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當然是請你吃佛跳牆了。”“惡少”十方一臉無害,視線依舊凝滯在薔薇身上。
“我我我——我吃飽了。”薔薇蜷著身體,怯生生的瞥了十方一眼,又受驚般的移開目光。
“誒呀!你才吃了不到半碗就飽了?這可不太好喲,年紀輕輕才吃這麼點,是不是身體出了問題?來來來,貧僧略通醫術,給你把把脈。”說完,十方罪惡的黑手摸向了薔薇細白的手腕。
“呀!”薔薇貓炸毛似的跳起,避開十方,抱著一陶罐佛跳牆埋頭就往嘴裡塞,“我吃!我吃!
我身體好著呢,不用麻煩您老!”
薔薇囫圇吞著菜餚,暗想:若不是幽閒再三叮囑過沒有她的吩咐,萬萬不可和然鏡的人動手,老子早就抽劍相向了,這老頭今天吃錯藥了?從地牢到禪房,他就一副情根深種的模樣盯著我,老子的確長的是傾國傾城、魚龍混雜、禍國殃民、東施效顰,但是這老頭兒又不是第一次看見我,怎麼會這樣呢?
“哎,你嘴上粘上菜汁了,我幫你擦擦。”十方體貼著拿著手帕擦過去。
“不用不用。”薔薇奪過手帕,擦去菜汁,順便抹去冷汗:靠!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啊,還動手手腳了!
“怎麼樣,味道還滿意吧。”十方笑的慈祥。
“嗚,還行。”薔薇連湯帶菜一掃而光,重重的放下陶罐,嚴肅道:“實話告訴你,我不是個隨便的人,而且,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阿彌陀佛,你不是誤會些什麼?”十方給薔薇倒上濃濃的普洱茶消食,“好巧哦,貧僧也不是個隨便的人。”
茶杯遞給薔薇,似乎不經意間,十方碰了碰薔薇的指尖。
啪!
薔薇一拍桌面,大聲吼道:“你別亂來,再逼我,我就——我就叫人了啊!”
十方毫不介意,“你是客,我是主,主隨客便,你若是喜歡叫,就大聲叫吧,反正叫破喉嚨也——也會傷身的嘛,何必呢,來,喝茶,喝茶。”
“你幹嘛這樣看我,就像我沒穿衣服似的”薔薇以眼為匕首,將十方捅了一百刀啊一百刀。
十方一臉禪機,“阿彌陀佛,□□,空即是色,人早晚會褪去皮囊,赤條條來,赤條條走。”
薔薇,“赤條條?你是在調戲我嗎?”
十方,“非也,非也,你又不是我,怎麼就如此篤定我在調戲你?”
薔薇,“你又不是我,你怎麼知道我不知道你在調戲我?”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十方大義凜然,“我問心無愧。”
“你——!”薔薇踢翻桌面,頓時茶水紛飛,室內一片狼藉,反正僱主只是說不準動手,又沒說不準搗亂,何況,我這是在自衛!
“薔薇住手!”幽閒厲聲喝道。
“主人——主人啊,你可算回來了!我——我好想你!”薔薇扯著幽閒直往外奔,“我們回紅葉庵,快走快走,這裡好可怕。”
幽閒力氣不如薔薇,半拖半扯的被她推上馬,還在馬屁股上狠狠拍了一下,“走,快走!”
“哎,你怎麼了?十方和尚欺負你了?”出了寺門,幽閒問道:“是不是他哄你吃下摻了辣椒的佛跳牆,你痔瘡又犯了?”
“算是吧。”薔薇有委屈無處述,只得含淚點點頭。
然鏡和十方站在塔頂看著兩匹馬漸行漸遠,然鏡問:“你看清楚了嗎?”
“薔薇的確有些奇怪,不過,我也不確定你的猜想。”十方苦笑,“你懷疑薔薇的性別,這也並非空穴來風,她的身材比一般女子要高大,舉手投足,言語表情也的確過於粗魯,不像女子;不過她肌膚細膩,容貌清秀,雖陋衣垢面,但也是大部分女子都不及的;俊秀的少年我見過不少,但從未見過這番模樣的,如果是個男子,那簡直就是妖孽般的存在。”
“她今天穿著高領衣服,又嚇得縮肩拱背,我看不到她有喉結,但是她聲音清亮,怎麼聽都不像男子。抱歉,讓你失望了。”
然鏡眉頭緊鎖,“那晚我遠遠瞧見幽閒和她隔著一顆楓樹互換衣服,瞧不真切,回來後細細尋思,但總覺得那個身體不像是女人,挺拔平直,倒像是個少年,所以就想讓你藉機試試她。”
“呵呵。”十方寬心道:“有些女孩子就是做了母親也是一副男孩般平板的身材,幽閒三年前比薔薇還平整呢。”
“哦,希望是我自己多心了,否則。”然鏡面色一沉,“她絕對不能繼續留在幽閒身邊。”
“主上,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