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想象了。
“無論是真是假,這樣的鬼天氣,又在這種鬼地方,咱們還是說些吉利的吧。”不是程羽彤迷信,她自己的經歷,不就是“靈魂附身”的最有力的證據麼?這天地之間有著許多說不清道不明的玄妙,說話做事還是謹慎些好。
瑪沁大娘本來就是一腦子的怪力亂神,聽程羽彤這麼一說也不言語了。正沉默間,忽的車簾一動,靳風勁瘦挺拔的上身已經探入車內,只見他渾身溼透,卻是神情異常嚴肅:“出了些事,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出來!”說著又立刻放下車簾。
程羽彤吃了一驚,忙下意識的撲到車門口掀簾往外看,然而車外風雨交加,眼前只見白茫茫一片,什麼也看不見。靳風就站在馬車一側,似乎正在發出指令,可惜夾雜著風雷聲,根本聽不清楚。程羽彤正想開口詢問,耳邊已傳來靳風低沉的聲音:“快些坐回去!”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雨水被大風捲著直衝她的面門,她只能眯著眼睛大聲的喊。
“有一支馬隊朝我們這邊過來了,速度極快,不像是正經行商。”
程羽彤心中一凜,吐口而出道:“難道是狼盜?”
“什麼?”靳風顯然是聽說過狼盜的,“若是的那今天就麻煩了!”他的聲音忽的急促起來,竟用力將程羽彤硬是推回了車內。
馬車裡面瑪沁大娘已然跪下開始祈禱,程羽彤心就不打一處來,這瑪沁真的是烏鴉嘴啊!“唉,好的不靈壞的靈!”
很明顯靳風已經判斷出那支馬隊的來勢不妙了,程羽彤感覺到馬車被使勁的拖動起來,跟著是所有的駱駝被軍士們幹了起來,又按照防守作戰的方式重新排列。
“內圈上弩!”
“外圈執盾!”
靳風的聲音由內勁逼出,即使是在風雨打壓下,也是字字清晰無比。
程羽彤突然想起重傷未愈的韓雷來,頓時慌了手腳,按捺不住又猛地探身出去,立刻發現自己的這輛馬車已被安置在整個防守圈的最中心處,身邊計程車兵都平舉著一把寒光閃閃的黑色手弩,拉緊弓弦的右手爆出一根根的青筋,顯示著這弩箭非凡的威力;外圍站著一圈軍士,人人手持盾牌,任那風雨飄搖,一個個全都紋絲不動。程羽彤看他們的領章,竟都是靳風的親衛!而他本人卻已站在了防守陣的前方,電光閃耀之下,威風凜凜猶如神祗般讓人敬畏。程羽彤心裡記掛韓雷,竭力睜大眼睛透過茫茫雨簾望去,卻不見韓雷蹤跡,他的馬車此刻也是橫在了外圍,成為防守圈的一個組成部分。
“天哪!”程羽彤望著由遠及近的狼盜馬隊,吃驚的張大了嘴。只見這支隊伍似乎完全不受暴雨影響,行動迅捷如風,只一息的功夫又近了十餘丈。馬上的漢子個個精赤上身,身子低低的伏在馬背上,彷彿與馬匹已經融為一體。人數並不多,一共也就百餘騎,卻如一朵低低的烏雲般向車隊壓了過來。就連程羽彤這樣的外行,也看出這支狼盜隊伍的不凡,若不是狼盜手中握著的明晃晃的馬刀已經射出刺眼的光芒,程羽彤幾乎就要喝起彩來。
保護馬隊進京的官兵,全都是靳風手下的精銳,面對強敵壓陣,竟無一絲慌亂,默默等候著戰爭的打響。牲畜們似乎也感覺到了這凝重的氣氛,居然也是悄無聲息,天地間只餘一片震耳欲聾的風雷聲。
狼盜越來越近……
“放箭!”
隨著靳風一聲低喝,上百支弩箭破空而出,卻是無一例外的朝著奔馬而去。這些訓練有素計程車兵早就與靳風心意相通,須知這樣的暴風雨天氣,加上狼盜們都伏在馬背上,射中人的機率實在太低;而射馬的話,即使弩箭力道不足以將馬射死,卻也能夠將敵人的來勢成功的阻上一阻。
果然,最前面的幾匹馬被箭射中後,紛紛人立而起,伴隨著它們淒厲的嘶鳴,車隊這邊的人都默默祈禱著後面的狼盜會一頭撞上前面的人!然而讓人吃驚的事情再次發生了,大約只有三騎狼盜收勢不及與前面的傷馬撞在了一處,後面的狼盜隊伍竟從當中自動分開,繞過了前方的阻礙,由兩側繼續向車隊奔襲。
“再放!”靳風皺緊了濃眉,這些狼盜人雖不多,實力卻是不容小覷,今日只怕是一場惡戰!
此時伏在馬背上的狼盜已都直起身來,每個人的胸口都紋了一隻青色的狼頭,在暴雨中顯得分外猙獰。狼盜們將馬刀揮舞的如同旋風一般,將射到近前的弩箭紛紛擊開。
靳風心中一嘆。天氣實在是太差,放出去的箭都失去了準頭,力道也不足;而這些狼盜面對官兵絲毫沒有懼意,可見是經常在這種惡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