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雪梅看她這般,有些後悔,忙道:“瞧我亂說呢,放心吧,他現在一心只有你,一心想怎麼讓師父回心轉意呢!”
“師父不會回心轉意的。”海玉蘭搖頭。
郝雪梅笑道:“那倒未必,總有轉機的,就怕他懷恨在心呢。”
海玉蘭搖搖頭:“他沒記恨。”
郝雪梅道:“要不,你跟師祖說一說,師祖發話,師父也得聽。”
“師祖閉關呢。”海玉蘭道。
郝雪梅笑道:“我已經打聽了,師姐在一個月後出關。”
……
李慕禪回到獨孤府,一直老老實實待著,不出獨孤府半步,用丹心鐵券的氣息磨礪自己精神。
這一陣子朱家也風平浪靜,人們知道了朱家有大宗師武學的訊息,卻沒有勇氣挑戰,朱家在外人眼裡是龐然大物。
十天時間一轉眼即過,李慕禪沒打獨孤府的丹心鐵券主意,打主意也是朱府的,或者唐家的。
這十天來,獨孤恆倒是找了五六次唐棠,兩人一天不見面就覺得過了一年,恨不得每時每刻在一起。
這一次,獨孤景華吸引上一次的教訓,加派了更多的人手,確保他安然無恙,況且他身上還穿著李慕禪所贈的寶甲。
清晨時分,陽光明媚空氣宜人,整個小院充滿了淡淡的花香,絲絲薄霧籠罩著小院。
這是他暗中佈下的陣法,納天地精華,外人看不出異樣。
李慕禪正在小院中央練功,與馮明雪對打,兩人使的都是神龍手,這神龍手的變化無窮,精妙非常。
獨孤恆忽然跑進來,笑道:“李兄,今天天氣不錯,咱們去踏青吧!”
李慕禪與馮明雪停手,各自收勢吐一口濁氣,李慕禪笑道:“獨孤兄弟,我最好還是不出去。”
“都十天了,朱家早就消了氣,沒關係的。”獨孤恆道:“一天到晚悶在府裡,人都長黴了!”
李慕禪笑道:“你招呼了唐棠?”
“嘿嘿,是呀。”獨孤恆笑道。
李慕禪搖頭道:“你們自己出去玩就是,何必非扯上我,萬一真有人想動手,還連累你們!”
獨孤恆笑道:“咱們不怕連累,李兄,另掃興啦!”
李慕禪堅決的搖頭,就是不答應,惹得獨孤恆瞪大眼睛,聲音漸漸變大,馮明雪見狀道:“算啦,你們也別吵了,世子,他不想去算啦,我代他去。”
獨孤恆對李慕禪隨便,對馮明雪卻恭敬得很,她身上有一股超然脫俗,端莊凜然的氣息。
獨孤恆苦笑道:“實話說了罷,明天唐棠的大哥也要一起,正好讓李兄認識一下他。”
李慕禪眉頭挑了一下,笑起來:“你呀,還跟我耍花招,是不是他大哥要找茬兒,你想拿我做擋箭牌?!”
“嘿嘿,你明白的。”獨孤恆得意的笑道。
李慕禪想了想,嘆道:“罷了,我就走這一趟!”
他很熱心於成全兩人,覺得沒自己幫忙,他們兩個根本擺脫不了家族的束縛,很難真的走到一起。
“呵呵,就知道李兄你答應!”獨孤恆樂不可支。
李慕禪沒好氣的道:“往後再這麼幹,我還真不答應!”
“原本想給你個驚喜呢。”獨孤恆摸摸後腦勺。
李慕禪換了衣裳,與獨孤恆一塊吃了早飯,馮明雪一直默然不語,卻一直跟在他身邊。
朱家真能化干戈為玉帛?根本就是玩笑!
他一旦出去,朱家絕不會善罷甘休的,不過朱家的手段也就那些,沒什麼大不了,不入朱府,沒有丹心鐵券壓制,再多的宗師也威脅不了大宗師。
但凡事總要小心,不能因此而大意,說不定朱家真有出其不意的手段,不得不防。
三人出了獨孤府,李慕禪皺眉,沉吟道:“還真沒感覺呢,師姐,朱家真會罷手?”
“不會。”馮明雪搖頭。
她也好奇,朱家這到底唱得哪一齣,大宗師的預感精準,絕不會錯,看來沒有危險,朱家沒出手。
“是不是他們想欲擒故縱?”馮明雪問。
李慕禪搖頭:“算啦,十天沒出來一次,好好散散心吧,師姐也跟著受罪!”
馮明雪淡淡道:“我出不出來無所謂。”
她喜靜不喜動,巴不得一直窩在獨孤府,雖說呆在獨孤府一直有陰雲壓頂的感覺,卻也磨礪了自己。
三人一邊說話一邊往西邊走,往南一折,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