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忘機下意識地就要把女兒這隻“放肆”的手給拍開,想到女兒之前經歷的遭遇,陶忘機的眼睛染上猙紅,“是真的,你不是在做夢,我是爸爸。么么,沒事了,爸爸在!么么,你放心,就算是傾家『蕩』產,爸爸也一定會告到那個人渣坐牢為止!”
陶夭是純粹昏『迷』的時間有點長,醒來過後就有點忘了之前的事情,還以為自己是身在夢中,她的這一番舉動看在陶忘機的眼裡,簡直就像是人在受了重大刺激心裡做出的本能地逃避的行為。
陶忘機渾身肌肉緊繃,就算是傾盡所有,他也絕對不會放過那個畜生!
告到那個人渣坐牢?
捕捉到陶忘機話語裡的關鍵資訊,陶夭呆呆愣愣的。
老頭要告的人渣,是誰?
昏『迷』前的記憶猶如走馬觀花,在她的腦海中一一閃現。
陶夭最後的記憶只停留在她去學姐的住處找她,之後,她就被兩名人高馬大,身穿白『色』襯衫跟黑『色』西裝外套,看上去像是保鏢人物的用手帕給捂暈了!
陶夭指尖生凉心慌得不行。
之後呢?之後發生了什麼事?她怎麼一點也想不起來了?
等等,陶夭,你別慌。你可以想起來的,你一定可以想起來的!
“叩叩叩——”
病房外響起敲門聲。
“進來。”
陶忘機低頭,連忙用手抹了抹眼底閃動的淚花,身穿制服的兩名警員進來時,陶忘機的神『色』已經恢復如常。
在看見從門口進來的兩名警員,再聯絡到陶忘機之前的說辭,陶夭的心底驟然咯噔了一下,眼底閃過一聲茫然跟無措。
“么么,別怕。我跟師父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
徐以漁握住陶夭的一隻手。
陶夭並沒有注意到徐以漁的動作,她強壓下心底的不安,目光平靜地望著走近的警員,佯裝鎮定地開口,“兩位警官是來找我的,是有什麼事嗎?”
警方從在陶夭門口站崗的兩名同事的口中聽說了蘇子衿已經醒來的事,因此特意前來詢問陶夭這當事人的口供的。
兩名警方先是出示了一下警官證,並且自我介紹了一番,之後照例詢問陶夭晚上為什麼會出現在周荃別墅門口的原因,以及對於她昏『迷』之前的事情,是否還記得。
陶夭點了點頭,將她昏『迷』前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警方。兩名警員交換了一個眼神,陶夭的供詞跟季明禮的是溫和的。即警方趕到周荃別墅後,面對警方的詢問,莫維誠聲稱他跟陶夭是男女朋友,之所以『迷』暈陶夭,不過是正常情侶間的情趣而已。然而,警方在詢問報警人季明禮的供詞後發現,季明禮的供詞跟莫維誠是截然相反的。季明禮如實地告訴警方,他並不清楚莫維誠跟陶夭的真正關係,但是他確定親眼看見的女方按了門鈴,之後屋內兩名體型彪悍的保鏢拿手帕『迷』暈了她,且在他進去前男方也即將展開不軌的行為,床頭還有出於錄製狀態的手機,因此他有理由懷疑,即便是莫維誠跟陶夭真的存在真正的男女關係,男方的這一行為也不排除涉及『迷』女幹。
季明禮是知名音樂家,他的供詞警方自然會格外重視,因此在得知陶夭醒來之後,警方便在第一時間趕來了崇光醫院,對陶夭這個當事人進行問詢。因此,在瞭解了陶夭為什麼會出現在周荃的別墅後,警方又詢問了她和莫維誠的關係。
這個時候,陶夭已經隱隱猜到莫維誠有可能對她做了些什麼。她心裡恨透了周荃跟莫維誠這兩個人渣,但總算理智尚存。陶夭掐頭去尾,把昨天晚上她發現莫維誠給她喝的酒有問題後,就趁機溜走的事情告訴警方。當然,至於為什麼事後沒有報警這件事陶夭也解釋了,除了報警需要證據,而她沒有任何的證據能夠表明莫維誠企圖對她行不軌之事。再有她是一個連十八線都算不上的小藝人,自然是不敢得罪身為大名鼎鼎的梁文烈導演的大舅子莫維誠。陶夭以上兩個理由合情合理。
警方在聽聞了陶夭的口供後,神『色』變得逐漸地凝重起來。
倘若這位陶小姐所說俱是屬實,那麼莫維誠的確有可能因為求而不得,故而鋌而走險,做下這種膽大包天的事情來。莫維誠有犯案動機,又有季明禮這個人證,警方其實已經傾向於相信陶夭跟季明禮所說的是真的了。
最後,警方照例需要問陶對她昏『迷』後的事情是否有印象。
陶夭身體一僵。
如果那兩個『迷』暈她的人真的是莫維誠的人,如果周荃跟莫維誠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