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什麼臉就有什麼臉,連所模仿之人的性格都能做到絲毫不差,不過需要他們一族特有的功法支援。
而嶽松現在眼前之人的易容術可以稱得上是中等水平,這位任大小姐把自己改扮成了一個一名身材臃腫的虯髯大漢,顯而易見是在外套之內塞了不少東西,可是這種嬌滴滴的聲音從這個虯髯大漢的嘴中傳出,哪怕只是傳音入密的功夫,也讓嶽松感覺渾身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這位站在包廂門口的‘大漢’邁步走了過來,在‘他’坐到自己對面之後,嶽松總算是舒了口氣:雖然外表上和那些江湖豪客別無二致,但‘他’走路的儀態還是顯漏出來了一些女性特徵,只要認真觀察的話,還是能從步伐中發現一些破綻的。
不過這事也確實給他提了個醒,之後再去搜集一些江湖上雜學的資料,《憐花寶鑑》自己當時已經無法去選了,畢竟他當時在目眩神迷之中一心想的都是怎樣才能在江湖上安全的度日,所以專門挑選了速度最快的輕功和頂級的護身功法,這種雜學實在是顧及不上。
任盈盈既然已經坐到了對面,嶽松便將佛經放下推到一邊,一臉嚴肅的向她問道:“任老先生是否也到了附近?”
對面那張粗豪的臉上也是一愣,旋即擺出一張僵硬的笑臉說道:“任老前輩現在還在山東呢,他要去拜訪那裡的一個故人,畢竟他們已經有十數年沒有見過面了。”
這次的聲音換成了比較粗礦的聲線,聽起來沒有了那麼多的不適感,至於言語本身是真是假,嶽松從直覺判斷她說的應該是真話,那麼新的問題就來了。
“現在五嶽派在嵩山主導下一起行動之事你不會不清楚,那麼,你現在來這裡又是做什麼?”雙眼直視對方,嶽鬆緊盯著對面‘大漢’的一舉一動,不過他也沒有把手放到刀柄上,因為兩人都清楚現在他們並沒有交戰的理由。
只是任大小姐絕非有問必答的乖寶寶,像令狐沖那種一見面就能掏心窩子,什麼都往外說的人在江湖上已經很少見了,江湖上最盛行的處世法則是等價交換,當然,前提是雙方的實力必須平等。
“嶽先生何必那麼著急呢?我倒是更好奇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你又是什麼時候決定要去幫助五嶽劍派呢?”如果對面依舊是初見之時的女裝的話,對面那張臉上的表情想必足夠讓人回味,但現在那張僵硬的臉再搭配上突然轉換回來的聲音,嶽松在感到惡寒之餘甚至有種荒誕之感。
豎起一根手指,嶽松以不容置疑的口氣說道:“來個公平交換吧,我們輪流向對方提問然後必須認真回答,一個問題交換一個問題,如何?!”
飲下了給自己倒的那杯酒,任大小姐同意了這個提議,然後,還沒等嶽松提出以石頭剪子布來決定誰先提問,任大小姐便自顧自的先說出了她的問題:
“嶽先生,你是否認為五嶽劍派就是代表江湖正義的一方?”
連半秒的猶豫都不用,嶽松立刻就能給出答案:“當然不是,這個江湖上哪有什麼所謂的正義可言?五嶽劍派不是,少林武當峨眉也不行,所謂的日月神教更是不配。真正的正義只存乎於內心之中,是需要靠力量來維護的!”
也不等對方聽懂了他這番話沒有,嶽松立刻提出了他的問題:“現在的魔教之中已經有多少人支援任我行?”
任大小姐輕抿了下嘴唇說道:“這幾個月來任老先生的進度超乎預想,楊蓮亭在教中早就不得人心,十大長老中本來已經有五位表示支援,全國各地凡是聯絡到的堂主香主有大半也不會反對我們,本來進展還是很順利的!”話說到最後的時候還是不自覺的帶上了嬌嗔之意,不過嶽松早有所料的低下了頭,不然這種反差感可不是一般人能消受得了的。
“看來左冷禪的這一手確實打亂了任我行的計劃,但還是不夠啊!”正思忖著,任大小姐的問題也來了。
“嶽先生是否想過要去改變現今的江湖局勢呢?”
這個問題倒是讓嶽松詫異的看了她一眼,不過依舊不假思索的回答道:“現在的江湖情勢確實令人生厭,動上一動也未必是壞事!”
然後問題繼續:“東方不敗有沒有對現今的狀況作出明確指示?”
在給出東方不敗依舊跟泥雕木塑一樣的回答之後,任盈盈的下一個問題是嶽松是否會正面干涉日月神教的內部動亂,嶽松的回答是他會盡力保證五嶽劍派能匯合在黑木崖之下,之後的動作就要根據具體情況來決定了。
雙方提問和回答的速度都非常快,這種不給對方思考時間的作風倒是如出一轍,在這種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