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他遞過來的烏雞湯,吹涼,送進嘴裡,挺安靜地喝湯。
徐以漁眉目微斂,眼中怒氣跟痛苦交織而過,心緒平復了幾秒,這才返回廚房,去給兩人盛飯。
陶忘機武術好,跟他的一身武藝有得一拼的就是他的廚藝,以至於陶夭從小嘴就被養得特別叼,別人做的飯菜很難合她的口味。
徐以漁的廚藝,是這些年跟在陶忘機後頭跟進跟出學的,盡得陶忘機的真傳。
熟悉的烏雞湯喝進嘴裡,陶夭眼眶泛紅,“也不知道老頭什麼時候才能出院。”
徐以漁生病後,陶夭就有意識地避開這個話題,徐以漁也不敢主動提及。
想到以往都是他們三個人有說有笑,這次只有他跟么兒兩個人,徐以漁的心底也不是滋味,他啞著嗓子,“師父吉人天相,這次一定能夠逢凶化吉的。”
“嗯。”
陶夭用力地點頭,把眼底的溼潤給狠狠地壓下去。
因為提及了陶忘機,兩人的心情或多或少都有點沉重,之後,兩人沉默地用完餐。
陶忘機在家時,陶夭是醬油倒了都不會扶一下的人,徐以漁也慣著她,每次來家裡燒菜,陶夭就是負責吃,動手收拾碗筷的人從來都是陶忘機或者是他兩個人。
這一次,陶夭不但幫著徐以漁把飯菜方進冰箱裡,還幫忙把桌子都給收拾乾淨了。陶夭的這種行為,完全還是下意識地行為。因為那天在季明禮家,她就有幫著一起收拾碗筷跟桌子。
果然,等到陶夭把桌子擦乾淨,抬頭就看見徐以漁在盯著她看。
陶夭也知道自己平時是個什麼德行,她的眼底閃過一絲心虛,她做賊心虛,虛張聲勢地問道,“怎麼了?我幫忙收拾碗筷都不行啊?”
徐以漁深深地望進陶夭的眼底,他將她的心虛跟緊張完全地看在眼裡。
是不是,季明禮也曾來過這裡,又或者是么么去過季明禮的家,他們一起用過餐,事後,是么么幫忙收拾的碗筷,所以她現在才會做這些事做得這麼自然?
垂眸掩去所有的心緒,徐以漁笑了笑,“沒有。我就是想問問你,這個週末有沒有空,我們一去聽演奏會?上次你答應陪我去聽演奏會,結果趕上師父住院這檔子事。這個週末,有時間嗎?”
『操』!
原來是要約她一起去聽演奏會啊,可把她還嚇的,她還以為小魚兒看出什麼來了呢。
其實失個戀而已,真沒什麼。只是陶夭這人太好面子,徐以漁又是她最好的發小之一。自作多情已經是夠窘的了,可笑的是還跟對方稀裡糊塗地就發生了關係。
“好啊!沒問題!”
上次已經爽約,這次自然不好再爽約,陶夭一口答應了。
徐以漁看著陶夭,試探『性』地問道,“不用看看行程安排嗎?萬一那天有拍戲……”
“不用。不用。我就是個十八線開外的透明小藝人,戲份很少。”
陶夭撒了謊,事實上,為了能夠找季明禮去浪,趕了好幾天的戲。
心臟一陣絲絲拉拉地疼,徐以漁臉上的笑容卻是沒有任何的破綻,“那就好。”
在陶夭看不見的時候,徐以漁的眸底的神『色』徹底沉了下來。
……
陶夭在在播的這部仙俠劇當中飾演的小師妹的角『色』戲份的確不重,但是因為角『色』討喜,編劇又臨時給她加了幾場戲。這種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對於陶夭而言當然是求之不得。不過這樣一來,導致陶夭原本空出來的週末的行程一下子就變得緊湊了起來。
約好去聽古典演奏會的這天,陶夭下了戲,就從劇組趕回市區。
“抱歉,抱歉,我沒遲到……”
陶夭跑上胡桃音樂廳的階梯,徐以漁已經等在大門口。
陶夭的話說到一半,在看見一身正裝的發小時,嘴巴頓時變成了“o型”,“小魚兒,你這一身……好『騷』氣!”
徐以漁配合地擼了擼頭髮,擺了個pose,朝陶夭拋去一個媚眼,“帥麼?”
陶夭也極其捧場地捂胸,『露』出星星眼,“帥!帥呆了!『迷』死個人了!”
不一會兒,兩人相視一眼,均是哈哈大笑。
“哎,早知道這裡的人穿得這麼正式,我就不穿得這麼隨便就過來了。你怎麼不告訴我,大家都穿得這麼正式啊!”
陶夭在進場後就發現了,前來聽音樂會的每個人都穿得極其正式。只有她一個人,是隻穿著t恤、牛仔褲就過來了,以至於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