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是!就算是在太平盛世,所謂的紫河車之宴,也不是沒有過!”
張小凡一震,眼神突然複雜起來,不知在想什麼。
但夏初卻不再多說了,而是看向白狐道:“你之前說,人族的正邪之分,只是成王敗寇,這點也不盡然。”
六尾眼神一肅,再不敢小看這個少年人,它道:“請指教!”
夏初道:“我不知你受了誰的影響,知道了這些。但正道魔教,卻並非僅僅是成王敗寇幾字可以說的盡的。”
看了六尾白狐一眼,夏初繼續道:“正道人士,多是自我修煉,不走歪路捷徑,上體天心,明悟大道!而魔教之人,卻多喜歡急功近利,大多數人都受不了慢慢打坐,更不知曉什麼是天!”
“所以魔教之人修煉的功法,多是以詭異妖邪居多。其中更有些法門法寶,以人命煉成,人命祭練的越多,也威能越強!”
說到這裡,夏初隱晦的看了張小凡一眼,見他雖然神情恍惚,但並沒有什麼迷茫掙扎之色,便安下了心,繼續道:
“從這方面來講,魔就是魔,並非僅是因為敗了,而被稱為魔!”
聽他說完,六尾白狐目光奇異的看了夏初一眼,忽然低沉的笑了一聲:“呵,真想讓你和他見見面,互相探討一下呢……不過正也好,魔也罷,都與我沒有什麼關係了。”
夏初眉頭一皺,剛想說些什麼,忽然發現身後有些動靜,不由回身看去。
只見他背後的那條黑暗通道里瞬間大放光芒,從那狹窄的洞口裡硬生生竄出了一條巨大火龍。出洞之後,那火龍長嘯一聲,騰空而起,張牙舞爪。
從龍首之上白影閃過,飄下了一道白色身影,卻赫然是那個柔媚之極的三尾妖狐。
只見她落到那隻六尾白狐面前,臉上不知怎麼,帶著幾分惶急,身上原本整潔的衣服,此刻竟也有幾處撕破汙穢的地方,看來剛才在外面的鬥法,她竟是吃了一些虧。
而火龍到了這個地下巨大的熔岩洞穴,彷彿受了什麼滋潤,氣勢上也越發兇猛,龍吟聲中,火龍竟是一頭衝下。
咆哮聲中,它一下子鑽入了夏初腳下的岩漿湖中,轉眼消失不見,片刻之後,卻又竄了出來,在這炙人可怖的湖裡,愜意地翻滾游泳。
忽只聽前方傳來了那三尾妖狐幽幽的聲音:“大哥,你沒事吧?”
六尾白狐笑了笑,淡淡道:“放心罷,這兩位正道門下的小兄弟,並沒有對我這隻垂死狐狸動手!”
張小凡聽完臉色一紅,剛才好像只有他一直對這狐狸喊打喊殺。
而夏初卻是皺了皺眉,看這六尾白狐的身體,虛弱之極,莫非是不行了?
三尾妖狐臉色卻有幾分淒然,低聲道:“大哥,上邊除了和他們一起來的兩人外,連焚香谷也來了兩人。”
六尾白狐身子彷彿也抖了一下,轉頭向她看去,道:“是上官那個老傢伙嗎?”
三尾妖狐搖了搖頭,道:“不是的,是兩個年輕一輩的弟子,但他們道行頗深,我、我不是他們的對手……”
六尾白狐怔了一下,微微嘆息一聲,道:“唉!你不過才三百年的道行,就算有玄火鑑,又怎麼能和這些名門大派的出色弟子相抗,罷了,罷了。”
“兩個焚香谷年青弟子?”這時夏初突然出聲問道,“可是一男一女?”
三尾妖狐一怔,看了他一眼,隨後點了點頭道:“是。”
然後也不理夏初,三尾妖狐轉過頭去,看著那巨大的白色狐狸,她柔媚之極的臉上,此時竟是怔怔滑落了兩道淚痕:“大哥,如今這”火龍洞“裡再無去路,上面又被他們四人封住,現在只靠”大黑蛭“勉力擋住,但我看他們法寶厲害,怕不出一炷香的工夫就攻下來了。我們、我們怎麼辦啊?”
六尾白狐看著她,吃力地抬起前爪,似乎想抓住她,但舉到半空,卻又落了下去。它喘息半晌,方道:“你還沒看出來嗎?就算他們不來,我也不行了。”
三尾妖狐的淚水,滴到了白狐那純白如雪的皮毛之上。
倒是白狐的聲音,聽起來卻彷彿平靜的多:“三百年來,我東跑西竄,整日整夜都過著暗無天日的日子,既怕焚香谷的人前來追殺,又要日夜忍受”九寒凝冰刺“的冰。毒攻身。可是到了今日,終於還是逃不過去。”
三尾妖狐淒聲道:“大哥,你別說了,我這就帶你衝出去,我們還有玄火鑑在,以你的道行,一定可以……”
白狐緩緩搖頭,低聲道:“我將近千年的道行根基,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