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發源於這天山,有兩個源頭,向南流出十五里之後,方才匯合到一起。而從柔遠縣前往天山,這柳谷水則是必經之路。
站在柳谷水西源頭,看著清澈的河水,蕭睿沉思了起來。
“敏德,你在想?”看著猶如雕像一樣一直沉默的蕭睿,忍不住問到。
“兄長,你說我們將這柳谷水的水都蓄積起來如何?”蕭睿指著柳谷水,商量到。
“好主意”蕭嗣業豈會不明白蕭睿的意思,撫掌大笑,極為贊同。
與此同時,伊吾縣城外面,包圍著伊吾城的突厥大軍的帥帳中,阿史那賀雲此時猶如一頭受傷的獅子,處於爆發的邊緣。
而就在他的案頭,放置著一個木盒子,盒子裡裝著一個人頭——巴爾諾的人頭
“來人,將這兩個唐兵拉出去給我殺了用他們的人頭祭奠巴爾諾”阿史那賀雲紅著眼睛低吼到。
“慢著”這時一位老人在一旁大聲阻止。“大首領,兩國交戰,不斬來使更何況,這兩個唐兵也只是奉命行事罷了,斬了他們,反為不美我,巴爾諾戰死,您心中十分悲痛,想要為他報仇,還不如發兵打下眼前這座城池,捉到前來救援的唐軍的統帥,那樣才能為巴爾諾報仇”
“哼”阿史那賀雲聽到這話,從暴怒之中清醒了。“那就聽老師的話,免他們一死,將他們趕出去,我不願意看到他們。我即刻發兵,去將唐將擒來”
“好”看到阿史那賀雲說這話時咬牙切齒的樣子,老人再勸的話,反而會讓阿史那賀雲陷入暴怒之中。
陷入暴怒之中,對於一軍統帥顯然不是好事情。統帥,最需要的就是冷靜,而不是情緒波動。一旦情緒波動,思維判斷必然會受到影響,也很有可能讓大軍置於危險之中。
阿史那賀雲和老人之間交談用的是突厥語,所以送信的兩位唐軍並不就在剛剛他們躲過了一劫,保住了的性命,只是看到一位和藹的老人向走來。
“你們出使我突厥軍中,你們的官可還有事情交代你們嗎?”無錯不跳字。老人微笑著問到。
老人用的是漢語,所以兩個唐軍聽得清清楚楚,二人相互對視一眼,左邊的那唐軍士兵從懷中掏出一封信,交到了老人手中,抱拳道這是我家將軍讓小的們帶給你們統帥的信,並叮囑小的一定不要忘記。”
“哦,是嗎?”無錯不跳字。老人接過這唐兵手中的信,看到“突厥統帥阿史那賀雲親啟”的字樣,隨即便收了起來,朝兩個唐兵揮了揮手。“好了,我了,你們去”
兩個唐兵朝老人一抱拳,轉身就要離開。
“慢著”阿史那賀雲突然間開口用漢語說到。“告訴你們的主將,我阿史那賀雲定然會親自取他的狗頭滾”
“將軍我家將軍來時也曾告訴小的,十日內定然取將軍的頭顱”兩個唐兵聽到這話不樂意了,右邊的唐兵立即反唇相譏,語氣十分篤定。
“哈哈,好膽”阿史那賀雲不僅不生氣,反而呵呵大笑。“那好,那我們就好好較量一番,看一看誰先取誰的頭顱”
待兩個士兵離開之後,老人將信交給了阿史那賀雲,阿史那賀雲低頭看了起來,老人問到大首領,面寫的?”
“哼”阿史那賀雲極為不爽的哼了一聲,隨即將信遞給了老人。“信那個唐軍的將軍蕭睿說要約我在天山決戰”
老人看了信之後道看來,這蕭睿已經到了天山了”
“不當真是好算計,竟然到了天山了,看來我的計劃是全部落空了。”阿史那賀雲笑了起來。“不過也好,這些雕蟲小技本來我就不屑為之。那我就好好的和他較量一番”
“大首領。”老人擔憂地看了阿史那賀雲,擔心他熱血頭。
“,放心,我心中自有分寸”阿史那賀雲冷靜地說到。“他還真以為憑著巴爾諾的人頭和一封信就能將我激怒?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還引我大軍到天山決戰,呵呵,真當我是三歲的小孩子啊。”
“這樣就好”老人舒了一口氣。
“來人,向天山方向排除偵騎,查探唐軍到底有多少兵馬;還有,派人前往柔遠,告訴烏曼多,讓他派兵試探一下天山唐軍的實力……”阿史那賀雲冷靜的釋出了幾條命令。“命令各部族兵馬謹慎,一定要防止唐軍偷襲我們的目的,不是和唐軍決戰,而是掐斷他們的運糧路途,只要能多拖一日,對我們突厥而言就是勝利”
“不”老人聽到阿史那賀雲的命令,頷首道。
“唐軍在天山?我沒有收到訊息?”在柔遠的烏曼多收到這個訊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