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規矩,男女弟子雖然不禁往來,但修練、住宿所在分開,設有各自的武院,現在正是普通弟子習劍修練之時,虎擎天不挑時間,選在這時去鬧事,那是壓根就沒想過低調處理,要把事情鬧得人盡皆知。
才剛衝到武院邊緣,就聽見那邊連著幾聲大吼,是虎擎天的吼聲,猶如猛虎受創後的吼嘯,孟衍心叫不妙,腳下加快,衝進武院時,看見六個普通弟子正圍著虎擎天動劍,六把長短不一的劍上,吞吐著不同顏色的光芒,有的更直接燃起火焰,圍著虎擎天連砍帶刺。
戰鬥顯然已經進行一段時間,虎擎天身上有不少道傷痕,血流如注,那六名持劍弟子的臉上都帶著笑,出招也是一沾即退,只在這巨漢身上割出傷口,就不再深入,虎擎天狂揮猛拳,始終打不著人,不管怎麼看,都是一副任人宰割,被人戲耍的模樣。
旁邊還有幾十名弟子站著,笑吟吟地觀戰,沒人覺得有什麼不妥,其中有一個相貌特別俊毅,劍眉朗目,一看便知人中龍鳳的青年,鶴立雞群般在那站著,孟衍不用旁人介紹,也知道他是什麼人,而與孟衍有交情的少年柳浪,同樣也在人群之中,看著這場一面倒的戰鬥。
孟衍闖進武院時,這邊場面正亂,沒有人阻攔他,他也沒興趣大喊一聲,讓所有人知道又有個傻瓜來搗亂,只是一揮手,將本來扣在掌中的六顆石子,全部擲出去。
儘管以前沒練過暗器功夫,孟衍從小在山裡打獵,扔石頭砸東西的本事,那是吃飯的必備技能,怎麼也不會差,再加上舞醜的校正,扔出來的這六顆石頭,比暗器名家出手還準,如彈丸鐵箭般呼嘯破空,閃電而至,準確擊打在六人的腿彎、腳踝和膝蓋上,就聽見六聲痛呼齊響,六名持劍之人或是被這偷襲打傷,就算護身力量扛得住,也不免一陣疼痛,動作停了下來。
一停下來就不得了,本來他們就忌憚著這巨漢的蠻力,哪怕是牛非虎,近距離被猛牛狠撞、硬踹一記,也不是說笑的,他們一直只敢拉遠了遊鬥,用一斬即退的方式來鬥牛,還多人來鬥一牛,就是怕不小心形成正面硬拼,傷在他手裡,這一下中了暗算,身形驟停,一瞬間的停頓,足夠把本來的優劣勢逆轉。
“吼~~~~”
虎擎天怒嘯聲中,如狂風掃落葉,手腳齊動,連拳擊帶腿掃,那六名持劍的弟子斷線風箏般飛墜出去,重重摔落地上,全都傷得不輕,這一下逆轉得太過突然,旁邊袖手觀戰的一眾普通弟子都沒反應過來,待得意識到戰局生變,人已經被掃飛出去,這邊登時大亂。
很自然的反應,很多人拔劍出鞘,要衝上來找虎擎天算帳,但一道瘦小的身影卻如狂風般飆至,搶到虎擎天身旁,橫腿一掃,目標不是任何人,而是地上土石,霎時大片沙土激噴而起,含勁亂射,有如石彈,把想衝上來攻擊的人全打得灰頭土臉,退了回去。
退了一批,馬上又來一批,這一批人的功夫明顯高得多,硬頂著塵沙石彈衝過來,人未近身,劍光直掃出數米外,不問情由,出手便是斬人之勢,要把虎擎天連同新來的那個小子一起斬殺,而迎接他們的東西,卻是另一片的沙幕。
“無用矣!”
“還想故技重施!”
“這些小伎倆,難得住我們嗎?太小看千雪峰神劍了。”
這些正式弟子驕傲地叫喊著,劍光輕易斬開沙塵,每個人都運用戰器護體,硬頂著沙塵石彈,全不把這種技巧放眼裡,但當他們硬闖過這陣沙塵,欲斬虎擎天,卻驚覺一個瘦小的身影,以沙塵為掩護,闖近他們的身邊,出手就是攻向他們的腕脈。
此人用的似乎是某種擒拿手法,還只會一招,來來去去用的都是同一招,卻偏偏快得厲害,猶如閃電驚鴻,所有人根本來不及擋架,便給他一爪探至手腕上,勁道也算不上很強,三根手指搭扣上脈門後,這邊都還能運勁相抗,卻不知怎麼,他手掌一翻,掃過眾人所持戰器,戰器不知怎麼的發出劇震,震得人手腕生疼,拿捏不住,戰器竟爾脫手,激射而出,釘在地上。
一時間,連著十幾聲破空響,十幾把戰器脫手射出,由於這些戰器都是在發動的情況下射出,幾米長的劍光破土直入,無影無蹤,戰器被奪的弟子們又驚又怒,可未及發作,胸腹上**辣的一陣疼痛,已著了敵人的一爪,要不是慌忙急撤,這如龍似虎的一爪,可能連肚腸也破扯出來。
所有人踉蹌後跌,場面又是一陣大亂,混亂中沒人敢靠近,傷退的人看著胸腹上血痕怵目驚心,都是一陣陣背後發涼,抬眼一看,一個貌不驚人的少年攙扶起虎擎天,這動作本身沒有什麼,問題是虎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