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是外公的獨生女兒,外婆在我媽媽很小的時候就因為一件幫派糾紛而去世了,所以我媽媽從小就在男人堆里長大。她雖然是個女孩子但是長時間在幫派內耳濡目染性格也如同男孩子一樣,但是也許這就是上天的安排,讓當時只有十七歲的母親遇到了我的父親。我的父親當時還是個大學生,一次偶然被捲入紛爭,那時候我母親已經跟著外公社團的兄弟四處活動了,就是那次糾紛讓父親和母親相遇了。雖然後來我父親描述當年他被外公的手下打的很慘,但是用我母親的話來說,他雖然手無縛雞之力但是從頭到尾都沒有哼過一聲很有骨氣。自從那次的相遇後,我母親知道了原來男人是可以溫柔善良、斯文有禮又不失氣節的。從小到大在母親身邊都是那種很兇狠很粗俗的的男人,她從來沒有機會接觸到像我父親這樣的男人。而我父親也非常的喜歡母親的直率和敢愛敢恨的性格。所以認識不久後他們兩個人就墜入了愛河。但好景不長,他們的感情遭到了外公的強烈反對,因為我父親並不是幫派中的人,身份得不到承認,再加上我外公早就安排好了母親嫁給其他社團頭目的,所以他非常反對他們在一起。但是我父母對彼此的感情都很堅定,無論如何都不肯分手,導致我外公不惜派出殺手要殺了我的父親。後來還是母親以死相逼,說父親死的第二天就是她的忌日,才保住了父親的性命。因為我外公始終不肯承認他們的感情,最後我母親決然的與外公斷絕了父女關係,離開了這個生她養她的城市。所以大都對她來說是個傷心地她很抗拒回來。”
聽了路博濤的故事,楊銘總算可以理解錢婷婷輕易就接受了他的原因。
“因為她曾經被親人反對過,所以她才沒有反對我們。”楊銘說。
“這是她與其他母親不同的地方,因為她曾經因為親情與愛情不能共存而痛苦過,她理解那種痛苦,所以不捨得自己的兒子而遭受這樣的痛苦。”路博濤說。
楊銘輕輕的托起路博濤的手將他放在自己的臉頰上,
“我覺得我是個很幸運的人,一輩子都沒覺得這麼走運過。”
路博濤聽了他的話笑了笑。
“我還以為你會覺得自己最走運的事情就是遇到了我,而不是我有個通情達理的好媽媽。”
楊銘對他的挑刺選擇了沈默。路博濤看著沈默的楊銘有些奇怪的問。
“怎麼了。有什麼想說的都可以說出來。”
楊銘抬頭看了看他。
“剛才你媽媽要你回到武野市的時候我做了個決定,就是無論你到哪裡去我都會跟著你,大學也好什麼都好,對我來說都不再重要,現在對我來說最重要的就是你。你如果回去開個咖啡店,我就去做服務生。”楊銘說。
路博濤露出溫柔的微笑,有手摩擦這他的臉。
“謝謝你,這是我聽過最動人的表白。但是我不能這麼自私,我雖然希望你能永遠在我身邊,但是這並不能讓你犧牲自己的夢想。你的人生才開始,還有很多應該去經歷去嘗試的東西。”路博濤說。
“我的夢想不是當個醫生,我的夢想是不想再看到親人在我眼前消失而自己無能為力,如果我現在因為要去做醫生而失去最重要的人,才是本末倒置。”
路博濤聽了他的話無奈的笑了下。
“你不會失去我的,在你做決定之前我早就做了決定,無論你在哪裡我都會等著你的,只要你需要歸宿,我就永遠在這裡。”
“難道你就不怕我會變心嗎?”楊銘問。
“害怕也沒有辦法改變什麼不是嗎,我除了努力的愛你之外什麼都做不到。我存在的價值只因為你的需要,如果有一天你找到一個比我對你更好,更愛你的人,你可以去選擇,我永遠不會怪你,也不會左右你的決定。我能掌握的只是自己。也許你覺得這樣的愛情很懦弱,很被動,但是比起被愛我更願意傾盡所有的去愛人,這就是路博濤的愛情。”
楊銘聽了他的話輕輕抱住他的脖子。
“也許你覺得我的話並不值得相信,也許未來有無數的可能,但是我對你的心是不會改變。我總是在問自己,為什麼你會選擇我,為什麼那個幸運的人是我,但是我卻總是找不到答案,能被你所愛是多麼的幸運,只有大傻瓜才會想要離開你。你剛才的話說的你好像沒有任何立場能左右我,那些話應該是我說才是,你會喜歡我這樣的野馬才讓人覺得奇怪。”
“野馬?”路博濤被他的話逗笑了。
“我聽到同學這麼形容我的。”楊銘說。
路博濤在他的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