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了!”
井善乾自顧說話,卻仍然沒有人理他。李丘平下得樓來,便將客棧外那怪異的情景與眾人說了一遍。
此時,包括那儲山君在內的一夥人均已倒斃。井善乾見一眾人對他毫不理睬,竟連拿他當人質的意圖都沒有,心忿欲狂,冷哼道:“你們準備受死罷,老子不奉陪了!”說罷就欲衝出客棧。
卻沒料到,井善乾腳下剛剛發力,卻忽然覺得地上一軟,似乎踩到了棉花堆裡,整個身體都跟著一矮,直往下陷去。
井善乾心中一奇,明明是結實的地面,怎麼忽然變軟了?於是往腳下看去。
卷六 如雨如夢 五 穿腸蝕骨4
一楞神間,井善乾心中湧起了一種不可思議而又毛骨悚然的感覺!
地面還是地面,而井善乾卻看到自己的雙腿變得既短又粗,將下身的褲子繃得鼓脹。而在如此怪異的情況下,偏偏還沒有痛楚的感覺,在眼睛看到的情況下,只是覺得鼓脹而已。
井善乾立足不穩,撲倒在了地上,整個人摔成了一團軟肉。已經變形了的五官上緩緩地滲出了血絲。
“怎麼會這樣?”這是在他心裡出現的最後一個念頭。
其實在井善乾喝下溫瑜的那杯酒沒多長時間,他的頭部與五官就已經開始變形。
溫瑜下在酒裡的毒,名喚‘蝕骨’,人若中了此毒,全身神經系統立時麻痺,不會有絲毫痛感。而這,蝕骨,卻以劇烈的藥性,迅速地軟化中毒人全身的骨骼。
井善乾之所以接連覺得頭暈,那是因為頭部骨骼已經開始變形,壓迫了腦部的原因。大堂中,人人都看到了他五官扭曲,耳鼻滲血,全都知道他已經死定,而唯有他自己不知道,臨死前還以為勝券在握,實是可悲!
大堂中人見了井善乾的死狀,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仍是無不心感到驚肉跳!各自都在心中嘀咕,“幸好我不是這年輕人的對頭!”
井善乾已死,而危機卻愈重!李丘平剛想下令,要五嶽派諸人封堵門窗,那血蠅卻已經大片地飛入了客棧。
李丘平抽出佩劍喝道:“各位師兄隨我去封堵門窗,李刃,你帶弟兄們照顧店老闆和其他客人,溫兄弟,請你隨即給受傷的朋友解毒,若雨,煩你居中策應!”
說罷。李丘平手中寶劍爆出一團密集的劍氣,帶頭向最來勢最猛的蠅群衝去。
五嶽二十四弟子應聲而起。各自將配劍揮舞得密不透風,向其餘敞開的視窗掩去。李丘平的話不容辯駁。溫瑜等人無不凜然而遵。若雨也將所攜包袱開啟,取出了她那具七絃瑤琴。
這一動手,立刻看出了五嶽派眾弟子的紮實功底,那二十四柄長劍如滾湯潑雪,密密麻麻地血蠅觸之即死,不一陣。稍大一些的門窗都被眾人一一掩好,血蠅仍然見縫即入,聲勢卻已經小了。眾人再撕扯了些桌布將門縫窗沿堵住。只聽得客棧外“嗡。嗡”之聲越來越響,但卻也沒有幾隻能再進來了。
五嶽弟子只管掩住門窗,劍下仍有不少漏網之蠅。但也都死在了七雄地風刀以及其餘高手的手下。大堂中片刻間已經沒有一隻血蠅,似乎已然暫解了危機。
眾人剛剛鬆了一口氣,忽然客棧樓上客房傳來了慘呼聲。李丘平臉色一變,足尖一點,躍上了二樓,向發出慘叫地房間奔去。眾人這才省起,客棧中還有其他客人並未在大堂之中,五嶽弟子於是有的跟著李丘平跳上了二樓,有的則檢視一樓的部分客房。
過了一會,李丘平與五嶽眾弟子鐵青著臉,從各間客房中背出了六位客人。
時已五月,天氣已經漸熱,客棧中居住之人大多並未關窗,李丘平等背出的這六位客人,都是過往休息的普通人,如何能抵禦那血蠅之毒!李丘平等將六人送到溫瑜面前時,有地已經面孔發紅而死,未死者也已全身浮腫,奄奄一息!
溫瑜看了看傷者,輕輕地搖了搖頭。
“沒救了麼?”李丘平沉聲問道。
溫瑜嘆息了一聲,答道:“他們受創過重,均已毒入臟腑,溫瑜無能救之!”
李丘平手上一緊,問道:“依溫兄所見,那驅蠅之人,可在左近?”
溫瑜微微一震,“你想去殺他?”
“正是!此人行事惡毒,丘平定要將其除去!”李丘平按劍道。
“不可!”溫瑜急聲道:“這血蠅惡毒無比,尋常人被叮得一兩下已是難以施救,咱們縱然身具內力,據溫某所見,只要是被叮了四五下,那也是非死即殘的結局!”
在用毒上,溫瑜之言就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