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
轉了一陣,大家又坐下來休息,喝酒吃肉,這時,那幾個少年提著酒袋走了過來,當頭的少年身材高大,足有八尺,可能是酒喝多了點,腳步有些打飄。
“漢子!”他衝著吳明一聲喝叫,黑黑的臉在火光的照耀下透著一層紅,也許是酒紅。“漢子,你怎麼坐在我們匈奴人的地方?”他走到吳明身邊,用腳來踢吳明。
“大膽!”辛迪跳起來,一腳踹去,那少年一閃身,讓開辛迪的這一腳。“他是我們的客人,你竟管如此無禮?”辛迪衝那少年喝道。
“客人?他是你的客人還是我們匈奴人的客人?要是匈奴人的客人,我們怎麼不知道?”那少年衝著旁邊的人說道,放聲大笑,旁邊的少年跟著笑起來,聲音卻不大。
辛迪氣紅了臉,拎起馬鞭,指著那少年道:“你喝酒喝昏了頭,敢對我無禮?當我不會收拾你嗎?”
“無禮?我怎麼對你無禮?我請你喝酒,你不理我,是我無禮,還是你無禮?”那少年扔掉了手裡的羊皮酒袋,逼了上來。紅著雙眼,盯著吳明,那眼神,就象是惡了三天的狼看見了肥羊一般。“我怎麼說也是左賢王的兒子,跟你還算是相配,這個漢子是個什麼東西,也跟你坐在一起?”
吳明這才有點明白,這是個辛迪的追求者,覺得是自己擋了他的好事,忍不過,找上門來了。
“我願意,關你什麼事?快走,再不走,別怪我不客氣了。”辛迪一揮手,站在旁邊的幾個侍衛呼啦一下全圍了上來。
“跟我比人多?”那少年斜著眼睛掃視了一下那些侍衛,手指放進嘴中,打了個忽哨,一會兒便圍過來百十來號人。那少年嘴角帶著笑,看著辛迪道:“你有人,我也有人的,怎麼樣,咱們還是按照匈奴人的規矩,如果這人也是追求你的,咱們就打一架,誰輸誰滾蛋,要不是,就別在這裡礙手礙腳的,擋了我的好事?”
辛迪聽了這話,倒不怒了,她笑了一聲,清脆的笑聲讓那少年一呆,眼神有些迷離。辛迪一搖馬鞭說:“這個方法不錯,符合我們匈奴人的規矩,不過,你說話要算數,輸了可不能賴帳,以後不準再來糾纏生事。”
那少年狐疑的看了看吳明,又看了看自己。眼前的吳明雖然在漢人裡面算中等身材,有七尺五寸,可比起自己來,還是矮了半個頭,再看身體,雖然不瘦,卻也不象自己這般健壯,臉上也是平靜得狠,沒有一點孔武有力的樣子,他笑了笑,這漢子大概是知道一點武技,就以為自己是高手了,自己在戰場上生死搏殺過多少次了,怎麼會輸給他,只要打贏他,辛迪就是自己的了。想到這裡,他抬起頭,挺起胸,對辛迪笑道:“咱匈奴人,說話算話。我要打輸了,以後再不來找你,我要是打贏了,你就是我的女人了,可別耍賴。”
“我不會耍賴的,”辛迪笑了笑說:“不過,光比這個,有點沒意思,要不,咱們再賭點什麼?”
“哈哈哈,行,你說賭什麼,黃金,還是駿馬,還是牛羊,隨你挑,我反正只要你一個人就行了。”少年說著,轉過頭去看圍觀的少年,少年們一陣大笑。
辛迪卻不生氣,等他們笑停了,才慢條斯理的說道:“那些都沒意思,我聽說你也有一匹天馬生的駿馬,咱們就賭這個,你輸了的話,那匹馬就是我的了。”
少年臉色有些為難,猶豫了半晌才說:“這不太行,咱們賭點別的吧,多少都行。”
“不行,你們家有錢,我們家也不窮,不差那點,要賭,就賭這個,不然就趕緊走,別在這裡丟人,一匹馬都捨不得,還想什麼心思?”辛迪不屑的說,旁邊有人叫道:“一匹馬換我們草原上最漂亮的姑娘,值了,賭,不賭不是我們匈奴人,你別是怕輸了吧。”
那少年轉過頭去,卻沒看到說話的人,一看旁邊的人的臉色,咬咬牙:“行,就賭這匹馬,不過,你要是輸了,就得嫁給我。”
“沒問題。”辛迪爽快的應了一聲,湊在吳明耳邊說道:“你要是輸了的話,我就殺了你。”又抬起頭來,對那少年說:“開始吧,我也信你不會耍賴,就不要你先把馬牽來了,明天我派人去取也是一樣。”
少年聽辛迪的口氣,倒好象是自己已經輸了一樣,不由得大怒,舉起羊皮袋子,喝了一大口酒,一揮手,把口袋甩得遠遠的。撕開外面套的錦袍,露出結實的胸膛,走到空地中央,對吳明招了招手:“來,漢子,看我怎麼把你骨頭打爛。”
吳明看著那少年苦笑,又看著辛迪,辛迪興奮得滿臉通紅,推著吳明說:“快去,快去,打倒他,那匹馬就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