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暗罵,你個小豎子,又要挾你阿公,臉上卻還是擠出笑容:“回去後,小弟做東,正好有甕樗酒,還望張兄賞光才好。”
張景一把抓住袁深的肩膀,哈哈大笑,“你終於肯把你那甕酒拿出來啦!說話算話,走。”
袁深心裡捨不得,卻也沒有辦法,只得跟在張景往外走,一邊走一邊想,也不知道這個獵犬說得利害無比的召來是個什麼樣的角色,如果這傢伙是吹牛的話,回去一定賴賬,那甕酒可是花了不少錢才搞到的,不能讓這個酒色之徒佔了便宜。不過也說不定,張景這傢伙雖然好酒好色,卻是不怎麼吹牛的,而且武技了得,跟蹤本領更了得,鼻子靈得狠,所以才叫獵犬,一般是不服人的,說到這個召來時卻每次都是一臉的佩服,應該不會是假的。
張景一邊走,一邊說:“你個小豎子也不要心疼,等會兒見了我那兄弟,如果他還看得上你,指點你兩下,你可就賺大了。”
袁深一面點頭,一面拍著張景的馬屁:“豈敢,兄弟我能得到張兄的指教已經是得益非淺了,這個召來再厲害,最多和張兄差不多吧。”
張景卻是嘆了一口氣:“不瞞兄弟你說,我在京城雖然打了不少架,說起來也是輸少贏多,可到了我這召來兄弟面前,恐怕十次是一次也贏不了。”
袁深看著張景,不由得更是好奇,這個召來這麼利害?張景在京城是個好鬥的傢伙,武技又好,力氣又大,再加上在戰場上拼殺過多年,可不是那些平日裡只會打架鬧事的遊俠少年能比的,經常輕鬆的就贏了,居然在這個召來面前討不到一點好去。待會真要和這個召來討教討教,說不定真能得到不少好處。
兩人一邊走一邊說,安陽城不大,倒也不難找,小半個時辰的工夫,兩人已經到了目的地,站在了一條巷子的前面,巷子的上面有一塊青磚,上面寫著“平安里”三個字,代表著對生活的一種希望,只是這個希望在安陽看來是如此的難以企及。
巷裡最深處的一戶小院,張景拍了拍門,裡面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了出來:“來了”。一會兒,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個身高七尺五寸的中年男子出現在門口,長方臉,淡淡的短鬚,看起來平淡無奇。袁深不由得很是失望,這人便是召來?看起來也不象個什麼高手呀。
藉著屋裡傳出的燈光,張景扭頭看到了袁深的臉色,卻是神秘的笑了笑,沒有說什麼,只是對著中年男人撲了過去:“召兄,我是獵犬呀,我來看你來啦。”
召來一驚:“獵犬?你怎麼來啦?”掄起一拳,捶在張景的左肩上,然後一把抱住張景,連聲說:“快進來,快進來。”
張景連聲吸著冷氣,捂住左肩:“召兄,你這見面禮太重了,兄弟我可有點吃不消啊。”
召來哈哈大笑:“你個獵犬,一定是在京城花天酒地,把身子淘空了吧,這麼一點都吃不消,可不是好鬥的獵犬該說的話喲!”
袁深在旁邊聽了,不由得“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召來這才注意到站在還有另外一個人,連忙施禮:“召來見到兄弟太高興了,還請兄臺不要見怪才是,獵犬,這位是……”
張景說:“你看我,一高興把袁兄都給忘了,召兄,這位是我京城的同僚,姓袁,名深,字子淵,是袁閥的子弟,為人豪爽,和兄弟很是相投,也是好武成性,所以帶來和召兄見見。”
召來一聽,說道:“原來是袁氏子弟,失敬,失敬。”嘴裡說著失敬,可表情卻是有點疏遠,好象不願意張景把袁深帶來。
袁深連忙說:“召兄不要聽張兄所言,我只是袁氏一個旁系子孫,和那些當大官的沒有一點來往,要不然也不會當一個小小的屬史了。經常聽張兄提起召兄大名,這次冒失來訪,還請召兄不要見怪才好。”
張景也說:“子淵和那些高門子弟可不一樣,全憑自己的本事吃飯,一身的好功夫,為人也仗義,兄弟剛到京城時,多虧他照顧。”
召來聽了二人的話,臉色緩和了一點,轉身忙請二人入內。一面對著屋裡叫道:“蘭卿,獵犬兄弟來了,快把平兒帶出來,見見他的獵犬叔叔。”隨著屋裡答應了一聲,一個荊釵布裙的女子帶著一個四、五歲的小兒從裡屋走了出來,向著張景和袁深盈盈一拜,卻看見袁深是個生人,不由得臉上一紅,往後退了兩步。
召來見了,對袁深笑道:“邊區小民,沒有太多講究,我這妻子和獵犬兄弟是熟人,和袁兄卻是初次見面,失禮之處,還請袁兄見諒。”袁深正驚訝於這女子的美麗,雖然衣服粗樸,卻是乾淨整潔,也不象京城的女人那樣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