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預感到,一齣戲好戲要開臺了。
斯琴高哇狀態極佳,那踮著腳撅著嘴彷彿一個跋扈的媽衝著兒子數落兒媳婦的不是,倆人一開場就比著要將這出戏給唱出彩兒來,這樣的演員碰一塊,根本不可能不出好東西。
邵英雄以為自己今天表現的夠到位了,結果老太太一出手就拉開了差距,想要將白景琦在每一齣戲都不被任何一個演員蓋住,他邵英雄只能玩命。
“媽!”
邵英雄轉頭無奈的喊出了這麼一句,本來緊皺雙眉、撇著嘴一臉的愁容,可二老太太趁著太沒說出臺詞的這個間隙一瞪眼睛,邵英雄前半句還硬著的話立刻就軟了下來:“誰抱著還不都是您的孫女麼。”
不管是誰聽了前半句都以為白景琦要據理力爭,可就在二老太太瞪眼睛之後,這個軟化的過程表現的精彩無比。白景琦這輩子沒跟誰服過軟,對媳婦他是天,對孩子他是山,對外人,他是永遠護著白家、是推不倒的一面牆,唯獨對這個二老太太,他那一身比鋼筋還硬的骨頭一點勁都使不上。
“我的孫女?你還知道是我的孫女?我的孫女讓一個--窯---姐帶著,她能帶好麼?你就想看著小丫頭剛會走就開始學塗胭脂抹粉,見誰衝誰笑?那還是白家的人!”
提到楊九紅,斯琴高哇恨得牙根癢癢,其實這不完全是對楊九紅,這裡邊,就有不聽話的白景琦造的孽。白景琦娶黃春,那是沒和老太太打招呼就私定終身,帶著懷孕的媳婦走了一遭濟南府才被白家大小姐把要生孩子的媳婦給送了回來;姨奶奶楊九紅更是如此,白景琦是在婚姻大事父母做主的年代裡搞起了自由戀愛,還一來就是兩回,二老太太這是在和他別勁。
邵英雄和斯琴高哇將這對脾氣、秉性像極了的娘倆都演到了骨子裡,有了他們倆在加上一個混蛋三叔,這出戏就有板有眼有魂,想不精彩都難。
“可她總還是我的媳婦吧?”白景琦從軟化的狀態變成了無可奈何,對親媽的無可奈何,那臉斜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