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後來西南軍區人人聞風喪膽的西南狼王慕臻。
她見證他的成王之路。
也一年年地感知到,發生在少年身上的變化。
而她竟然可笑地以為,她之前對於他種種的關注,積極地跟老師爭取,成為他的主治心裡醫生,日以繼夜地攻讀心理學,不過是因為他救過她。
賀連翹忽然想起前段時間在網路上發起的一個話題。
從來沒有得到過更加令人遺憾,還是得到過後來又失去過更加令人遺憾。
當時,她的眼眶毫無預兆地紅了。
如果當日她能夠早一點明白她的心跡,她一定會不顧一切地跟他告白。
縱然被拒絕,至少,她會在他的生命裡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而不是,淪為淡淡寒暄的關係。
終究是,太遲了。
“恭喜。”
無論如何,恢復記憶是一件值得慶賀的事情。
賀連翹由衷地嚮慕臻道喜,那雙冷然的眸子,沒有洩『露』內心一絲一毫的真情實緒。
賀連翹她對人一貫高冷慣了,即便是口中說著恭喜的話,聽起來也充滿了公事公辦的公式化,聽不出半分道喜的成分在裡頭,像是純粹的場面上的客套。
自然,慕臻並沒有聽出賀連翹那平靜的道賀聲裡暗藏了多少的剋制跟洶湧,他彎唇一笑,“謝啦。”
“嗚哇——哇——哇!”
小柒寶因為半天沒有喝到neinei,終於小臉憋紅,眼淚大滴大滴地滑落臉頰。
顧不得許多。
蘇子衿抱著小柒寶,匆匆走到營帳的隔斷裡,裡面是洗澡區,裡頭擺放著用來放置衣物的椅子,上面還有兩條掛繩,擺放著『毛』巾、浴巾等物。
蘇子衿坐在椅子上,將衣襬撩了起來。
小柒寶終於吃到了口糧,哭聲立馬止住了,睫『毛』處還掛著晶瑩的淚珠,看起來可憐極了。
蘇子衿輕拍著小柒寶的後背,難免一陣心疼。同時也不由地反思,自己因為跟慕臻置氣,一氣之下就來了這裡,是不是真的太過任『性』了?
至少,如果不是她招呼都不打一聲就離家出走,慕臻也不會抱著小柒寶來找她,小傢伙也就不用吃這麼多的苦。
對不起,小柒寶。
請你原諒媽媽,好嗎?
蘇子衿用手輕撫小柒寶腦門上的汗,親了親她粉嫩的臉頰。
隔斷的簾子被掀開,慕臻走了進來。
“出去!”
蘇子衿耳尖一紅。
她催動異能,隔空取來『毛』巾,朝慕臻扔了過去。
慕臻手臂一抬,精準地接住,把『毛』巾給重新掛回在了懸繩上,走近,彎腰,目光若有似無地往小柒寶小嘴的方向瞄,附耳在她的耳畔吹著熱氣,“寶貝兒,都已經是老夫老妻了,還這麼害羞,嗯?”
神特麼老夫老妻。
『性』子清冷如蘇子衿,也總是輕易地就被慕臻給『逼』得在心底爆粗口。
漂亮的眸子跳曜著兩團灼灼的簇火,雙頰因為怒氣而漲紅,殷紅的唇瓣,宛若開在三月春日的杏花,慕臻低頭,銜住她的唇瓣,靈巧的舌尖滑了進去。
“你!”
礙於懷裡吃『奶』的小柒寶,蘇子衿的動作不宜太大。
她才張了張嘴,慕臻便伸出一根手指,點在她的唇瓣,曖昧地眨了眨眼,“噓,連翹還在外面呢。”
這一下,蘇子衿連耳後都紅透了。
“你出去。”
蘇子衿再一次壓低嗓音道。
“小柒寶睡著了,把她給我吧,我抱去睡。”
蘇子衿微微一怔。
低頭一看,小傢伙應該是真的累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閉著眼,睡著了。
慕臻從蘇子衿得懷裡接過小柒寶,這一次倒是相當地安分,沒有再趁機撩『騷』。
賀連翹的床鋪上,擺著幾本專業的心理學專業書籍,蘇子衿的那張床鋪則也是乾淨、平整,非常地好辨認。
慕臻將小柒寶放在了蘇子衿的那張床鋪上,給小傢伙蓋上被子,同時卸下自己身上的媽咪包。
慕臻才剛剛將媽咪包給營帳的角落,身後的空氣便發生了凌冽的波動。
慕臻身影一閃,狼狽地躲過處於盛怒當中的蘇子衿的攻勢。
蘇子衿也是出了隔斷,這才發現,賀連翹不知道什麼時候早就已經離開了營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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