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地搖搖頭,提起筆,在下面寫上自己的名字。
「好了,總算搞定。」鳳鳴把一式兩份的議和書卷起來,一份給武謙,一份留給自己,當即下令,「把同國戰船能修的都修理一下,再往船上放一點糧食和水,讓俘虜們把盔甲脫下,不許攜帶任何兵器,全部到船上去。武謙,我就不留你們吃飯了,你們回家吧。」
武謙如在夢中,仍不太相信,見鳳鳴不斷揮手,示意要他快走,才慢慢站起身來,一言不發地轉身朝外走。
尚再思擔心外面的侍衛們不知情況,引起誤會,趕緊跟上去傳達鳳鳴的命令。
鳳鳴看著武謙離開艙房,撥出一口長氣,拍拍心窩,轉頭對容恬露出一個好奇的表情,「我還以為你會阻止我呢,怎麼居然一點動靜也沒有?」
容恬揚唇,用悅耳低沉的嗓音,說悄悄話般地道:「本王如果連這點度量都沒有,怎麼配得上天底下最睿智俊俏的鳴王呢?」
鳳鳴立即送上一個「最睿智俊俏的鳴王」式的燦爛笑容,以作獎勵。
兩人親親密密說了幾句悄悄話,忽然一陣激動的歡呼聲從外面傳來,立即吸引了鳳鳴的注意力。
曲邁出去看了看,進來稟報,「是同國的戰俘們,武謙已經對他們宣佈了鳴王的決定。他們本來想著必死的,沒想到鳴王這麼仁慈,竟然放他們回去,還歸還戰船,提供糧食飲水,不少人感動到哭出來了。」
正說著,此船的正宗主人賀狄匆匆跑進來,驚訝地問:「聽說鳴王答應了放走所有俘虜,連船都還給他們?」
鳳鳴點頭,「嗯,我答應了。王子殿下有其他的想法嗎?」
賀狄剛張口想罵你這個蠢蛋,就被跟過來的子巖在背後狠狠擰了一把,疼得吊起半邊眉毛,苦笑著搖頭,「沒有沒有,本王子只是剛剛聽到這個訊息有點吃驚罷了,不過鳴王這麼好心腸,一定會有好報的。哦,我們還有別的事,不打擾兩位親熱了。」
說完就帶著子巖風風火火地走了。
又過了一陣,尚再思過來彙報情況,「工匠們昨晚就開始修補同國的戰船,本來是想著我們可能要用的。這只是臨時修補,並不太結實,不過只要操縱得當,下水後勉強開回同國海岸還是可以的,同國軍中有很多老資格的水手,這點不用擔心。」
「嗯。」
「對了,屬下剛才趁著有點時間,把同澤那一晚的事情寫了一份記錄,叫給武謙,請他為鳴王澄清一下殺害王族的罪名。」
當然,所謂的記錄,最多也只是王叔如何毒害慶離,鳳鳴又是在什麼情況下半夜溜過去同安院,長柳王妃如何出手幫助鳳鳴卻最終懷胎而亡,蕭家人如何迫不得已為了保護少主而在城頭和同國守軍打起來……
至於王叔的死,那是因為王叔做了太多壞事,不但害慶離,害鳳鳴,還殺掉了洛雲的老媽,所以才被洛雲幹掉,這叫咎由自取。
洛芊芊和洛寧乾的好事?當然是一字不提。
鳳鳴最欣賞的就是尚再思細緻周到的做事態度,表揚道:「太好了,難為你想得這麼周到,我剛才只顧著和武謙解釋鴻羽的事,居然忘了自己身上還揹著其他的兇案,唉,我簡直就是天底下最容易被人冤枉的人。只是,雖然尚侍衛寫了經過,不知道那群同國將兵會不會相信,如果他們都像莊濮一樣冥頑不靈,那就頭疼了。」
洛雲冷冷道:「他們信不信有什麼關係?打敗仗的是同國,這些人能撿回一條命已經感激不盡了,怎敢再為這些事糾纏少主?」
容恬閃電般犀利的目光掃過去,和洛雲的目光撞個正著,兩人視線稍一接觸,立即有淡淡錯開。
鳳鳴這隻小呆瓜完全沒有察覺其中的波濤洶湧。
尚再思道:「鳴王不必為這些事心煩,武謙有一句話說得很實在,同國輸了這一仗後,就算還將鳴王認作是殺害王族的仇人,想對鳴王報仇,他們也沒有這個本事。這個傷了元氣的國家在虎狼群中可以保住自己就算不錯了。」
不一會,空流過來轉達賀狄那邊的話,「鳴王不是說要分一點糧食和水給同國人嗎?我們已經照鳴王的話送過去了。他們要走的話,隨時可以啟程。王子殿下已經傳令給海上各處分點,不許攔截和搶劫這支同國船隊,反正上面也沒什麼可搶的。」
鳳鳴點頭:「替我感謝你們王子。」
又命尚再思去見武謙,把情況說一下。
尚再思領命去了,過了一陣,回到艙房,向鳳鳴稟報,「武謙說,如果鳴王允許的話,他希望現在就帶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