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值班護士走到門口,聽見房門內一聲聲響,手裡端著醫用托盤,急匆匆地推門而入。
看見摔在了地上的蘇子衿,護士把手中的醫用托盤放在床頭櫃上,急忙跑過去,把人從地上扶起,靠著病床坐下,“哎!蘇小姐,您沒事吧?您什麼時候醒的?是要去上洗手間嗎?要不要我扶您過去?”
蘇子衿的手背上還輸著液,這一摔,針頭直接從她的手背掉落,扯出一道血痕。
護士見了,連忙轉過身,從托盤裡取出止血棉籤跟紗布。
就在護士打算用止血面前跟紗布給蘇子衿止血的時候,意外發現,蘇子衿手背上那道血痕,竟然已經止血了。
護士眨了眨了眼,這……這位蘇小姐的血小板凝結功能,會不會太好了一點?
蘇小姐就像是一個沒有生機的木偶,任由護士將她扶起,坐在病床上,又替她把病床搖高,好方便她靠著。
“蘇小姐,您還好嗎?蘇小姐?”
護士問了一堆的問題,沒有得到蘇子衿的回應,不由地擔心地問道。
蘇子衿怔怔地,看著眼前穿著一聲白色大褂的護士,腦海裡閃現地全是夢境當中血腥的、荒誕的畫面。
頭疼欲裂。
蘇子衿的輸液還剩下一半沒有輸完,護士握住蘇子衿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剛要把針戳進去,蘇子衿拂開她的手臂,下了床,“哎……蘇小姐。您去哪裡?哎,蘇小姐……蘇小姐……”
蘇子衿拖鞋都沒有穿,就那麼跑出了病房。
……
蘇子衿從病房裡跑了出來。
她的眼底漫上一層血紅。
她無法分辨,自己是在夢境,還是處在現實當中。
好像是冥冥之中,有什麼東西或者是人跟事,在指引著她,蘇子衿不顧一切地往前炮。
護士在身後追著蘇子衿跑了出來。
可是蘇子衿的速度太快了,護士中途差一點跟一位坐在輪椅上的病人撞在了一起。
——
“勞賀叔惦念了。”
“賀叔,陸哥他們呢?”
“她現在在哪間病房?”
“連翹,把手拿開,OK?”
熟悉的、低沉的男聲落入蘇子衿的耳裡。
那一瞬間,蘇子衿蘇眼底的血紅褪去。
她知道,她安全了。
她已經從那個詭誕地、血腥的夢境當中醒來。
現在的她所處的世界,才是真實的世界。
蘇子衿就這樣一路循著慕臻的聲音,推開了慕臻病房的房門。
……
“老賀,你發現沒有?連翹這丫頭,好像對阿四特別關心嘛。之前我的兵也被送進醫院,怎麼沒見連翹親自去看吶?”
“那能一樣嗎?連翹跟阿四好歹打小就認識。你還別說,我電話接到阿四住院的訊息的時候,連翹這丫頭剛好就在我邊上,這不,掛了電話,就催著我趕過來。”
“父親!”
“我們連翹是不是害羞啦?”
“我看是,哈哈哈。”
病房裡,幾個年半生戎馬的將軍相互趣著慕臻跟賀連翹。
賀連翹眉心微擰,卻也沒有為長輩們的打趣而鬆開搭在慕臻肩膀上的雙手。
慕臻眼底眸色沉沉。
“嘭”地一聲,病房的房門被推開。
推門的聲音,使得病房內的眾人齊齊地向門口看去。
“哎。小姑娘,你是不是走錯病房啦?”
“身上穿著病服,應該是走錯病房了。小姑娘,你住哪間病房,我讓護士送你過去?”
賀章笑容溫和地走過去。
秦良在心底暗叫一聲糟糕,心說這都什麼事兒,怎麼蘇醫生在這個時候過來了。
蘇子衿沒有回答賀章的問題。
她的目光越過賀章,落在賀連翹搭在慕臻肩膀上的那雙手上。
賀章總覺得這位走錯病房的姑娘怪怪的,可一時間又說不出哪裡奇怪。
賀連翹也隨著眾人的目光,隨意地看了眼出現站在門口的蘇子衿,因為逆著光,看不清楚對方的長相,便很快就又收了回去,最重要的是,她發現慕臻竟然不肯罷休,還企圖想要下床。
賀連翹只得用比方才雙倍的力氣,將慕臻按回在床上,“醫生交代過,在你的傷口沒有長好之前,你這半個月都不能隨意下床走動。慕臻,你應該學著如何遵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