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救,說他們全樓的人都被下了迷藥,而且還死了一個女孩子,奇怪的是,殺人的那夥人也死在福氣門中了。都城之中,竟有人膽敢公然下迷藥將整個小樓的人都迷倒了,並且殺人,如此囂張,真令人不解,恐怕有什麼蹊蹺,我們是否要追查一下?」
「那些無關輕重的小事,暫放一旁。」莊濮臉上覆著厚厚一層黑霜,沉聲道:「現在第一要做的是包圍同安院,把蕭家鳳鳴抓起來,嚴刑拷問有關大王下落和王叔之死的一切情報。」
何晏欲言又止。
莊濮回頭掃了他一眼,「有什麼話,儘管說吧。」
何晏這才有些猶豫地開口:「將軍,恕屬下直言。殺死王叔定是那蕭家少主指使的,這一點不用懷疑,可慶離殿下是否和那人真有勾結,尚未有確鑿的證據。這人如此狡猾,以一副友善面孔,險些將王叔和將軍您都哄騙過去,保不準也正以同樣手段迷惑慶離殿下。若慶離殿下也是受他所害,我們這樣圍攻同安院,萬一慶離殿下和長柳王子妃在混戰中有個意外,豈不……」
「所以本將軍才要調動所有人馬,暗中包圍同安院,希望以重兵之威,逼他們投降就擒,問出真相。」莊濮臉上陰鬱之色更重,方正的輪廓顯出心煩意亂來,嘆道:「我到現在,還是不敢相信慶離殿下會有勾結外人,殺害大王之舉。大王畢竟是他的親生父親,而且對他向來寵愛,同國上下都知道,大王一旦駕崩,他就是同國的新王,怎會做出這樣的事?」
感嘆片刻,眼神又轉決然,「但不管事情內情如何,鳳鳴公然派人在本將軍面前將同國的王叔殺死,此事絕不可容忍,如果這次讓他跑了,同國王族將淪為被各國奚落無能的笑柄。」
旁邊一個副將快步走到兩人面前稟報,「將軍,人馬已經集結完畢。」
「好!」莊濮低喝一聲,雙眼爆出仇恨的光芒,發令道:「即刻傳令,五百人守在各處街隘,禁止無關人等靠近,其餘所有人隨本將軍包圍同安院。」
將令一下,一傳十,十傳百,十字街大道高處看去,人龍行動起來,朝著同安院浩浩蕩蕩殺去。
同安院中的人們,對駐城大軍殺向此地之事一無所知,誰也沒想到大禍即將臨頭。
他們已經夠心煩的了。
匆匆趕來的御醫進內室後,長柳公主的慘叫,逐漸由高亢往下,良久之後,終於沒了聲息。
隔著一道簾幔,裡面毫無動靜。
真不知是兇是吉。
每個人的心都提到半空中,不安地等待著。
「御醫,公主情況如何?」看見同國王宮中派駐的老御醫掀開簾子出來,等候在外的鳳鳴等人關切地迎上去。
御醫長長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
鳳鳴頓時臉色發白,「難道……不會……孩子沒保住?」
「只能說……目前暫無大礙。」御醫又嘆了一聲,死了親孃一樣地苦著臉,「其實,王子妃本來身體不算差,可近三個月來,抑鬱日深、飲食日少、心神不寧,已經有孕、卻啼哭傷身、疾憤生憂,胎兒母體元氣都大傷啊。這一次雖然保住了,但根基太弱,如果小心靜養,也許可以保得平安,今後切不可動氣勞神,唉,唉……」
唉了許多下,環視眾人一下,愁眉苦臉地低聲加了一句:「說句不吉利的話,若再有什麼刺激,別說孩子,只怕連大人都……」
師敏聽得膽顫心驚,嗚咽一聲,差點哭出聲來,趕緊自己死死搗住了嘴。
鳳鳴臉色凝重地點頭道:「明白了,我保證不會再讓長柳公主動氣勞神。」回頭看一圈眾人,「都聽見了吧?不能再讓長柳公主受任何刺激。」
容虎道:「鳴王放心,事情正在好轉。等喂慶離吃了解藥清醒過來,讓他見一見公主。公主見了夫君有好轉,應該會更為安心。」
正說著,冬履拿著一個小檀木盒子從門外進來,稟報道:「屬下已經把這裡面的解藥給裳衣看過,因為怕有毒,還要她當著屬下的面親自吞了一顆下去。她服食後一切無恙,應該是真的解藥。」
「那就好。」鳳鳴從袖子裡掏出一份東西,這是他趁著剛才等待御醫診斷時,匆忙寫好的一份手令,遞給冬履,「你把這個交給裳衣。這上面有我的簽名和蕭家少主的印章,憑著這個,她可以隨時去任何蕭家作坊提出三百兩金子。希望……嗯,希望她好自為之,以後都不要做這種事了,好好過日子去吧。」
冬履答應著接過手令。
容虎把冬履拿來的檀木盒子開啟,裡面平放著一個香囊。他把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