖高手,但白雲宗中可不僅祝師叔一個,跟他同輩,修為差不多的一共十二個人。
若是這些師叔師伯們一塊動手,就是宋家也擋不住,更何況太華堂,李無忌此舉真是玩火!
魯成江笑道:“放心吧,這潭水被攪渾了,祝寧一死,誰也查不出來究竟是誰下的手,只能找安家算賬,就算他們倒黴了!”
“李堂主的手段果然鬼神莫測,佩服佩服!”胡為農撫髯讚歎。
魯成江笑道:“有他在,咱們太華堂有希望嘍!”
魯玉軒撇撇嘴不屑的道:“他不把太華堂折騰散了就好,他膽子太大,不能指望!”
魯成江呵呵笑道:“當務之急是收拾西陽堂,要收拾西陽堂,就得先對付范家,咱們是應付不來的,只能靠李堂主的,宋小姐會幫他!”
“哼,原來你們打的是這個主意!”魯玉軒不以為然的道:“宋小姐才不會管這些閒事。”
“丫頭你不懂的。”魯成江笑眯眯的擺手。
胡為農笑道:“玉軒你還沒意中人吧?”
“胡叔——!”魯玉軒羞澀的嬌嗔。
胡為農呵呵笑道:“有了意中人你就明白嘍。”
……
夕陽落下去,暮色如濃霧般湧上來,四周模糊朦朧,華燈點上,李慕禪正坐在小亭裡。
八隻宮燈將小亭照得宛如白晝,四周是竹林輕晃,發出簌簌輕響,周圍寧靜而安祥。
小亭中央是石桌,銀質的酒壺酒杯在桌上散發著柔和的光芒,桌上還有兩盤小點心,一盤瓜果。
李慕禪一襲青衫,懶洋洋坐在竹椅裡,手上拿著一本書悠然自得觀閱,不時伸手捏一塊小點心送進嘴裡。
他看著臉色紅潤,毫無受傷之相。
腳步聲響起,李慕禪似未發覺,仍盯著書看,宋淑華蹬著一雙湖綠鹿皮小靴進了小亭,停在李慕禪身前俯視著他。
李慕禪仍裝作沒看到,眼睛盯著書,左手朝點心探過去,卻捏了個空,抬頭望過來。
“怎麼了?”他笑著放下書,笑眯眯望向宋淑華:“看來是有好事,安家倒黴了吧?”
“哼,被人猜中了!”宋淑華撇撇嘴,卻難掩眼梢的歡快,哼道:“白雲宗出動了七個宗師,一舉把安家掃平了。”
李慕禪道:“安向南沒這麼容易死,他該提前逃了吧?”
“不錯!”宋淑華哼了一聲,不屑的道:“白雲宗的人在追緝安向南,不過他早就逃得沒影了,不知鑽進哪座山裡,去哪裡找!”
她對白雲宗的印象大壞,而且看到李慕禪殺了祝寧,對白雲宗的敬畏也少了幾分,言語間難免有些不敬。
李慕禪緩緩道:“不愧是白雲宗,安家毫無還手之力,他們想必已經做好了被滅門的準備,留下了後路,白雲宗日後可得小心,安家已經也是世家,頗有幾分底蘊的!”
“大宗師遺寶?”宋淑華抿嘴笑起來。
想到當初自己被追殺的狼狽,再想到安家如今的模樣,她大是解恨,雖隱隱有幾分同情,但世家鬥爭就是這般,世家得益,所有人都得益,世家有難,都逃不掉。
想到兩人只用一個謠言便將安家弄垮,便升起一股成就自豪感,說出來讓人難以置信。
李慕禪笑道:“世家大族的底蘊極深,絕非一下便能摧毀,就像老樹根深,雖然外面被斬去,根子仍在,時機成熟的話,還能接著發芽成長。”
“哪有這麼邪乎?”宋淑華搖搖頭。
李慕禪搖頭道:“你太不關注家族的事了。”
……
“好像你懂似的。”宋淑華撇撇嘴。
李慕禪道:“一個家族的力量,往往有暗有明,最強的力量隱於暗處,所謂木秀於林,風必摧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