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在對方眼中皆是一清二楚。
此掌過後,嶽松連退數步撫胸咳嗽不斷,嘴角處已經有血沫流出,已經受了不輕的內傷;那東溟夫人則是挾著輕柔的衣袂向後飄飛了一尺,面紗之後的臉上也是顯現出了一片殷紅,運轉功力之後方才消退下去。
“娘!”“老爹!”眼見雙方似乎打成了兩敗俱傷,雙方都趕緊走了過去噓寒問暖,而嶽松和東溟夫人都揮手錶示無事,由嶽松率先躬身施禮表示認輸:“夫人果然功力高絕遠勝鄙人,嶽某自愧不如,多有冒犯,還請夫人見諒!”
見他行禮誠懇,其他東溟派之人對嶽松的惡感也稍稍消退了些,而東溟夫人溫和的聲音也隨之從面紗之後傳來:“嶽先生不必自謙,你功力深厚也並不遜色於我多少,招式運用也是不凡,寇徐兩個小兄弟能得你教導,必能真正發揮長生訣之用。”
既然東溟夫人看起來並沒把剛才的比試放在心上,寇仲便趕緊上來用他的口才活躍氣氛,倒是很快就讓在場不少人臉上露出了笑意,特別是在最後捂著肚子喊餓時,連莊重的東溟夫人也露出了微笑。
晚飯時,這四人很榮幸的能和東溟夫人和公主坐在了同一席上,同席的還有一個深淺難測的老人以及一個白衣青年男子,想必是東溟派男子一系的重要人物,只是他態度倨傲,卻是不被寇徐兩人所喜。
晚飯之後,四人被邀請繼續留在船上,畢竟嶽松在剛才的比試中受了內傷,要花上一段時間來調養,而東溟夫人也表示她很樂意將四人一起送到沿海一帶再將嶽松他們放下,所以他們也就留在了船上專門整理出來的艙室中。
盤坐於床榻上運氣調息,嶽松運轉著真氣修補著經脈的受創之處,只用了半個時辰便將明顯的傷處修補完畢,剩下的一些細小傷痕只需調養3日即可。若非東溟夫人的內勁確實特殊的話,他恢復的速度其實還能更快一些。
寇徐兩人見嶽松調息完畢睜開眼睛,便上前殷切的詢問身體狀況,得知他確實無恙之後才鬆了口氣,隨後便好奇的問道:“老爹,你怎麼突然想著去挑戰東溟夫人了?而且剛才那一戰到底誰勝誰敗啊?”
寇仲和徐子陵確實是感到有些不解,畢竟現在他們是有求於面前那位美麗的夫人,這一戰不管誰勝誰敗都有可能將她惹惱,要是把他們趕下船的話可就麻煩了。
“見獵心喜罷了。至於勝敗之數,未到最後又有誰能知?不過她的勝算確實要高於我不少。”還是永恆不變的語氣,嶽松淡淡的回答了一句便站起身來,他已經聽到了前來的那輕柔的腳步聲,這個聲音並不屬於傅君婥。
‘咚咚’,清晰的敲門聲隨之傳來,然後便是那位東溟夫人身旁的婢女傳來的聲音:“嶽先生,夫人請您前往一見,不知您是否有空?”
第十九章 天魔真氣
那個擠眉弄眼,一臉曖昧的寇仲等到回來再收拾。嶽松整理了下心緒,便跟著這名婢女前往東溟夫人所在的艙室,跨出艙門的時候,背後的右手給留下的兩人打了個手勢,提醒他們還是要做好準備。
進入那個艙室之後,船艙之中,燭光微微閃耀,簾幕之後,夫人小小嘆息。自然而然的坐在東溟夫人的對面,嶽松靜靜等待著對方先提出問題。
微微一聲嘆息之後,東溟夫人說道:“嶽先生,你修煉的乃是玄門正宗的神功,又練有佛門秘傳的護體功法,又何必再要去追尋其他呢?你既然能修煉到現在這種境界,不應該困惑於此才對!”
嶽松端坐在椅子上,不急不緩,又異常堅定的說道:“夫人,修行的道路太過漫長,如果沒有足夠機緣的話,縱然是絕世天才也很難走到最後,更不用說求道之路上還有阻擾之魔頭,我也只能竭盡一切手段掙扎向前。夫人察覺到的跡象便是我的設想,若是能做到的話,最少也可以讓功力有大大進步。”
東溟夫人聽了之後卻是搖了搖頭,言語之中的勸告之意愈發明顯的說道:“自從佛魔兩道並立於世間以來,想要將這南轅北轍的功法合併之人便從來沒有少過,而他們的結局,先生也不會想不到,又為何還要在做這無用功呢?”
嘴角微微上揚扯出了一點笑意,嶽松回應道:“夫人為何不把話說完呢?妄想佛魔同體之人確實不少,他們的結局也大多是經脈碎裂而亡,但,並非沒有成功的例子,不是嗎?”
“先生要以偏概全嗎?”
“夫人又何必迴避過去呢?!”
一輪質問之後,現場氣氛突然變得有些緊張起來,艙室中的燭光開始向著簾幕後的方向傾斜,本來還依稀可見的面容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