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車這麼好,你不坐它不是眼拙麼?”白潤隨意的擺了擺手,向後靠在墊子上,“再說先生都同意了,你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小白的秘密
這一路可真不好受!
溫華覺得她快撐不住了!
雖然白潤家的馬車已經算是很不錯了,可是這車廂裡沒有坐具,要麼盤腿坐著,要麼伸腿靠著——白潤那個無恥的人,他長手長腳一伸就把車廂佔了大半,溫華就不好再把腿伸直了,畢竟男女授受不清,她只要略伸一伸腿就會碰到他——於是只好忍著。
行了不到半天她就受不了了,趁著中午休息的工夫跟先生提了一下,想要換一輛車去和平羽他們坐在一起,哪知先生卻一瞪眼,“不行!”
唉——腰痠背疼頸項累,因為長時間坐著,臀部也咯得慌,腿更是痠麻痠麻的,腳都沒知覺了。
第一天傍晚他們在一處城鎮歇下了,吃了飯,略微洗漱之後,她跟先生說了一聲,就拽著白潤身邊的一個小廝叫溯光的去了街上——這個溯光十四五歲的模樣,長相一般,氣質卻很文雅,是白潤幾個小廝的頭頭,也是難得的好脾氣,一直以來對她都和顏悅色,不像那幾個,哼!跟他家主子一樣的可惡!
溯光領著溫華幾番打聽之後,找到了一家尚未打烊的針線鋪子和一家綢布店,在針線鋪子裡買了針線剪子和一大包棉花,又去綢布店花了幾十文錢買了些剩餘的布頭,路過賣乾貨的地方,順便還稱了二斤瓜子和核桃。
兩人大包小包的滿載而歸,此時天色已經黑透了。
因為人多,所以包了個小院兒,李先生住正房,白潤自己獨佔一間西廂,另外四名學生兩人一間把西廂剩下的兩間屋子分了,溫華的屋子是東廂房的頭一間,餘下的兩間屋子住的是李先生家的書童和白潤家的小廝共計八人,北屋兩間則住著幾位車伕。
正房和西廂的幾間屋子都還亮著燈,兩人躡手躡腳的回到屋裡,相視一笑。
“溯光,謝謝你啦!”她拍拍手裡的布料,“等我做出來了送你一個!”
溯光不像其他的小廝,因他性情穩重又懂事,白潤許多事都不瞞他,他經常跟著自家少爺去鄧家玩耍,自是知道溫華的身份,聽到溫華的道謝和許諾,微微一笑,“那就謝謝四公子了!”
聽到這個陌生的稱呼,溫華頗有些不適應,“四公子?……我家又不是什麼大戶人家,可當不起,你原來不是叫我……”
“噓——”溯光幫她把油燈挪到桌案上,眨眨眼睛,“隔牆有耳——是我家少爺這麼吩咐的,將來您兄長考取了功名,自然是該叫您四公子,要不然這會兒該稱呼您什麼呢?”
“啊?哈哈……”溫華也不知該讓人稱呼自己什麼,撓撓下巴,“溯光,你回去洗漱歇息吧,我的東西簡單的很,一會兒我自己收拾就行了。”
溯光點點頭,又幫她打了壺熱水才回屋歇息,臨走還被溫華塞了一把瓜子。
溫華把床上店家的被褥抱起來堆在一旁的凳子上,又把席子掀起來抖了抖,這才放心的把自己的被褥鋪上,枕頭安放床頭。
她想要把買的瓜子和核桃給平羽和朝益送過去,到了門口卻發現對面的三間廂房已經熄了兩間,唯有和自己房間正對著的那間白潤所住的屋子還亮著燈,她本想回屋休息,可是想到人家把小廝借給她使喚……便又迴轉過來,走到白潤房間的門口,敲了敲門。
“誰!”屋裡隱隱約約傳來他問話的聲音,帶著三分警惕。
“是我,溫華,買了點兒東西給你拿過來。”
“哦……你等等……”
她聽著裡面一陣亂響,又等了約半刻鐘的工夫,房門終於開啟了,白潤繃著臉開了一道門縫,“什麼事?”
平日裡嬉皮笑臉的,這會兒是怎麼了?溫華受不了他這副德行,暗自撇嘴,把手裡的紙包遞給他,“我買了瓜子和核桃,請你吃。”
“唔?喔。”白潤連忙接過來,他伸手的時候門縫又稍微開大了一些,溫華聳聳鼻子,好似聞到了一股……血腥味兒?
把瓜子塞給他的時候,溫華注意到他的手在微微哆嗦。
“有血的味道。”她又聳了聳鼻子,確定了,隨即瞧見白潤的神色更加僵硬了。
這個……裡面不會是兇案現場吧?她有些天馬行空的想著。
“你……”她又看了他兩眼,直看得他想要避開她探究的眼神。
他正要說些什麼,就見她湊近了,用極小的聲音問道,“你是不是有痔瘡啊?儘快找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