頗為精通,不但有家學淵源,又因在天台山常伴在道隱真人左右,又有青蓮劍仙李太白時常與道隱真人談玄論道,耳濡目染之下,自身的眼力和功力自是非比尋常,即便是比之飽讀詩書的宿儒,怕是也不在其下了,不過在看到這幅《萬里煙雲圖》時,卻不由得心中驚訝。
這幅畫用筆老道的同時,蘊含了一股極淡的道意,修道之人所崇尚的天人合一在畫作之中被彰顯出來,水墨之下,映出的豈止是山水草木,那其中更有修者蕭散無拘、淡然無為的心境,化為瀲灩山光水色、萬里長空煙雲。
京華大學之中,居然有如此人物,還真是非同一般,墨非心中暗暗驚奇,作畫之人具有如此心境,即使不是堪破紅塵永珍的修者,定然也是一位清高灑脫,怡然自得,一派煙雲水汽,幾近仙姿的魏晉風流式的俊雅人物。
想到此處,不由得對作畫之人生出幾分好奇,如此灑脫之人,若是放在墨非前世的李氏盛唐卻也不足為奇,唐時道風頗盛,不少詩人學者對於玄學禪趣頗感興趣,詩畫之中便會經常書寫這類心中意趣,每每有佳作流傳於世。然而在這個傳統文化淪落,世人越發追求物質享受的時代,尚有如此人物存在,不得不說是一種奇蹟了。
墨非既然有心,便仔細端詳起畫卷落款處,卻是以隸體書就而成,陸修元,這是何方人氏,卻是未成聽過,正在心中疑惑間,不知何時,悠悠然,走來一個白髮老者。
這老者穿著月白色的唐裝,相貌古雅,滿身的書卷氣,遠遠透過往來的人流,看到墨非駐足在畫前細細觀賞,不由面上露出幾分驚喜,遂疾行幾步,來到近前,淡笑道::“墨小友,數月不見,一向可好?”
墨非聞言扭頭一看,不覺面帶笑意,卻是遇到了熟人,正是不久前在古井村為周老作《松鶴長春圖》時所遇的那位陸姓老者,兩人因畫結緣,頗為投機,不想今日在京華大學的體院館相遇,還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
墨非含笑道:“原來是陸老,多時不見,仍是風采依舊。”
兩個人寒暄幾句,這位面貌儒雅的白髮老者卻是話鋒一轉:“墨小友,你覺這《萬里煙雲圖》如何?”
墨非略一沉思,方言道:“洗盡鉛華塵埃定,吹盡黃沙始見金,畫作至此,已臻至妙。覽卷之時,但覺氣韻生動,清氣逼人,油然而生出遠離塵俗之感。遺憾的是不知作者是何人。”言罷,搖頭嘆息。
見墨非如此推崇,老者不由面色歡喜:“不瞞小友,實是老朽拙作,讓小友見笑了。”
墨非覽畫觀人,笑道:“我還想是何人能有如此心境,原來是您老人家,前者一別,您老贈墨寶一幅,便以顯露出心胸意趣,今日見此佳作,卻是與昔日墨寶相合。”
一時間,二人言笑曳曳。一位是素衣青年,面容清俊,身材飄逸挺拔,站立一旁,便彷彿又淡淡生氣流行,面容上的淡笑,化為宛如水墨丹青一般的悠然情韻,愈發顯得沖淡空靈。
而後來而至的儒雅老者,白髮童顏,慈眉善目,言談清越明朗,隱隱有出塵之意,好像是一片無心淡泊,自然閒適的雲,化為滿目的天光雲影。
兩個人站在水墨畫作之前,於往來熙攘的人流中,顯得格外的與眾不同。(未完待續)
第一百三十七章 工筆細描,畫中有玄妙
歐冶平聽了,也不惱,胖乎乎的臉上滿是笑意,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倒是成功的引起了墨非、曾毅等人的興致。
不知道這傢伙的作品到底是個什麼樣,怎麼說也是京大的文學博士,希望不要太丟文學系的臉,墨青梧暗戳戳的想到,眉宇間倒是流露出幾分看熱鬧的意思。
“放心,放心,肯定不會叫你們失望的,尤其是老三,收起你那幸災樂禍的嘴臉,你怎麼這麼希望哥出醜呢,真叫人傷心。”
歐冶平轉過身來,對著墨青梧露出一幅哀怨的神情,雙手放在胸口,呈西子捧心狀,成功的愉悅了墨非等人,便是圍在展臺前翹首觀覽書畫作品的人們,也都忍俊不禁,都在心中暗笑,這位小哥還真是個活寶。
不說周圍眾人心中如何想,歐冶平把墨非幾人引至一幅巨幅工筆畫前,仰著下巴得意道:“怎麼樣,還不錯吧,這可是我的嘔心瀝血之作,要不是這次校慶,我還真捨不得拿出來,我們本科畢業後我就開始執筆,直到不久前才完成,可以說是耗費數年之功,方才成就。”
三人聞聽,抬眼細細望去。
這幅畫大約有三米長,一米寬,整個畫面用筆細膩,如輕雲舒捲,自如似水、轉折柔和、流暢不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