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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黎顧雛也有所感知,他下意識的有種不忍與她動武的念頭,畢竟,黎顧雛無論經受怎樣的是非與魔難,他在哪都是一位多情的郎君。他可以把要殺的男人放過,他對將欲殺的女人憐憫。心軟的他原本就不應該在江湖上走動,但是世事卻終叫他無可奈何,非要他踏進這如仇似海的不歸路。

紅嫵娘問道:“你真的想知道我殺她的原因嗎?”

紅嫵孃的問叫黎顧雛很詫異,因為她還以為紅嫵娘會說殺一個人不需要理由這類的話。紅嫵娘問話的語氣很輕,夾雜著縷縷說不清道不明的哀怨。或許黎顧雛同紅嫵娘之間原本就存在著某種默契,紅嫵娘言語中隱含的點點傷情,也再次令黎顧雛為之一凜,他對紅嫵娘燃起的熊熊怒火也在緩緩變小,但上那火或許永遠都無法熄滅。

當黎顧雛得知冷月被紅嫵娘所殺的那一瞬間,黎顧雛對他就只有恨了,只不過這種恨是多是少而已。

黎顧雛長喘一聲,說道:“那你說,但我想你今天是絕對不會活著走出這裡。”

聽後,紅嫵娘百般懊惱,心痛不已,她的身體上猶如千隻巨蟻亂咬,使她又癢又痛。紅嫵娘覺得當時救他很多餘,她好恨當時自己那顆對愛而痴狂的心,她現在恨不得讓黎顧雛喝下當初冷月為他所衝的毒酒,這樣,自己便不會沾染到今天這麼多是非了。

但紅嫵娘故作矜持,對黎顧雛這句讓自己滿心創傷的話不露顏色,她笑了笑,象是在緩解著心中那種悵然憤懣。

紅嫵娘道:“你要殺了我,但我知道大名鼎鼎的飄香劍客是不會殺女人的。”

黎顧雛怒道:“為了給冷月報仇,我完全可以破例。”

紅嫵娘道:“報仇?冷月與你非親非故的,你有為她報仇的資格嗎?”

紅嫵娘說此話看似是對黎顧雛的挖苦,實則她只想給自己留一點兒希望。她希望黎顧雛能將冷月的死看淡,但當紅嫵娘剛意識到自己有這樣的想法時,她哂笑了一聲,當然,這聲哂笑完全是衝著自己而來,她認為剛才自己的想法是多麼幼稚,幼稚的有些愚蠢。

黎顧雛的回答並沒有讓紅嫵娘感到意外,他說道:“冷月在我心中已佔據了一切,當然我有資格為她報仇。殺了你天經地義,放了你情理難容。”

紅嫵娘聽後,頓時仰天長笑,風飄忽地散亂了紅嫵娘那飄逸的髮絲,伴著她頭的上下搖動,她就如瘋了一樣,或許她是真的瘋了,為愛而痴狂的女人或許都是瘋子,因為她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人付出了太多,乃至生命中的一切。

紅嫵娘道:“好一個殺了你天經地義,放了你情理難容。為什麼你說話從不考慮別人的感受,為什麼你是那般愚蠢,看不透人心的嬗變,摸不清冷月對你的意圖……”

黎顧雛聽不懂紅嫵娘這“瘋言瘋語”,他也不想去聽紅嫵娘這荒謬的感受,於是厲道:“夠了,我今天就是要為死去的冷月把報仇,我要用你這罪惡的毒血來慰藉冷月的在天之靈。”

紅嫵娘道:“你能相信我說的話嗎?”

忽然間,紅嫵娘就象變了個人似的,聲音沙啞而無力,語氣憂鬱而感傷,風吹著她的散發,讓她顯得無比的失落,象一個無家可歸的流浪人,如一位瀕臨死亡的落荒女。的確,紅嫵娘在問別人是否能夠相信自己的時候總是缺少底氣,她在面對愛情的時候更顯得卑微,這是世俗給予風塵女子的誤解,也是青樓女子最痛苦的事情。

然而,黎顧雛這時卻給了她一個機會,他回答道:“或許會,或許不會。”

這句回答原本既不是肯定的,也不是否定的,但在紅嫵娘看來,卻是對自己為人的肯定。

紅嫵娘這時道:“你不是象其他男人一樣,看不起我們出身青樓的女子,你對我並不是恨之入骨,對嗎?”

或許,在紅嫵娘沒有殺冷月之前,黎顧雛真的不是很恨紅嫵娘,即使她殺死了自己的好兄弟範奇,弄碎了自己視如珍寶的翠玉鐲鈴,但當他聽聞冷月被她無情的一劍所殺後,似乎對紅嫵娘不僅是恨之入骨,而且那種恨已深入血液,流便全身。

黎顧雛憤憤道:“別廢話。”

紅嫵娘道:“那我就告訴你,我殺她就是因為她要殺你,那晚,她為你遞去的那杯酒是放有劇毒的,她要致你於死地。”

紅嫵孃的回答在黎顧雛看來簡直就是無稽之談,也因此再次惹惱了黎顧雛。他根本就不相信一向善良,就連小狗小貓都不忍傷害的冷月會對自己下毒手,他更想不到冷月要殺自己的理由是什麼。

黎顧雛道:“你在說什麼?你認為我會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