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嬌弱,你有本事,那你等七殿下在的時候再說這種話啊?”楚天河開始還在,嚴家父子一出現,他就不知道鑽哪去了。
百花哥哥顯然就很放心,“七殿下剛交代,我們一家團聚,他就不在場了,也不會讓下人打擾。所以,我不用擔心會有任何閒言閒語傳出去。”
“寒兒,”中年男怒氣繚繞地打斷,“在祠堂沒跪夠?”
“孩兒不敢。”
百花哥哥怨念地瞅了我一眼,然後就開始悶聲不吭氣。
“爹,你們怎麼到現在才來看我?”畢竟是血親,事情過了幾天才來探望,未免也太不把嚴冰當回事了。
“冰兒可是責怪爹了?”
“當然不是。”
此時我面前的中年男爹,眼角的皺紋都是柔的,彷彿盛滿了關切憐惜,這叫我怎麼去責怪?
“爹一聽說你遇刺,就趕緊進宮,想把你接回府養傷,你當時昏迷不醒,再加之七殿下並不同意,所以爹瞧了你一眼確認你性命無礙就先回府了。”
TNND!楚天河跟我非親非故,憑什麼就阻止我回家養傷啊?憑什麼只讓我爹瞧一眼啊??憑什麼就把我軟禁在這一尺半寸小破地啊???
“七殿下這麼做自有他的考量。冰兒,這次刺殺雖是為他而來,但以你待嫁之身,難保那些歹人會對你不利。”
“那天,不是沒留活口嗎?”難道還有殘餘?
“七殿下擊斃最後一個殺手時,你可有注意?”
在中年男爹暗示的眼眸中,我彷彿能回看當時的場景。楚天河剛鎖住那人的脖子,然後死人妖叫了一句“且慢”,楚天河手指並沒有用力,殺手就倒下去了!
“他是自殺!”我恍然大悟。以楚天河的出手速度,還輪不到死人妖叫喚,他就能把殺手解決,只所以只鎖不掐是因為楚天河也想留下活口。
中年男爹點點頭,“刑部的人驗屍時,在所有殺手口中都發現了毒囊。”
“顯然他們抱有必死之心,那就不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的普通殺手了,”百花哥哥在旁補充,“幾日來刑部都快把楚京翻了個底朝天,居然查不到絲毫有用處的線索。這隻有兩種可能,第一,他們是被某個極有身份地位之人,以極隱秘之方式所豢養之死士;第二,他們根本就不是楚京人士,出於同種目的,聚結一起,混入楚京,待機行刺,他們能摸清七殿下出宮之時間地點,想來也有高人指點。”
“總的說來,就是爹和哥哥認為其實殺手是受人控制,而這幕後主使一計未成,又會興風作浪是吧?”
“冰兒,爹和你哥哥本不想告訴你這些,可是你的處境實在是危險。宮中侍衛眾多,高手如雲,自是比小小嚴府更能護你周全。爹雖掛念你,可是一想到你在宮中能得到最好的照料,爹就放心了。”
是多久沒感受到親人的關心了?從剛穿越來就開始嗎?我潛意識裡排斥這具身體的親人,這跟我原本沒有任何交集的親人,我忽視他們的關心與幫助,只把自己的寂寞轉化成注意,完全傾注在楚天河身上。現在,這份我完全沒有經營過的親情給予了讓我受寵若驚的溫暖,那楚天河呢?他到底是如何看待我的,又何時會給我回應?
第 34 章
這竹軒的主人是個早出晚歸的主兒,而且作息極有規律,起床後立刻早膳,回來後立刻晚膳,看書後立刻睡覺,下一天立刻繼續。從來都不會主動陪我說話;從來都不會陪我到院子裡走走;從來都是自己起床了就衝到我房間把我也叫醒,也不想想自己起來的時候雞都沒打鳴(某然:你住滴地方根本就米有雞好嗎?);從來都是自己小心吧唧地幫我處理了傷口,接著就硬逼迫我親自動手喝藥!
想第一次楚天河從下人手裡端過藥,我是相當地激動,姑娘我雖然不是光芒萬丈炙手可熱,可好歹也把萬年冰山融化到給我喂藥!我星眸半閉櫻唇輕啟地陶醉了半天,就聽著楚天河不耐煩了。
“怎麼還不把藥接過去?”
什麼?我眼皮立刻就收縮到了最大限度,“不是你餵我嗎?”
“你右手不能動難道左手也動不了了?”
我怒了。搶過翡翠碗一口就把苦水吞了下去,“七殿下若是不願屈就照顧我我完全能理解,那就直接把我交給太醫便是,何必又親自扒我衣,咳咳,親自伺候我換藥?”
“我不允許別的男人碰你。”
就為了這句煽情的話,我是老老實實規規矩矩地一直窩在了竹軒直到今天。可是,但嚴家人來看過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