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吳狄看著報紙若有所思。

“你是從研究所逃出來的？”

猴子點點頭，撥出一口沉重的煙霧。

“我是實驗體，並不來自動物園。”

“動物園的新聞只是幌子，他們想盡快抓住你？”

“對。”

“你早已經藏在我的公寓，接著一路尾隨我來到【夏城】？”

“嗯。”

吳狄感到一絲詫異，一瞬間他居然感覺自己是在跟普通人交流。

他的眼前是一隻能聽懂人類語言，會說話，有思想的猴子。

“你接下來怎麼辦？”吳狄詢問猴子。

“不”，猴子的聲音變得厚重，此時的它彷彿一位得道高僧，“吳狄，你應該詢問你自己，接下來該怎麼辦？”

猴子看著吳狄的眼睛，語重心長道：“二狗這枚棋子已經被丟棄了，你還剩幾枚棋子？你的計劃到底是什麼？你所做的一切又是為了什麼？”

“吳狄，我們是一路人，我們與動物園裡被關住的那群猴子不一樣，我們是異類。”

猴子的一番話讓吳狄內心突發出一陣反感，甚至是牴觸。

“你到底想說什麼？”

猴子無奈地搖搖頭，丟掉已經化為灰燼的菸頭。

“貪嗔痴虛妄偽，善惡迷愛恨悔。”

猴子說完後，一下跳到視窗，它一隻手扶著窗戶，一隻手端著龍井，“這十二道關，都是你要過的”。

吳狄突然想起祈晨曾經也說到過這十二念想，他連忙向前兩步詢問猴子，“這是什麼意思？你要去哪？”

猴子一口喝盡茶杯中的龍井，厚重的醇香微微飄散。

“這是你的宿命，不是我的。”

隨後猴子轉頭看向無邊無際的遠方，朝著天空緩緩開口：“我的宿命是去動物園，去救那些猴子。”

語閉，猴子一躍而下，只在窗邊留下一盞茶杯。

吳狄立刻跑到窗戶旁，快速環視，可眼下除了川流不息的車輛和鋼筋鐵林的大樓外別無其它。

他站在原地望向快要下山太陽，身體遲遲沒有移動。

“貪嗔痴虛妄偽，善惡迷愛恨悔，十二念想，逐一所破，過天地，超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