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言的眼神,瞬間清醒過來,恢復了冰冷。
「大王……還沒有睡嗎?」
思薔全身赤裸,坐起來後,薄被滑到腰上,露出項頸和胸膛上點點吻痕和淤跡。
這是今晚睡前,體力過人的若言在他身上發洩過的證據。
被兇猛地要了幾個來回,思薔睡覺時,雙腿都無法合攏。
可是,被大王抱著的鮮活的感覺,卻令人無比幸福。
思薔抬頭,偷偷看了站在床前的若言一眼,「大王是否口渴?思薔去為大王泡杯熱茶,好嗎?」
若言厭惡地把視線轉到別處,沉聲道:「這裡用不著你了,辦你自己的差事去吧。下次不許再在本王的床上睡著。」
思薔心裡一跳,連忙勉強在床上跪坐起來,「是……是思薔一時太累,糊里糊塗就睡過去了。大王……掛胡大王恕罪……」雙手觸地,伏身擺出請罪的溫馴姿勢。
若言冷冷掃他一眼,並沒有出言責罵。
變童未經特許,不得在御床上睡覺,這是宮廷常例。但昨晚的事,卻可以說是得到他允許的。
他昨晚把一腔精力,統統發洩到了思薔身上。
這柔弱的男孩,雖然只有一點點鳳鳴的影子,也足以點燃他熊熊的慾望。
在強硬地進入這副身軀,狠狠地充滿了他,貫穿著他,讓他哭喊喘息,在自己懷裡羞澀地吐出白汙時,若言情不自禁地,想象自己正在佔有他唯一想佔有的人。
這好像一個活生生的演習。
他一遍又一遍的,把深藏在心底的,想對那個可惡的總是溜走的鳴王做的事情,都毫不收斂地放肆做了。
熱情地吻那張吹彈可破的臉,撫摸那雙秀氣的,常常會擠出各種古怪表情的眉,那個被天下人傳頌,被稱為「神所愛護的人」的鳴王,被他壓在身下,抱在懷裡。
若言想象著,把他剝得像剛出生的嬰兒,用自己厚大的手掌,肆無忌憚地撫遍這曾經被西雷王愛撫過的身軀。
他會在自己懷裡顫抖,啜泣,臉上露出高潮時的激動。
最後,終會被征服。
鳴王,能夠寫出絕世兵法,為西雷設計出令人驚歎的梯田,輕而易舉動搖東凡王族根基,連鹿丹也收拾掉的,永遠像大孩子一樣,身上閃耀著陽光的人。
若言渴望征服他,把他壓在胯下,掌控他的喜怒樂,不容他的一分一毫,不屬於自己。
這種快感,足以和征服天下的快感相提並論。
在狂熱的交媾後,他還要像對待自己的王后一樣,讓鳳鳴睡在他的御床上。
他會抱著他入睡,整夜摟著柔軟的光滑的身子,就如從前在這寢宮裡曾經做過的那樣。
曾經唾手可得,卻失去的感覺,最令人憤怒。
若言眸中恨意驀生。
他太想念抱著鳳鳴入睡的滋味了。
否則怎會胡塗到把思薔當成鳳鳴,看著這變童在自己的御床上睡著,卻忽然硬不起心腸把他叫醒,反而像個沒腦子的粗漢一樣,抱著他在床上凝視了大半夜?
他不屑這樣的自己。
「來人!」若言回到處理政務的桌案前,喚來值夜的侍衛,「把從昭北送來的文書取來,本王要再仔細看看。」
反正也睡不著,不如處理一下昭北的事情。
大軍偷襲雖然成功,昭北王族也被殺得差不多了,但偷襲一個國家容易,要長期佔領一個國家,卻需要更多的政策和手段,當地的望族也許會糾集刁民持續反抗,必須先著手鏟除。
思薔已經從床上下來,穿上衣服。走言身旁,跪下行了一禮,低聲道:「大王,思薔去伺候媚姬小姐了。」
保持著跪姿,等了一會,小心地抬起眼。
若言正看著公文,根本沒有理會他的打算。躍動的燭光印照在堅毅執著的輪廓上,散發著令人無法抗拒的英武魅力。思薔輕嘆,心裡又失落,又傷懷。
朝著若言又拜了一拜,膝跪著往後退到門外,才站起來,無聲無息地離開。
思薔是若言指定的特殊人員,有權直接進入軟禁媚姬的密室。
他目前的暫住處也在密室側旁。
原本想回自己的小房中休息的,經過時卻驚訝地窺見微弱燭光從密室門縫透出,不由向門外的侍衛出示了若言給的信物,推門進去。
「媚姬小姐還沒有睡嗎?」思薔就著地上一個方形軟墊跪坐下去,略帶關心地問。
媚姬的身子微微轉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