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這麼認為?”
“對。”梅涵頓了頓,似想把自己的設想再確定一次,片刻後想定了,雙眼眯起,眸中泛出確信不疑的眼神,一字一頓道:“屬下覺得,這個內奸,就是蘇錦超自己!”
“蘇錦超自己?這怎麼可能?”
“大有可能,蘇錦超要殺死信任自己的侍從和侍衛,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殺了三個可以用來表示兇案發生的犧牲品後,再把自己的帳篷不弄出一點聲息地翻得亂七八糟,然後弄一點血在床上,接著悄悄離開營地躲藏起來,若是蘇錦超本人的話,要做這些事實在太容易了。”
他推測得頗有道理。
郝桓絳也開始考慮這個可能性,沉聲問:“但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梅涵冷笑道:“當然是為了誣陷大人您,大人在西雷極有聲望,在西雷本土要加害您不容易,所以他們想出這樣一個法子來陷害大人,故意製造一個詭異的兇案,又故意留下凌亂帳篷卻沒有任何人聽見打頭過程的漏洞,引人懷疑大人,到時候事情鬧到大王那裡,大王就可以藉故加罪您,從而達到剷除大人的目的。”
郝桓絳老臉微沉,“這次大王忽然把我提拔起來當文書正使,我還覺得奇怪,他向來重用年輕臣子,怎會對我優待起來,原來是一條毒計。”
長嘆一聲。
唉,若大王還是英名公正,有著強大執政力的容恬,又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
真懷念當初在大王帶領下的西雷啊。
對郝桓絳發下狠話的冠隆離閒帳篷,以要立即趕去都城向容瞳報告事情經過的名義,騎馬單獨離開文書使團的營地,飛馳往五里外和人約定好的密林。
一路飛馳,到達密林深處,他一眼就看到了正倚在嶙峋大石旁,悠然自得,閉目似乎正在思索著什麼的英偉男人。
縱使閉著雙目,也渾身散發軒昂氣勢,永遠從容若定的淡淡表情,令人熟悉又湧起滿懷敬畏的俊榮,差點讓冠隆激動得哽咽起來。
他跳下馬背,跪下行禮,叫道:“大王,您總算回來了!”
容恬緩緩睜開蘊滿智慧光芒的雙眸,視線往下一掃,露出一絲輕笑,“事情辦好了嗎?”
“是,屬下已經按照信上的吩咐,利用蘇錦超的失蹤對郝桓絳施加壓力,極力挑撥他和容瞳之間的關係,並且暗示我將向容瞳舉報他是內奸。郝桓絳現在一定害怕得渾身哆嗦,擔心容瞳趁這個機會幹掉他,他一定會被逼得全心全意靠向大王這方。”
容恬點頭,“你做得很好。”
冠隆抬頭充滿敬意地看他一眼,忍不住道:“今天凌晨屬下在自己帳中的案臺上忽然發現大王留下的書信時,真是嚇了一跳。大王的手段鬼神莫測,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安排了一出好戲,只是殺掉區區一個蘇錦超,就把西雷的老臣拉攏過來,給容瞳那膽敢篡位的賊子製造朝廷進一步動搖的頭疼問題。”
“本王並沒有殺死蘇錦超。”
冠隆略覺驚訝,,他本以為蘇錦超早被殺了,不過為了進一步製造人們的懷疑,故意將屍體帶走而已。
這樣的紈絝子弟,也不知道留下來有什麼用處?
不過他當然沒有膽子詢問容恬。
容恬淡淡發問:“太后還好吧?”
“一切都好。太后已經潛入西琴,還曾經和屬下碰過面。她老人家暫時藏身在都城西琴的佑安巷尾。不過,這都是屬下隨文書使團離開西琴前得知的情報。”
“嗯。”容恬頷首,“久不見太后,也該是向她老人家請安的時候了。冠隆。”
“屬下在!”
“你立即趕回西琴,任務還是不變,儘量讓容瞳和老臣們的矛盾越鬧越大,讓老臣們對當初背叛本王生出強烈的悔意。”
“是。”
“至於本王,”容恬嘴角,勾起了一抹高深莫測的笑意,“就看看什麼時候心情不錯了,給瞳兒那小子一個意外的驚喜。”
天已大亮。
陽光從林木間撒落下來,印在他自信、從容,充滿了壯志豪情的英俊的臉龐上。
隨著頭頂上的太陽漸顯威力,同安院的局勢,也愈見危險。
院外同國軍層層緊圍,院內,鳳鳴的頭又開始疼了。
這一次讓他頭疼的物件,是他身邊最親信的侍衛容威。
“絕對不行!”
“怎麼不行?長柳公主挺著大肚子,都有膽量出門去見莊濮,為什麼我堂堂鳴王,就成了縮頭烏龜?”
“長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