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臉朝店門
外街上看去。
“唏聿聿!唏聿聿!”一陣倦馬嘶叫聲,這家店門口停下四匹駿騎,坐騎上
其中一名勁裝武生,朝他三名夥伴道:“就這一家,再過去不會有了。”
四人下了馬背,店家張羅下,把他們殷殷接進店裡深處的一張方桌上坐下,
這些武生吩咐店家端上葷素酒菜後,一邊談一邊吃起來!
這時飯店裡的吃客,已佔有七八成座,除了進深牆沿方桌上四名武生外,這
裡所有客人沒有瞧得起的——施鳴峰桌上,他一襲鮮明的方巾長衫,經過這些時
日來僕僕風塵,已沾滿塵土,從他這份神態看來,倒像是個落魄書生!
樑上伸手莫八雖然文生打扮,這股酸溜溜的模樣,活像是三家村的冬烘先生。
至於田舍村姑林翠翠,她忝列武林“神州五女”之一,就是因她一身妝扮,江湖
才有這名號,是以不知底細的任何人看來,她是一個十足道地的鄉村少女!
四名武生不約而同的朝這些酒店客人身上流轉了一眼,似乎並未發現可疑的
人物,才始高談闊論起來。“這兒快近湘南地帶啦,咱們不知還要趕多少路腳程
呢?”
“王斌,養兵千日,用在一朝,堡主爺平時對咱們不錯,自從‘南天堡’
‘雷火鐵騎’組成後,湘鄂一帶江湖倒流傳了不少名氣,可是從來沒有露過臉,
咱就在這次上抖抖威風一一”“王斌,瞧你這份德行,離開‘南天堡’沒有幾天,
就怨聲嘆氣起來,我看你捨不得離開黃臉婆,還是趕快回去吧!”
“喂,你們三人別扯談這些啦!咱們談正經的,據咱們鄧康看來,這小子十
有八九已離開湘地吧。”
施鳴峰一桌三人,相顧看了眼!
“王斌”武生方才給同桌夥伴揶揄幾句,這時要扳回一點面子似地大聲道:
“堡主爺目前已是天下武林一代盟主,別說這小子離開湘地,就是逃到海角天涯,
咱王斌也要把他抓回來!”
其中一個冷冷道:“話是這麼說,恐怕不簡單吧,不然憑這麼一個名不見經
傳,江湖上默默無聞的施鳴峰,堡主爺還是勞動眾,挽請十四名武林高手相助!”
方才說話的“鄧康”道:“劉賢芳,你說得有理,眼前咱們見機行事才行!”
其中一個接道:“這事依我張子明看,堡主爺邀請十四名高手相助,倒不是
在施鳴峰這小子本身上,他脫走‘蜂巢死牢’,這小子自己感到寸步難行,無容
身之處,他一定四出求助,到那時,說不定不是咱們這一百零八名‘雷火鐵騎’
所能應付。”
武生張子明說出這話後,三個夥伴連連稱是!
武生鄧康道:“眼前情形如何演變,還無法預料,好在咱們四人一批,萬一
發現施鳴峰這小子時,他旁邊沒有扎眼人在一起,咱們四人把他制下,押回‘南
天堡’,如果情形不對,咱們分撥兩批,一批盯蹤,一批立即通報已來湘西的房
老前輩,或是‘千手龍女’房姑娘!”
鄧康這話,他們三個夥伴,亦連連贊同!小鎮酒肆飯店佔幅狹仄,四名武生
說話時,施鳴峰一桌聽得很清楚。
施鳴峰悄聲向莫八道:“大哥,‘千手龍女’是誰?”
樑上伸手莫八兩目注看了半杯剩酒,好像在思考一樁事情,他聽施鳴峰悄聲
問這話,抬頭朝他看了眼,筷尖蘸酒,在桌上寫著:“就是‘赤地堡’‘金戈叟’
的寶貝女兒房瑜——”他見莫八在桌上寫出“房瑜”兩字,倏即想想過去在衡陽
城“昭安居”客店外廳上的情形,“赤地堡”堡主“金戈叟”房震同席的,一個
窄袖蠻腰,螓首蛾眉,黑裡透俏,紅白相映,年有雙十年華的少女!
施鳴峰想到這裡,緩緩頷首自語道:“原來是她!”
旁邊田舍村姑林翠翠狐疑地朝他盯看了眼,悄聲緊迫地道:“二哥,這房瑜
你認識她?”
施鳴峰搖頭笑了道:“我會認識她?過去我上‘南天堡’,路過衡陽投宿
‘昭安居’客店時,在客店外廳上,見‘金戈叟’房老兒同桌有個少女,房老兒
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