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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城南那山廟是在山間半山腰的地方,外面看來不甚出奇,但其後枝繁葉茂內有乾坤,透過一天然巖洞後還有一很是隱蔽的山谷,除此外再無出路,不僅常人難尋,還很是安全。

賀成季死後,靜嫻卻是不引注意的在這地方派了自己的人進去,目的自然也和原先的賀國公無甚區別,暗地訓練屬於自己的私兵人馬,只是有了前車之鑑,動作卻更加謹慎小心。

而人馬的來源自然也左不過人牙子,流民乞兒,加上少數從禁衛中調出的效忠之人,真的當將士侍衛練的不多,更多的,卻還是更偏向探子刺客。經過這五年的發展,也算是初有成就。五年來一直負責這些雜事的,則一直是由負責皇宮內外事物,會常常出宮的內務府總管福全。

因此現在聽了福全的話,靜嫻便也也放心的點了點頭,不再多問。

倒是福全猶豫一陣後卻接著問道:“主子,已我們如今的錢財人力,廟裡的人是不能再添了,又不放出去,只是就這般養著,倒怕是……您知道,再銳的刀久不用了,也會鏽的。”

“不急,怕鏽了就先磨著,總有出刀的那一日。”靜嫻垂下了眼角,又翻開了在衛清河進來前就放在眼前,從西北的捷報,默默在心裡想著,總要等到立下大功,徵西歸來的黃將軍回來,才好對他做些事。這麼說來,若比起那五年前突得奮發,如今已成了副將的黃將軍胞弟——黃寶的實情。衛清河送上的名冊甚至連他自己,都算不上了什麼了。

這麼想著靜嫻目光中卻也不禁閃過了一絲急迫,無論如何,她的時間,是一日日的,越來越緊了!

??

☆、晉江

壽康宮寢殿內;念語收回往剛剛燻爐內添了香料的手;一面在帕子上擦拭著,一面笑著對靜嫻說道:“莫再看了;你的寶貝弟弟好得很,若沒什麼差遲;到不了過年便能隨軍班師回朝;也省的你這姐姐記掛。”

斜倚在榻上的靜嫻,看著念語坐到了自己身旁,才嘆息一聲;合上手裡的戰報有些擔憂的說道:“倒不是記掛我這弟弟,只是覺得西北戰局進展的太過順利了些;明明西哲先前還那般氣勢如虹膽大包天的,應不至於這麼快就節節敗退……”

聞言念語也有皺起了眉;片刻輕聲問道:“你是覺得,其中有詐?”

“也不一定,許是我想多了吧,西蠻一族向來驍勇善戰,卻也不像是會玩這些陰謀詭計的,更何況……”靜嫻將手裡從西北送來的摺子扔到了一邊,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又接著說道:“更何況自古以來,若說陰謀之道,誰又能玩得過中原?”

念語點點頭,邊彎腰去了足上的軟鞋,邊頭也未回的答應了一句:“沒有自是最好,莫想太多,說不定當真只是你關心則亂呢。”

可能是天生如此,雖然自先帝去後,有靜嫻在,念語在壽康的衣食住行自然都不會有絲毫虧待,與靜嫻一起練了《玉沁功法》後以往多病的身子也好了許多,但即便這樣的調養,也未曾讓她稍微豐腴一些,身形依然很是清減,如今因為彎下了腰,就更覺得削肩細腰、蓮膚藕肢,如枝寒梅般很是風姿綽約。

靜嫻靠在軟枕上,從斜面看著念語髮絲下隱約可見,修長白皙的脖頸,便忽的輕笑一聲,上前伏到了她肩頭,帶著調笑:“哎呀,小娘子怎麼這般美貌,真讓我心傷自己生成了女兒身。”

念語也不甚在意,上了貴妃榻隨意的拍了拍靜嫻的手,嗔了一聲:“莫鬧了,剛還憂國憂民呢,像什麼樣子。”

“好。”靜嫻拖長了聲音答應一聲,坐直了身,接著又換了面色,認真問道:“不過不是戲言,念語,我是另有所求,可你如今還是好年紀,卻只能就日日這般呆在宮裡,可會覺得可惜了些?”

“好年紀?”念語帶了些苦笑:“二十有四,若無差池,孩子都該會滿地走了,算什麼好年紀。”

靜嫻撇撇嘴,斷然開口:“要我說,當然算得!”

“好吧,算得。”念語嘆息一聲,扭頭看著靜嫻問道:“就是算得,就是我覺得可惜了,那又如何,難不成我這太妃還真能再嫁出宮去?”

“為何要嫁出去?”靜嫻皺緊了眉頭,認真開口:“你可以召進來!”

沒等念語表達疑惑,靜嫻就像是又想到了什麼:“對了,你不是一向仰慕落拓公子嗎?他自然不行,但若仔細查查,說不得還真能尋到有子孫弟子之類,可以將他們召進京,讓你看看是否閤眼。”

像是想到了什麼,念語面色僵硬,不敢相信般帶著結巴開口:“你是說,宮闈,私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