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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部分

師敏唯恐她受激過度,傷到胎兒,忙道,「公主別盡往壞處想。這封密信上面壓著離國王族印章,分明出自離王授意。可見他對公主仍有所圖,既有所圖,就有挽回的餘地。」

「怎麼挽回?」長柳然,「他佔我祖國,殺我親族,現在以父王性命要挾,逼我向鳴王掩飾文蘭之事。這信如果早到幾日,或者我還有這個挽回的機會,無奈文蘭的事情已經被戳穿,鳴王已經全明白過來了。就算我要掩飾,做得到嗎?」

「同澤才發生的事情,離國怎麼會知道?」師敏咬牙道,「只要公主假裝答應,再和鳴王他們打個招呼,至少可以先哄得離王信任,留下大王的性命。」

長柳已經被這訊息打懵了,滿臉驚惶然,師敏勸了半天,她只是落淚,並不做聲。

師敏沒有辦法,急著扯著她的袖子掙了幾下,「這等大事,公主光哭也沒用啊!畢竟我們女人家遇到事情就慌張了,還是找個男人來商量才行。奴婢把慶離殿下請來如何?」

提起慶離,長柳心裡更加愁苦。

前段日子傳出懷孕的訊息,慶離確實大有改進,還常常主動過來噓寒問暖,甚至和裳衣那女人疏遠了不少。

可這幾天不知那狐狸精又使了什麼詭計,又慶離哄得神志全失,連續兩三天,慶離來到小院都是尋隙鬧事,神態十二分的不耐煩,好不容易清明點的眼神,再度開始渾噩迷亂了。

她哪裡知道,慶離的好轉實在得益於賀狄無聊低階的換藥遊戲,導致裳衣餵給慶離吃的迷藥都成了莫名其妙的單林土藥。

可最近裳衣和慶彰親自見面,雙方傳藥卻是面對面的,賀狄沒有機會把藥掉包,自然又將慶離吃得昏頭昏腦了。

長柳哭了許久,心亂如麻,聽著師敏的話,似乎也有些道理。慶離雖然不爭氣,畢竟是自己的夫君,腹中骨肉的父親,如今婆家大難臨頭,沒有不讓慶離插手的道理。

她左思右想,也實在沒別的法子,只好命師敏親自去一趟,把慶離請過來。

長柳一下令,師敏立即急忙往慶離的小院裡趕。

夜深心慌,走在平坦的石頭路上,竟也無端栽了一跤。師敏從地上拽著裙腳爬起來,右腳踝一陣劇痛。

這時分,哪有閒功夫理會些許小傷,師敏咬了牙一瘸一拐往前急趕,不料到了慶離的院外,卻被幾個院門的侍衛抵了去路。

「我奉公主之命,要急事請殿下過去一談。」

看門的侍衛打個哈欠,著氣道,「師敏大姐,有什麼急事也等明天吧。你看看裡面,鬧得正歡呢。我要是讓你進去,殿下還不剝了我的皮?」

師敏探頭往裡面一看,正房裡頭燃著燈,透出窗前兩個朦朦朧朧正動著的人影來,那女人不知羞恥的笑聲和呻吟飄滿全院。

不用說,只有裳衣那隻狐狸精!

師敏看得心頭冒火,恨得咬牙切齒,想起自家公主金枝玉葉,離家遠嫁,卻被這等賤人奪了夫君寵愛,又是一陣傷心。

換在平日,她定然掉頭就走,今夜卻絕不可耍這般脾氣。

昭北的鉅變,離王的要挾,昭北王的性命,比這種風月小事要緊上一萬分。師敏又急又悲,低頭想了片刻,從懷裡把能掏出來的都掏出來了,連著腰上長柳賞賜的玉墜子一併取下來,通通塞到那領頭的侍衛手裡,沉聲道,「實在是要緊事,公主急得不行了。好歹也是王子妃,你就讓我進去稟報一聲,殿下要撒氣,我都領著,絕不連累你們就是。」

她怎麼說也是長柳身邊最得用的大侍女,向來不是低聲下氣之輩,今晚摔一跤後模樣已經夠慘,一邊說著,一邊竟已哭得滿臉眼淚,把那帶頭的侍衛都嚇住了,知道定有非常嚴重的事發生。

「師敏大姐,你別別……」那侍衛頭子其實是同安院中老資歷的侍衛,並非裳衣安插的新人,對裳衣蠱惑慶離,也有些敢怒不敢言的怨氣,立即手忙腳亂把東西都推回去,讓開了院門,無奈地揮揮手,別過頭道,「進吧進吧,要是王子怪罪,我只說你是偷偷溜進去的。」

師敏感激地瞅他一眼,用力把東西又都塞他手裡,入了院門,豁出去似的直奔正廂。

慶離剛吃了裳衣從慶彰處得到的「正宗無掉包迷藥」,神志雖然昏沉,身體卻格外暢快,連日來困擾不已的頭疼不翼而飛。

裳衣趁著這機會,越發把床底間的花招逐樣逐樣使出來,比平日更淫媚上十分。慶離最近疏遠裳衣,恰好長柳懷孕,已經憋了幾日,頓時被討好得渾不知天上人間,只覺得自己前些日子真是昏了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