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夫人道:“你去尋一下舅老爺,若他不在,叫他回來後馬上來見我!”
翠兒答應一聲退了出去,雅夫人自言自語地道:“你做不來,那就我來做!十年寒窗,一朝及第,總不能就這麼被那兩個醃臢小人壞了你的大好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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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小天走了這麼久,葉府裡真正稱得上主人的就只剩下一個遙遙了。可遙遙又只是一個小孩子。這種情況下,換一個人家很容易出現惡奴欺主的情況,又或者是有下人卷帶財產逃之夭夭。
可是葉府有大亨幫忙照看著,負責內府的又是桃四娘和葉小娘子。外府則是若曉生,他們可都是受過葉小天恩惠的良善百姓,雖然葉小天還沒有正式任命他們為管家,實際上他們已經是葉府真正的話事人。再加上當初人牙子幫葉府選的僕傭都是知根知底、家世清白的人家子弟,所以整個葉府在葉小天離開期間打理的井井有條,絲毫沒有因為主人不在就混亂不堪。
葉小天回到府裡。見府中一切如故,心中也自欣然。
葉小娘子是知道葉小天和毛問智實際上是被官府抓走了的,只是不敢對遙遙聲張而已。她孤苦一人,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可以依靠、可以喜歡的男人,偏偏他又出了事,葉小娘子私下裡不知流了多少淚,傷過多少心。
如今眼見毛問智安全歸來,葉小娘子可再也顧不得矜持內斂了,見到他的那一刻,葉小娘子滿心歡喜,忘情地流著眼淚撲到了他的懷裡,一把抱得緊緊的,生怕一鬆手他就消失了似的。
毛問智被葉小娘子這麼一抱,整個人當時就暈了。他長這麼大,還沒親近過女人,如今被一個嬌嬌軟軟的小婦人撲在懷中,柔軟、飽滿的酥胸抵在他的身上,嗅著香噴噴的味道,那種異樣的快感,把老毛美得如同一跤跌進了棉花堆裡。
本來兩人相擁的那一刻旁邊是沒有別人的,卻不想這時若曉生與家人恰好也迎出來,見此一幕少不得要取笑一番,毛問智臉皮比城牆還厚,絲毫不覺羞怩,只是歡喜的嘿嘿傻笑。
葉小娘子倒是恢復了女兒家的羞怯,卻依舊用拇指和食指輕輕掐住毛問智的衣裳一角,悄悄地牽著,再也不捨得撒手。反正若家的人本就是對她善意的取笑,她也不在乎別人的笑話了,經此一劫,她的勇氣似乎也大了許多。
葉小天裡裡外外巡視了一圈,見府裡打點得井井有條,心中大感寬慰,當即把府中下人盡皆召集到庭前,高聲宣佈道:“我不在的這些時日,你們把府裡打點的甚好,老爺我很喜歡。從現在起,本官這內宅裡,就由桃四娘做大管家,葉小娘子為副,外宅裡就由若曉生管事了。”
眾僕傭聽了,少不得要向若曉生、桃四娘和葉小娘子恭喜一番,葉小天又補充道:“本官這一次離開了多久,府中全體人等都發雙倍的薪水,四娘,這件事就由你來主持,儘快補發下去。”
桃四娘本來是葉小天向羅大亨借調來的,後來羅大亨見葉府裡僱傭的人都是些普通百姓人家的子弟,沒有一個經過大戶人家的薰陶和培訓,對迎來送往的許多禮儀規矩都不甚明瞭,就徵求了桃四孃的意見,乾脆讓她在葉府做事了。
桃四娘原本可是秀才娘子,自己也讀過書,知書達禮,見識較之普通百姓不可同日而語,做一位管事,調教府中那些下人自然得心應手。
桃四娘笑吟吟地答應下來,桃四娘在葉府這段日子過得很舒心,當初身心飽受打擊,憔悴的很,如今就像一枚幹憋了的桃子忽又吸足了水份,氣色容顏都恢復了年輕少婦應有的風采,她容顏本就秀麗,這時就更顯俏媚了。
她原本在羅府兼著差使,專為羅大亨做桂花糕。不過既是兼差,平日裡還是在自己家過活,自從她那前夫徐伯夷回到葫縣做了縣丞,桃四娘出出入入的少不得要被人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有時候鄰居婆娘們還拉住她一通長吁短嘆,嘆惜她沒有那好福氣,做不得官夫人。雖然這些人並沒有惡意,可是整日裡受到這些人嘮叼,桃四孃的心情也難堪的很。
可是在葉府裡卻不會有這種情況,府中上下包括葉小天、太陽妹妹和遙遙,都很尊重她,也沒人胡亂議論那些事情,她在這裡如魚得水,輕鬆、自由、舒適,很久都沒有這樣的感覺了,如今她已真正把這裡當成了自己的家。
葉小天剛吩咐完,就聽老遠一聲怪叫:“我的瑪雅,大哥你真回來啦!吉人天相!吉人天相啊!”
一聽這聲音,葉小天心中就是一喜,循聲向遠處一看,就見一隻圓滾滾的肉球彈跳著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