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絕流轉身往屋裡走,下逐客令。前腳才要跨進房內,又收回來,他側首瞥向林悅,後者剛爬起來正拍著身上髒汙,噗噗的,塵土飛揚。
等林悅也注意到他的凝視,便困惑地問:“怎麼啦?”問著,林悅不自在地檢查身上是否有哪裡不妥。
沉默片刻,水絕流才說:“那個黃三娃我已經沒用了,你把他帶走吧。”
“啊?”林悅愣住,猜不透水絕流的心思。
“他懂得照顧和保護人?我現在又不弱,又不殘,不需要他。哼!”水絕流以一記重哼結束對話,反身要回屋裡。
到了這份上,林悅若再不明白,那他的腦袋就是石頭做的了。
水絕流差點就要甩上門,林悅卻泥鰍般滑溜,閃身溜進去了。未等水絕流反應過來,林悅把人按到門板上強吻。
“喂!”水絕流才要抗議,雙唇立即就被含住,要說出口的話,全部給堵回去了。他的推拒根本不成威脅,口內那舌頭正狂放地攪弄,要把他的力氣和理智一併勾去。
林悅一吻結束,依戀地印下一串輕吻。
“嘖,真想再來一次。”
水絕流靠著門板連連喘息,剛緩過氣來就立即推開這急色鬼,看見這人竟敢不滿地撇著唇,他只覺頭頂上噼啪地冒著火花。他一把揪住林悅的衣襟,拉開門一推一踹,林悅就飛撲出門外,屁股上帶著清晰的鞋底印。
“林悅,你有空縱□欲,不如多放些心思練武?!”
林悅爬起來,揉著下巴咕噥:“我這不是在潛心修練蜷雲焚天功嗎?”
回答他的是重重的砸門聲。
看著透欞的人影,林悅整了整衣裳,對周邊圍觀的下人們笑了笑。僕人們果然一臉驚悚地作鳥獸散,林悅很滿意這種效果,他弓指敲了敲門板,輕聲問:“這幾天都沒有一起用膳,晚上一起用,好嗎?”
“陪你的朱公子去!”
林悅撇撇唇,試探地問:“他也一起,可以?”
門內一片寂靜,等林悅以為水絕流不樂意的時候,門裡傳來簡潔的單音。
“嗯。”
離開的腳步稍頓,林悅對著門板微笑:“那,如果你有需要就讓人來尋我。”
“把黃三娃帶走。”
“這……”
“我不需要他。”
隔著門板聽見堅決的話語,林悅知道這時候只能順著水絕流,就應了:“好,我帶他走。”
水絕流靠著門,側耳傾聽,直至林悅的腳步聲漸遠,他的心情卻始終不能平復。他攥拳抵住胸口,本是要抑制住劇烈的心跳,卻適得其反,感覺更加深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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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裡面那塊肉正狂肆地衝撞,彷彿要破胸而出。
“是……因為練功的關係。”彷彿不能接受這軟弱曖昧的語調,水絕流咬緊牙關,再次自省:“只因為蜷雲焚天功。”
可惜聲音再堅定,也無法改變原有的迷茫。
水絕流失神地靠著門板,久久未曾動作,最後不覺重重地嘆息。他以為自己心裡一直有答案,然而細想以後才知道,原來他對林悅一直都很曖昧。這或許不算自省……而是作繭自縛。
最後水絕流決定不再深入,他跑到書案前,潛心投入武術海洋中。
以前,義兄也常笑話他不解風情。
是呀,他不懂風花雪月,不識情愛痴纏。
比起那蛛網般縱橫交錯毫無章法的情感,他更擅長線索清晰的武功。
林悅是真的帶走了黃三娃,一來水絕流下的決定旁人難以左右,二來朱翎的確更需要黃三娃,畢竟三娃是神人轉生,有他顧著朱翎,林悅也更安心。
帶上三娃往朱翎那邊走,林悅交代:“三娃,你就暫時照顧朱翎。”
黃三娃亦步亦趨地跟著,一邊啃饅頭一邊問:“恩公,你是被水公子打怕了,不跟他好了嗎?”
“啊?”林悅打了個趔趄,眼角抽搐著。他睨視壯碩的三娃,乾笑:“我早有覺悟被他揍一輩子,怎麼會怕了呢?”
“那就好。”三娃頷首:“水公子人不壞,就是有點奇怪,愛說反話。”
“……”林悅聽著這沒頭沒尾的說話,好奇心被勾起:“哦,怎麼說?”
三娃又啃了口饅頭,咀嚼著,張嘴就是一陣白屑噴飛。
林悅額角上青筋輕抽,拂去臉上沾到的粉屑,他低吼:“你不能等說完再吃嗎?”
“哦。”三娃應了一聲,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