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季思雲以前的情人,也或許是她在外面認識的相好。”她不是強詞奪理,只是客觀分析各種可能性。
“這張籤是虎年大吉籤。紙張尚白,不會是十二年前。十二年前,季思雲不過是女童。而家養的舞姬一般不允許單獨出府,都是群出群入。能把籤送到對方手裡,多半是同一個府裡的。”元澄目光深遠,“是還不能肯定殺手和禮王的關係,但有些過於巧合了。”
“巧合?”墨紫覺得這話中有話,“你有別的發現——”
“喂,別裝死了,老頭子眼睛不瞎,看得到你耳朵動。”雷廷踢踢陶山。
陶山無可奈何睜開眼,他全身麻疼得連咬舌自盡的力氣都沒有。
元澄便說:“是與不是,看來得由這位陶兄弟告訴我們了。”
陶山擠出兩個字,“休想。”
“休想嗎?”元澄的指腹撫著杯沿,“把你的肉一片片割下來,從腿開始,讓你看到自己腿骨一點點削白了,不知道你能不能忍得住疼痛。還有,在傷口上撒糖,放上螞蟻,你說它們會不會將你的肉當成食物硬生生搬走?”
陶山的眼神瑟縮了一下,牙關緊咬。
第一卷 欺我 辱我 我不忍 第389章 浮水現形
收費章節(12點)
第389章 浮水現形
墨紫聽元澄說得汗毛直立,她猜他在嚇唬對方,但看他表情卻似乎又像回事。古代酷刑從紂王起已經駭人聽聞,超前超時代。不像火藥發現了那麼久,卻讓西方人捷足先登,反過來打老祖宗。
“那倒也不必這麼慘無人道。”她唱“反調”,“所謂小懲大誡。要我說,可以先從手指開始,把指甲一個個拔了,再往上釘竹籤子。十指連心,我也想看看是不是真的。還有一種方法,可能慢一點。把人放平,持續不停滴水在他眉心,就像滴水穿石那種。我雖然不知道會不會慢慢將他的皮滴薄了,不過聽說雖然不見血,但重複如此下去的話,會給人精神上很大的壓力,畢竟誰也扛不住無時無刻額頭上滴滴答答的聲音,還有敲打。哪怕那敲打併不疼。”好吧,她承認,當她說出這樣的話時,哪怕只是口頭威脅,作為現代中國軍人的光明磊落確實已經遠離了自己。
雷廷挽袖子,興致挺高,“小元子,你那個老套了,丫頭的法子好。滴水慢,要不先拔一個指甲試試?”
元澄笑答:“前輩,你道她的法子新鮮麼?”
“不新鮮,有用就行。”她又不是專門研究這個的。
陶山本來就半死不活了,到這時臉色青白藏灰,只覺眼前這三人都是惡魔降世。不但求死無門,之前讓老頭折騰得已快受不住。削肉拔指?他是殺手,有覺悟命短速死。然而,無休無止的肉體痛苦,他發現有覺悟也不夠。
“我奇怪的是——”墨紫又開口。
陶山死盯著她。開始他以為到底是女人心腸軟,然後才知道她比元澄更狠,所以,此刻他全神戒備她接下來要說的話。
“很多人起初都是倔骨頭,但受了無數刑之後,還是說了實話。既然遲早會說出來,何必要等到後面呢?更何況,你心裡已經有所動搖。心志不堅,”墨紫看到他目光中的遊移瑟縮。
“再說,你的同伴留下了線索。”元澄捉起紙,“你兄弟的女人,你也該認識的。”
“這個蠢材。”胸膛劇烈起伏,陶山罵道,“早跟他說女人是禍水,他就是不聽。他死了倒好,我要活受罪。”
“女人也不盡是禍水。”墨紫是女人,自然要代表澄清。
元澄清咳一聲,忍笑。一個國家有可能為她開戰,她卻毫不自覺。不過,聽陶山這麼罵罵咧咧,看來是要招了。
“禮王是你的主子?”他趁勢而問。
“……”陶山赤紅的雙目轉看他,“是。”
“他想做什麼?”再問。
“當然是想當皇帝。”陶山這叫破罐子破摔,一旦開啟堤口,什麼都招了。
“水淨珠呢?”真有秘密嗎?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負責拿回去。”陶山沒撒謊。
“拿回去?這水淨珠是禮王的?他有幾顆?”墨紫來問。
“本來有一顆。主子的外幫從南德一個商人手裡得到第二顆。誰知,去洛州取時,那珠子被偷了——”
“外幫是什麼?”船幫?
“原來的鯖幫,現今的鰻幫,幫主馮十。就是他搞不定家裡女人,大老婆小老婆內鬥,才把珠子弄沒了。偷珠子的人,就是他小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