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事,也一早編好了理由,“是金錢讓兒子昏了頭!兒子如今知罪了,還請父親息怒。”
“金錢,讓你昏了頭?”尊瑞王氣呼呼的反問,猛地坐直身子,伸出手指像要指責花俊軒,然而卻腦筋一轉。花俊軒,他的大兒子,他自小看大的孩子,會被金錢昏了頭?尊瑞王眯起眼睛,猛地拍案而起,喝道:“該死的逆子,早就不讓你淌這灘渾水你偏不聽,如今又給我造這般大的醜聞,真是不肖逆子!”
花俊軒沒有辯解,只是低下頭去。父親從未如此的罵過他,這一聲怒喝讓他心裡很不是滋味。他很想現在就告訴父親,他帶花霽去的初衷是什麼,可是,卻什麼都不能說。
“父親息怒,大哥縱然有錯,氣壞了身子也不好。況且,大哥其實……”花少欽開口道,看到尊瑞王轟然而起並不留情面的斥責花俊軒,也有些驚訝。
“不需你多嘴!”尊瑞王打斷了花少欽,隨即又轉向花俊軒說:“你,給我回自己的房間閉門思過,你這惹禍的逆子!我最近不想看到你!”
“是。”花俊軒說,卻仍跪著沒有動。
“嚴管家,宮廷裡的御侍從送來的清心丸,還有沒有?”尊瑞王長出了一口氣,隨後徐徐坐下來,問身邊的嚴管家。
“有的,我這就去拿。”嚴管家說罷,立刻從側門走了出去。
“還跪在這兒幹什麼,惹我心煩嗎?”尊瑞王看到跪在地下的花俊軒,又一次怒喝道。
“是,兒子這就走。”花俊軒一邊說一邊站了起來,不再多說一句話,默默地退出了廳外。
花少欽見花俊軒出去了,又轉向尊瑞王說:“父親,要不要把花霽叫回來問一問?”
“俊軒已經認了,何必再問一遍,難道我氣得還不夠麼!”尊瑞王說,深深吸了口氣,冷笑,“哼,花霽做那行當,我也不奇怪,他母親本就是個□!也無怪他面板越來越白,看樣子是服用了冰雪合歡藥。”
“對啊,我也很疑惑,花霽近年來總顯得病懨懨的,原來是得了花柳病。”花少欽說,輕輕一笑,“父親,當真不用叫花霽回來麼?兒子認為的確有必要讓他回來,如果責了大少爺而放過奴隸,似乎也不是很好。”
“不必了,過不了幾天便是你義母的忌日,按規矩,他是要回來受罰的,到時候,兩罪一併罰就可以了。”尊瑞王說,此時嚴管家已經拿了清心丸回來,尊瑞王將藥放入口中,隨後閉目養神,繼而道,“那林芊芊不是省油的燈,花霽回王府受刑,她必然要盤問花霽。難道你認為,那奴隸有本事編造謊言麼?”
“啊,是的。”花少欽說,走上前來,為尊瑞王按摩太陽穴,繼而到,“兒子想的不周全了,花霽從不會說謊,若真逼他撒謊,恐怕還有始料未及的亂子呢。”
花俊軒走出正廳,一邊朝自己的院子走,一邊思考方才父親的話。父親為什麼忽然提起清心丸?他記得很清楚,父親對那種營養品很不屑一顧,今天怎麼要起來了?御侍從……難道父親在暗示他進宮找御侍從去嗎?
御侍從是皇宮的大總管,在皇宮裡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雖說花俊軒從未見過他,卻聽聞他年輕有為且忠心耿耿,深得皇帝和父親的信賴,父親總私下裡提及御侍從的好,並每每惋惜如此青年才俊卻可惜是個閹人,若非這一點,這御侍從恐怕就是個完人了。或許父親這麼賞識他,會和他單線聯絡囑咐些什麼,所以方才才故意提起御侍從?還是……自己多心了?
花俊軒一邊想著,一邊回到自己的住處,卻仍有些不放心。應該相信自己的直覺,他想,剛剛脫下的外套便又重新拾起。天色漸暗,看錶已臨近晚飯,這個時候恐怕會有下人送飯來,是出不去的。花俊軒隨即又把外套脫掉,坐在沙發裡,拿起了一本雜誌。眼睛看著書,心裡卻在暗暗盤算時間。
他很少去宮廷裡,更不知道那御侍從的時間安排。若要真去宮裡,必須得趁人不備離開,連車也不能動,只得想辦法打車繞路到皇城附近,那個時候,是不是有些晚了?宮廷裡的人,幾時休息?作為大總管、侍從長,又要幾時有空?
花俊軒正想著,就見幾個小丫鬟臨著飯盒走進來。小丫鬟們手腳很是利索,不一會兒便擺好了飯菜。花俊軒朝她們擺了擺手,一干人等退下,便又留下他一人在屋內。思來想去,他決定先扒拉兩口飯菜應付一下,然後挑個時間偷偷溜出去,儘快入宮為好。
飯菜有些苦,花俊軒吃了幾口便感到不悅。這是什麼破飯,看來廚房的婆娘是該辭退了!他一邊想著一邊放下筷子,站起來正要叫外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