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暗自搖頭,雖然修煉了馭劍經,仍達不到這般境地。
“李師弟,看劍!”顧誠拔劍刺來。
李慕禪輕輕一點,“叮”一聲脆響,劍尖點中顧誠的劍身,跟著長劍脫出他的手,在空中翻滾著。
李慕禪這一手神乎其神,顯然並非因為他的內力深厚,力氣大,而是這一劍刺的位置有玄妙。
“真是好劍法!”顧誠伸左手接住了長劍,歸入鞘中之後搖頭嘆息,感慨萬千,比起當初的劍法,李師弟的劍法越發犀利了,看似樸實,卻能一招制敵。
李慕禪笑道:“顧師兄,我的劍法有進步吧?”
“佩服!”顧誠讚歎道。
李慕禪笑望著眾人:“諸位師兄,大夥一塊上吧!”
“好小子,好大的口氣!”眾人吆喝起來,顧橫笛抿嘴微笑:“你們一塊上,看能不能打倒他。”
“既然師父發話,咱們自然遵從,大夥上吧!”有人大聲吆喝道。
眾人頓時拔劍,列成一圈,把李慕禪繞在當中,他們一幫人一塊上,若打不倒李慕禪,實在沒臉見人了。
李慕禪笑眯眯的持劍站在中央,任由他們平伸長劍,腳下踏著步法運轉開來,他們腳下越走越急,速度越來越快,平伸的長劍形成一條光環。
李慕禪靜靜不動,好像等他們先發動,他們越走越快,最終幻為一團影子,幾乎看不清身形。
李慕禪驀地一閃出現在顧誠身前,腳下疾走,與他們速度相當,似乎與顧誠並肩而行,劍光一閃,顧誠的劍再次脫手。
李慕禪隨後又一點,又一柄劍飛出去,他腳下疾走,與眾人速度一致,一下打亂了眾人的佈置。
他們施展的乃是一套劍陣,一旦發動,陣中之人會被數十柄劍攻擊,根本無瑕分身,只能把劍舞得密不透風一條路。
李慕禪偏偏在他們劍陣將要發動之際忽然出手,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而且他出手的機會恰到好處,劍陣既不能改變,又不能停止,只能發動,趁著這發動的機會,李慕禪已經挑飛了四柄劍,密密的劍陣一下錯亂。
李慕禪長笑一聲,劍光一閃一閃,每一閃過後總有一柄劍被挑飛,轉眼功夫二十幾柄長劍落到了顧橫笛身前。
顧橫笛搖搖頭,他們劍法確實相差甚遠,不堪一擊,就像三歲小孩與大人的區別,實在驚人。
他看得出來,李慕禪如今的劍法與當初比,是有了質的改變,把從依靠劍式的精妙改為依靠眼力的敏銳。
他似乎一眼能看破所有劍法的破綻,一擊湊功,不必第二劍,既因為他目光敏銳,也因他出劍奇快。
看著慢悠悠的,其實速度極快,只是超出人們視野之外罷了。
李慕禪飄身後退,回到顧橫笛身邊,抱拳笑道:“諸位師兄師姐,得罪了。”
莫天海搖頭嘆息,苦笑道:“好小子,真是厲害,我上次敗得一點也不冤!”
“呵呵,咱們橫波島也要出一位天才,能與馮師妹抗衡嘍!”席友松笑起來,神情歡慰。
他們著實被馮明雪壓得太慘,幾乎抬不起頭來,看著那些師妹師姐們趾高氣昂的模樣,他們憋悶非常。
自己一個人被新進的師弟擊敗,他可能還抹不下臉來,這麼多人都被擊敗了,倒無所謂丟不丟臉,反而生出敬佩。
顧橫笛道:“你們呀,太不長進了!”
“師父,李師弟這劍法是怎麼練的?”席友松問。
顧橫笛搖頭:“無忌練的不是雲霄宗的劍法,不過歸根到底還是還玉經,你們好好練還玉經,不要一味想著劍法。”
“是。”眾人紛紛應道。
顧橫笛一直在給眾人灌輸這個原則,最重要的是還玉經,比起劍法來,還玉經更加關鍵。
他們不是不重視,聽進去了,但還玉經修煉太過艱難,每練一次都是死去活來,動輒有走火入魔之險,他們自然不想多練,趨利避害人之本性。
顧橫笛也知道這個,無奈擺擺手:“行啦,你們心裡有數就好,各忙各的去吧,無忌你隨我來。”
李慕禪隨著她回到後花園,來到一座假山上的小亭坐下,顧橫笛搖頭笑道:“我也沒想到,無忌你的劍法精進到這般田地。”
李慕禪撓撓後腦勺,露出憨笑:“師父,我也沒想到。”
他確實覺得奇妙,知道顧橫笛所說不假,歸根到底是還玉經之妙,神識凝成之後,世界也隨之變化,前所未有的豐富與美麗。
他目光變得超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