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還是知道的。
丫鬟們還沒來,何尛等得無聊。看著剛才竹昔琴坐過的石凳失神,不知動了什麼念頭,眼珠子骨碌一轉,臉上露出狡黠笑容,抬頭看丫鬟們,道:“給我請炎亦云來。”
。。
故意為難
此時胥王府。
“王爺,府外有人求見。”管家額上冷汗連連道,瞥了一眼正寫字的然幽濯,道:“說是……歐陽家。”
然幽濯突然停了筆,想到什麼,復而笑了,說:“讓他們進來。”
管家卻完全怔在原地。
王爺笑了!這可是第一次見王爺笑了!
見管家沒動靜,然幽濯蹙眉抬頭,看著管家:“我說的話沒聽到?”
管家回神,連忙訕然點頭:“聽到了聽到了,下人立馬去請。”
人來了,然幽濯停筆望去,正是歐陽家如今當家的歐陽維,和他最寵愛的歐陽四夫人還有正房的大夫人。四夫人懷中抱著一個三歲大的孩童,然幽濯眯眼想了想,應該是如今歐陽維最小的兒子,歐陽嚴了。
歐陽訣書本是要繼承歐陽家業,可惜慘遭人毒手,如今歐陽全家的希望都在歐陽嚴身上,歐陽嚴受寵得緊。
不過看樣子歐陽嚴的生母,歐陽家的五夫人,倒不怎麼受寵。自己的孩子卻是由歐陽家唯一一個沒有過身孕的四夫人抱。
然幽濯譏諷一笑,將筆扔到一旁,坐到座位上看著歐陽維和他兩個夫人身後的女孩,一身青衣,笑意羞澀。
正是歐陽舞意。
歐陽維人已步入中年,髮鬢斑白,臉上掛著真誠的笑容,帶著三個女眷給然幽濯行了禮,拜訪的四人無一不是帶著笑容的,歐陽維討好的說:“胥王爺如今成了王爺,這府邸都大了不少,這讓小的大開眼界啊。”
然幽濯似笑非笑,“哦?是嗎……大了多少?”
歐陽舞意的笑容僵在臉上,然幽濯看得清明,譏諷意味更是明顯,歐陽維愣了愣,然後模糊回答:“這……這太大了不是,小的也沒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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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維只會呵呵笑,完全不會說話了。
他怎麼知道然幽濯是住在宮裡的!
他只知曉然幽濯和然夕言關係甚好,而然夕言早就搬出來了,他怎知曉然幽濯沒搬出來?
“這個……是小人記錯了。”歐陽維蒼白無力回答,一介商人,也會有被逼到無話可說的地步。
“你記錯了?”然幽濯一手頂著椅子的扶手,撐著下巴,碎髮略過他的臉頰,他的領子微微敞開,鎖骨處,有一處明顯的紅印,似是咬痕,出現在那塊地方,不得不讓人想到曖昧之處,歐陽舞意和歐陽維正好看到,臉色驟變。
歐陽維還是反應過來,連連應是,“是小的記錯了,小的記錯了……”
“哦——”然幽濯神色不變,一成的漠然表情,可說出的話卻字字珠璣:“是嗎。本王還想說是本王記錯了。畢竟,本王住在宮裡的事情,是早幾年前的事了。”
九哥搬出宮不久,他也就跟著搬出來了。若不然,怎麼會遇到竹昔琴……
只是原本歐陽維所說是正確的,然幽濯故意給他下套,讓他難堪罷了。
歐陽維臉色實在不好,一旁的四夫人拉了拉歐陽維的袖子,才勉強讓歐陽維恢復鎮定。
然幽濯看得分明,只是他面無表情,道:“歐陽老爺是有事兒來吧?先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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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高攀
這早就該說的話,然幽濯故意拖到現在才說,故意讓歐陽維難堪,故意讓他們白白站了幾分鐘。歐陽維怎麼不氣!
只是歐陽維看到自己最得意的小女兒,還是忍了這怒意,帶著家眷坐下,笑臉相迎然幽濯,“記得小的向王爺這年紀的時候,小的已經娶了正妻……”歐陽維說這話的時候,坐在他旁邊的大夫人很適當的露出羞澀的笑容。
然幽濯看向歐陽舞意,剩下的話已經不言而喻了,他聳肩,“怪不得大夫人已人老珠黃,歐陽老爺都發鬢斑白了。”
歐陽家人一瞬間臉色都不大好。
歐陽舞意咬了咬唇,手握得發紅,眼眶裡有淚打轉,“王爺……您非要這樣咄咄逼人嗎?”話說完,淚也落了下來,人看起來好不楚楚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