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好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一開始就不該把他從沙漠裡救出來,我不救他,就不會僱他做我的暗衛,他不做我的暗衛,管他是男是女是畜生就都和我沒有什麼關係了。”
幽閒雙手抱著頭,靠床欄上,雙目無神繼續叨嘮,被子滑下去也不知道,
“我真傻,真的,我單知道他長得比妖精還美,卻從來沒想過他是男的啊。真是丟人,記得有一次,我蹲在恭桶上,可棉紙已經用完了,我就坐在那裡等啊等,期望路過的小尼姑能幫幫忙,他吊著繩子倒掛著從房樑上溜了來,給我一搭紙,說快點快點,這地方味道難聞他不願繼續陪我耗下去;還有,在大漠的時候,白天熱晚上冷,我經常枕著他的肚皮睡覺,高度適宜,軟硬適中,實在是居家旅行殺人放火不可多得的尤物;那晚,我們只隔著一棵楓樹換衣服,可我真是傻,居然還是沒有發現真像。”
幽閒側臉四十五度斜瞥著端坐在書桌之後的和尚,“然鏡,我真傻,真的,可是——我真的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情啊!”
然鏡看都沒看幽閒一眼,他畫完紅葉山賞雪圖最後一筆,攤平在桌面上,四角用鎮紙壓好,仔細審視每一處畫面,修補紕漏。
這也不能怪然鏡冷漠,實在是幽閒自作孽不可活——前天傍晚,然鏡一干人等急衝衝趕到紅葉庵,幽閒剛將浴袍換成寢衣,他們就推門進來,借問薔薇在何處?
幽閒遙指——隔壁浴房。
眾人連連將小小的浴房圍得水洩不通,武信旋和顧念久首先衝進去抓人,浴桶裡水面還在盪漾呢,可是就是不見薔薇蹤影;後來,他們將浴房拆成一片片的木板,掘地三尺,依舊不見薔薇。
幽閒驚聞薔薇真身,頓時天雷轟頂,腿腳一軟,昏厥過去,被然鏡掐人中(大家不要誤會,此人中非幽閒胡扯的肚臍眼)掐醒,她懵痴的躺在他的懷裡,中邪了般開始絮叨。
這兩天來,幽閒將“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以及“我真傻,真的”這兩段話重複了不下六十次。
到最後,所有人耳朵聽得起了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