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膽小起來像小白兔?,膽大起來卻勝過豹子膽的小傢伙
居然跑出來了周遊天下了。
自從容恬的永逸大營被偷襲後?,若言還以為容恬會把他一直藏起來呢。
這下可好?,他自己大搖大擺暴露行蹤。
西雷鳴王?,多日不見?,你比從前,?一定更加丰神俊朗?,光彩照人了吧?
第四章
永殷境內。
阿曼江。
這條在大陸上流域最廣;僅主流和兩大支流就橫貫同國、永殷、繁佳、昭北四個國家的大江;似乎和鳳鳴有不解之緣。
至今為止;鳳鳴半生中曾經經歷過的最大的戰爭;就發生在阿曼江邊。此役重創離國若言的元氣;更從此在鳴王這個耀眼的頭銜上;增加了一頂名為〃兵法大家〃的高帽。
但同樣也是在阿曼江邊;鹿丹巧施連環計成功;把鳳鳴從容恬身邊奪走送往東凡;最終導致了容恬失去西雷王權和東凡的天花瘟疫。兩個國家;同時受到空前的重創。
正因為這些;阿曼江江水在腳下流淌的淙淙歌聲;聽在鳳鳴耳中;便多了幾分說不清的複雜滋味。
如今;他正乘坐著號稱天下最豪華的蕭家大船;沿阿曼江主流直上;進行他史無前例的偉大遊歷。
不過在他和一干不堪騒擾的侍女的強烈要求下;吵鬧得人人眼冒金星的樂團演奏已經取消;取而代之的;是秋月秋星的私人表演。
「鳴王根本就沒有聽人家唱嘛!」一曲既了;秋月抱怨的嬌聲傳入鳳鳴耳中。
肩膀被秋星不滿地搖了兩下;鳳鳴才恍然轉頭;笑道:「我有聽啊;唱得很好聽;像黃鶯一樣;不;是比黃鶯更好聽。來來;獎勵你一個果子。」隨手拿起旁邊果盤裡的一個青色果子;扔給秋月。
初春;阿曼江水流充沛。大船雖然是逆流而上;但由於船身設計寬大;異常平穩。鳳鳴和秋藍等幾人都出來甲板透氣;大家或站或坐;眺望兩岸江景。
手邊小桌和甲板的地毯上都放置了果盤熱茶;羅登果然沒有對眾人說謊;連盛裝水果的盤子和茶具;都是難得一見的珍品。
美景宜人。
潺潺流動的江水看過去;是寂靜如畫的山林;初春清風徐徐吹來;山林獨有的清新樹木香味便幽幽鑽入鼻尖。
秋藍在又軟又厚的藍毯上半跪半坐;低頭專心致志地捏著針線為鳳鳴制新的披風;聽了秋月的抱怨;抬頭微笑道:「鳴王一定是在想大王了。」
「哪有?」鳳鳴俊臉微紅;走回來蹭掉靴子;也學秋藍的樣子在毯上坐下;「我是在想;我那個古怪老爹給我提的那個要求要怎樣交差。」
「少主請小心說話。」旁邊一個硬梆梆的聲音忽然插了進來;語氣森嚴得嚇人一跳。
鳳鳴和秋藍同時愕然抬頭;跳入眼簾的是洛雲那張不苟言笑;變得有幾分嚴厲的年輕臉龐。
洛雲冷冷道:「主人乃天下劍法大家;德高望重;所到之處;人人尊崇敬仰。少主身為主人承認的兒子;蕭家產業的繼承人;怎麼可以用這種不尊重的語氣提起主人?」
這個洛雲自從被洛寧安排為鳳鳴的替身後;就常常貼身跟隨鳳鳴;黏人程度幾乎和容虎一樣;可惜態度和容虎相比;相差了十萬八千倍。
也不知道鳳鳴哪個地方礙著他的眼;整天板著一張臉;要不就默作聲待在一邊;如果開口;不然就是冷不防冒出一句刺人的話。
鳳鳴一句話不慎;被人家抓到小辮子;苦著臉暗忖道;劍法確實是不錯;不過德高望重這四個字;就有待研究了。
不過身為人子;又是在仰慕蕭縱的蕭家屬下前面;確實要特別注意點;只好低聲下氣認錯道:「是我不對;我更正。」轉頭對秋藍一臉正經道;「我剛才在想的是我爹給我提的那個要求。」
秋藍等人跟在鳳鳴身邊多時;對鳳鳴唯恐哄得不夠;把她們的鳴王看得比什麼都嬌貴;因此個個對洛雲的惡劣態度看不過眼;幾天下來;三大侍女早就養成完全無視洛雲存在的默契;一旦鳳鳴被洛雲弄得尷尬了;個個爭著露出笑臉哄鳳鳴高興;都問:「鳴王的爹爹給鳴王提了什麼要求?怎麼我們都沒聽過?」
鳳鳴道:「他要我在一年之內開拓一條運送雙亮沙的航道。」
秋月咦道:「居然要開航道。蕭家航運起家;一定已經有不少航道了;難道還缺這麼一條不成?果然挺古怪的要求。」
她故意提起〃古怪〃兩個字;果然聽見洛雲在旁邊不高興地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