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來他們之前都不太看好陶夭進娛樂圈這事兒。雖說他們幾個當中也有幾個蠢蠢欲動,且家裡比較有錢,也想要體驗一把當大明星的滋味吧,可比較有錢跟不差錢還是有區別的。娛樂圈那樣的地方,一部劇砸個幾百萬幾千萬都未必能夠聽出個響來,何況是現在大都還沒有從家裡繼承經營權,大部分都只是靠家裡給的那點零花錢過活的二世祖們。一部劇,兩部劇能哭著嚷著讓家裡給出資搞點小角『色』來,總不能真把家裡的錢都搭進去,只為給他們捧成一個明星來。別說家裡人不會同意,他們也未必能夠吃得了拍戲那種苦。
因此,在螢幕裡看見陶夭,並且偶爾還會看見陶夭的娛樂新聞時,他們是真真正正地被震驚到了。說白了,他們家裡也就是比普通人家富裕那麼一點,跟許多商界大佬還是不能比的,身邊出了個小明星這事對他們這幫人而言還是挺稀罕的,於是在得知陶夭近日殺青後,不由分說地打電話把陶夭給叫了出來,說是慶祝陶爺娛樂圈征程取得了一個開門紅。
他們不知道陶夭當初也是被無數劇組拒絕,後來陰差陽錯當了武替,被導演寧雄賞識,才獲得了這次機會,只當是陶夭運氣過人,一出道就演了個這麼討喜的角『色』,還小火了一把。
自從陶忘機病後,陶夭也確實很少出來放鬆了,一個人勒緊褲腰帶過日子,確實也想要偶爾放鬆一回,加上這些都是徐以漁圈子裡的朋友,現在小魚兒是被他老爸給發配到分公司去了,她也不好在人不在的時候把他朋友們給得罪了,再者,她之前確實跟他們玩得還不錯,於是也就答應了下來。
地點約在酒吧。
一到酒吧,陶夭就後悔了。
自從進劇組拍戲之後,陶夭這檔期就被排得滿滿的。一有空,要麼去醫院陪陶老頭,要麼就是約季明禮,她已經很久沒有去泡吧了。
時隔兩三個月,再次踏進酒吧,陶夭捂住雙耳,她的耳朵都快被震聾了。
看著酒吧舞池內群魔『亂』舞的男男女女,陶夭感到不可思議——
以前她到底是怎麼覺得這個鬼地方有意思的?
“么么,這裡,這裡!”
“么么!這裡!這裡!”
陶夭抱上卡座號,在工作人員的領路下走進大廳,尚未走到,就聽見朋友們在跟她熱切地招手。
陶夭喜歡玩賽車、跳傘這些刺激的專案,還打得一手好碟,街舞也是跳得出神入化,也因此比較受這幫二代們的喜歡。
當初是徐以漁把陶夭拉近這個圈子裡的,陶夭本人對這些人談不上多交心,不過想要瘋狂的時候有人能夠陪著一起撒野總歸是比較得勁的。
陶夭謝過了工作人員,困難地擠過摩肩擦踵的男女,朝她的富二代朋友們走過去。
“還以為你現在成了大明星,不會理我們這些平民百姓了呢。”
“去!少埋汰我!”
陶夭在這幫二代當中人氣還是很高的,她一入座,就有一個染著五顏六『色』頭髮的“雜『毛』”把一杯藍『色』的雞尾酒給陶夭遞過去。
陶夭沒喝。
她出來玩向來很懂分寸。
防人之心不可無,這幫富二代遞過來的酒,陶夭是不敢喝的,她伸手接過救,只是裝裝樣子抿了一口,就全給吐紙巾裡了。
大家這會兒都對陶夭在劇組拍戲的事情感興趣,誰也沒注意到她的這個小動作,全部都圍在她的身邊,你一言我一語地問她劇組拍戲的趣事,以及有沒有在劇組裡見過哪些大明星,飾演女主的饒漫雲本人是不是沒有鏡頭裡好看,以及饒漫雲跟影帝的緋聞是不是真的這些八卦盛銘問題。
別看陶夭跟季明禮什麼都說,那是因為她很清楚季明禮是什麼樣的人,他是絕對不會,也不屑傳播這些八卦的,這幫損友們就未必了。
陶夭『奸』了一些無關痛癢的,添油加醋,真真假假地編了一些料,竟然也把這幫人給唬住了。
這個時候,方才開始給她遞雞尾酒的那個把一朵七彩祥雲給染腦袋上的哥們兒,又給她倒了一杯橙『色』雞尾酒,還跟方才住在她邊上的一個女生換了個位置。
“么么,出來喝酒,這弄虛作假地,可就沒意思了啊!”
那人把酒遞給陶夭,手還不規矩地攬上她的肩膀,一雙吊梢眼微挑,意有所指地睨了眼被陶夭扔進垃圾桶裡的紙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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