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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部分

命運還有虛幻麼?

苦澀的字眼。

他想。

和自己好像。

就在那一天,日向家,當家的那個男人跪在他的面前。

他扶起眼前的男人,轉頭望向窗外。

陽光溫情地灑入窗欞,醫院乾淨的床單上有好聞而清淡的消毒藥水的味道,鳥兒銀色的羽翼輕靈地掠過,巨大的光與影恢弘地縱橫交錯,落進他素淨的瞳裡,就幻化成了女孩的影,帶著一臉靦腆而憂鬱的微笑。

後來的追還佐助的戰鬥,他和她一起留了下來對戰那個形似蜘蛛的男子。

說不上默契還是其他的什麼,當他最後力竭倒下,朦朧中似乎聽到了她的哭聲。

寧次,振作一點啊。

他聽見她一直這麼說,暖暖的查克拉不斷輸入他的體內。

一如記憶中,母親的擁抱。

等到被允許出院的時候,他帶著滿身的倦意,緩緩走在街上

一直到聞到淡淡的金桂樹的花香的時候,漠然睜開了眼,竟沒有被陽光刺痛,原來是漫天的花舞班駁光影,只剩了一地碎的越動。

這裡是那麼的熟悉。

好親切的味道。

又是金桂花盛開的季節,一波一波的淡素花瓣無比溫柔的撥開純黑髮絲,撩過臉角,隨著清香浮向林子深處。

為什麼就來到了這兒?

好象受到某種牽引,好象追尋著記憶,好象很想再看到她的微笑

母親

您是否依舊那麼安穩的沉睡在木葉溫暖的墓地上,寧可相信一切都不曾發生,否則如何解釋模糊不掉也清醒不了的醉了一樣的想念?

採頜了幾束母親所鍾愛的金桂花,走到墳頭,扶去灰厚的塵土,輕輕放在冰涼的大理石石碑前:和十年前最後一次緊握的雙手一樣的溫度。

往事如昨,誓言隨風,而今夢醒了,什麼也不留。

寧次,為什麼躺在外面啊?風很大,小心著涼了。

急切之中一點責怪的意思都沒有。

外面的星星好漂亮!母親,您也出來看嘛!

嗯。

同樣有著披肩長髮的女子走出,給躺在斜坡上的小孩裹緊了長袍。

幽淡的星光下,寧次記得那是最美麗的笑容,無聲,但卻是最清楚的印象——即使是十年了也未曾變過。

母親,您能永遠陪在我身邊麼?

那個時候的他,這樣要求著。

而他也依舊清晰的記得,那個女子是微笑著這樣回應著他的。

只是,死是那樣的無可奈何

只是無聲的哭泣更加悲涼,特別是在還這麼小的年齡中

淚水劃出弧線,劃開的是兩個世界的界限。

只不過,那個時候,他還有著父親。

而不到半年之後,他的父親,也離開了他。

動了動嘴角,牽扯起了淡漠的弧度。

一刻沒有停止過想念你們,母親,包括父親

斜坐在石碑旁,頓時混沌所有的思碎。

人的美麗的眼睛像星星一樣閃爍星輝,一旦你離開,就會淚水盈眶,離別時分,滴落的是你那顆星星。

什麼都想累了,就這樣,靠一靠,就象又靠在母親的肩頭,很塌實

不禁莞爾一笑

閉上眼睛,想要睡到往日的溫馨

悲痛使人們的心貼近了,世俗的歡樂無法使之分離。心中憂愁的紐帶要比喜悅的紐帶更牢固,用眼淚洗濯過的感情,始終是純潔,美麗和永存的。

想念你們是生命的殘缺,亦是完美。

生命會在某個時刻召喚我們,而我們唯一可以做的,是回應這種召喚。

即使相逢真的不再可能,我也會堅強的活下去

也許是很久沒有安穩的休息過了吧,一躺竟然睡著了,就像十年前撲進親人懷裡才有的舒展。

再度醒來的時候,身上蓋著一件淡色斗篷。

抬眼,對上的是一雙帶著淡淡笑意的黑色杏瞳——但是,即使是笑,眼的深處也帶著憂傷。

怎麼睡在這裡?你的身體剛好不是麼?也不怕著涼。

什麼時候風已經凜冽了起來,灌進了斗篷中。

我睡了很久麼?

頭髮肆意飛散,搖拽掉了所有的倦意。

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