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還有虛幻麼?
苦澀的字眼。
他想。
和自己好像。
就在那一天,日向家,當家的那個男人跪在他的面前。
他扶起眼前的男人,轉頭望向窗外。
陽光溫情地灑入窗欞,醫院乾淨的床單上有好聞而清淡的消毒藥水的味道,鳥兒銀色的羽翼輕靈地掠過,巨大的光與影恢弘地縱橫交錯,落進他素淨的瞳裡,就幻化成了女孩的影,帶著一臉靦腆而憂鬱的微笑。
、
後來的追還佐助的戰鬥,他和她一起留了下來對戰那個形似蜘蛛的男子。
說不上默契還是其他的什麼,當他最後力竭倒下,朦朧中似乎聽到了她的哭聲。
寧次,振作一點啊。
他聽見她一直這麼說,暖暖的查克拉不斷輸入他的體內。
一如記憶中,母親的擁抱。
等到被允許出院的時候,他帶著滿身的倦意,緩緩走在街上
一直到聞到淡淡的金桂樹的花香的時候,漠然睜開了眼,竟沒有被陽光刺痛,原來是漫天的花舞班駁光影,只剩了一地碎的越動。
這裡是那麼的熟悉。
好親切的味道。
又是金桂花盛開的季節,一波一波的淡素花瓣無比溫柔的撥開純黑髮絲,撩過臉角,隨著清香浮向林子深處。
為什麼就來到了這兒?
好象受到某種牽引,好象追尋著記憶,好象很想再看到她的微笑
母親
您是否依舊那麼安穩的沉睡在木葉溫暖的墓地上,寧可相信一切都不曾發生,否則如何解釋模糊不掉也清醒不了的醉了一樣的想念?
採頜了幾束母親所鍾愛的金桂花,走到墳頭,扶去灰厚的塵土,輕輕放在冰涼的大理石石碑前:和十年前最後一次緊握的雙手一樣的溫度。
往事如昨,誓言隨風,而今夢醒了,什麼也不留。
寧次,為什麼躺在外面啊?風很大,小心著涼了。
急切之中一點責怪的意思都沒有。
外面的星星好漂亮!母親,您也出來看嘛!
嗯。
同樣有著披肩長髮的女子走出,給躺在斜坡上的小孩裹緊了長袍。
幽淡的星光下,寧次記得那是最美麗的笑容,無聲,但卻是最清楚的印象——即使是十年了也未曾變過。
母親,您能永遠陪在我身邊麼?
那個時候的他,這樣要求著。
好
而他也依舊清晰的記得,那個女子是微笑著這樣回應著他的。
只是,死是那樣的無可奈何
只是無聲的哭泣更加悲涼,特別是在還這麼小的年齡中
淚水劃出弧線,劃開的是兩個世界的界限。
只不過,那個時候,他還有著父親。
而不到半年之後,他的父親,也離開了他。
、
動了動嘴角,牽扯起了淡漠的弧度。
一刻沒有停止過想念你們,母親,包括父親
斜坐在石碑旁,頓時混沌所有的思碎。
人的美麗的眼睛像星星一樣閃爍星輝,一旦你離開,就會淚水盈眶,離別時分,滴落的是你那顆星星。
什麼都想累了,就這樣,靠一靠,就象又靠在母親的肩頭,很塌實
不禁莞爾一笑
閉上眼睛,想要睡到往日的溫馨
悲痛使人們的心貼近了,世俗的歡樂無法使之分離。心中憂愁的紐帶要比喜悅的紐帶更牢固,用眼淚洗濯過的感情,始終是純潔,美麗和永存的。
想念你們是生命的殘缺,亦是完美。
生命會在某個時刻召喚我們,而我們唯一可以做的,是回應這種召喚。
即使相逢真的不再可能,我也會堅強的活下去
也許是很久沒有安穩的休息過了吧,一躺竟然睡著了,就像十年前撲進親人懷裡才有的舒展。
、
再度醒來的時候,身上蓋著一件淡色斗篷。
抬眼,對上的是一雙帶著淡淡笑意的黑色杏瞳——但是,即使是笑,眼的深處也帶著憂傷。
怎麼睡在這裡?你的身體剛好不是麼?也不怕著涼。
什麼時候風已經凜冽了起來,灌進了斗篷中。
我睡了很久麼?
頭髮肆意飛散,搖拽掉了所有的倦意。
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