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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大年初一的清晨,太陽還在厚重的雲層背後酣眠,天光雖白亮,天空卻灰濛濛的壓低。大多數人正處於甜蜜的夢鄉中,冰冷的空氣裡,周圍格外寂靜,看不到人影,只能隱約聽到幾聲不知名鳥兒的啁啾,和遠處車輛飛速行駛的引擎呼嘯聲。
&esp;&esp;即使今年大部分地區受全球氣候變暖的影響,是個暖冬,然而京城的清晨依舊零下攝氏度,兩側聳立的枯枝似張牙舞爪的黑影,虯結枝頭掛滿了白霜,空蕩蕩的公路也是褪色般的灰白,孤零零地延伸到地平線。
&esp;&esp;杜莫忘騎著單車,遠遠綴在緩速行駛的黑色轎車後面,端莊大氣的紅旗車頭豎立的鮮紅旗幟迎風招展,穿梭在白茫茫的積雪和太平花中。
&esp;&esp;前面不遠處是一個坡地,她停下車,單腳踏在地面,掏出手機盯著螢幕。半晌,她撥出一口白氣,閉了閉眼。
&esp;&esp;一直到現在,她的腿根依舊會不時突然抽痛一下,腿間紅腫酸脹,騎車簡直是酷刑,私處在堅硬的坐墊上不間斷的磨蹭,底下火辣辣的疼愈發嚴重。她不清楚最裡面有沒有清理乾淨,小腹深處殘留有被硬物強行撐開的感覺,透明分泌物一直在從穴口往外淌,出門前她只好墊了個衛生巾。
&esp;&esp;一陣寒風吹過,杜莫忘打了個哆嗦,她睜開眼,摁下介面上的按鈕。
&esp;&esp;前面的漆黑轎車突然加碼,轟鳴的引擎炸響,車輛頓時如脫韁野馬朝著坡底猛衝,車速太快來不及拐彎,“轟隆”一聲撞到一棵大樹上,樹冠劇烈晃動,雪粒如沙塵暴般傾瀉,搖曳的雪霧落了滿車。
&esp;&esp;車頭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捏變形,引擎蓋翻起,露出冒著青煙的發動機,擋風玻璃蔓延開蜘蛛網般的裂痕,價值連城的豪車徹底成為了一堆廢鐵。
&esp;&esp;“喂,您好。”杜莫忘撥打救護車電話,“我前面有輛車出了車禍,撞到樹上了,司機……”
&esp;&esp;她報出地址,接著打了報警電話,結束通話後拆出手機裡的臨時電話卡掰斷,扔進灌木叢裡。她在坡頂等了一會兒,聽到警笛聲越來越近,調轉車頭,朝大路出發,特意在有監控的便利店裡買了東西,才打道回府。
&esp;&esp;回到湖邊別墅,剛推開門,暖氣和糯米的香味撲面而來,李媽正端著盤雪白滾胖的湯圓上桌,忙招呼杜莫忘。
&esp;&esp;“小姐起這麼早的床?快來吃湯圓!現包的桂花芝麻,吃了湯圓,新的一年團團圓圓!”
&esp;&esp;“先生起床沒有?”杜莫忘問。
&esp;&esp;“還沒有,難得休息在家,先生一般都是八點後起床。”李媽又端來炸年糕,“剛出爐的年糕,小姐你蘸年糕吃。”
&esp;&esp;杜莫忘咬了半顆湯圓,含糊道:“家裡沒有衛生巾了,我出門買了點回來。”
&esp;&esp;“啊,小姐你這個月提前了呀,以前沒這麼早。”李媽去把門口的塑膠袋提進屋,“鐘點工九點過來,床單要換洗嗎?”
&esp;&esp;“我已經塞洗衣機了。”
&esp;&esp;“哎喲,看我,對不起啊小姐,昨天忙著沒注意。”李媽嘆息,“待會兒我再去採購。”
&esp;&esp;“沒,抱歉的是我,晚上剛換的新被褥,又被我弄髒了。”杜莫忘說,“新年其他人都回去了,你有叄頭六臂也幹不來這麼多活。這些小事我可以自己做,李媽你不用太費心的。”
&esp;&esp;李媽大為感動,慈愛地凝視杜莫忘,眼神溫柔,去廚房搗鼓了一番,又端出一碟金黃的叄不沾來。
&esp;&esp;吃完後杜莫忘藉口去睡覺,關上門後她急忙衝進臥室,看到亂糟糟的房間鬆了口氣。
&esp;&esp;一般來說,如果杜莫忘沒有提前和李媽說房間要收拾,李媽只會在固定的每週五進她的屋子,她出門太急,趕著大家都沒起床把唐宴帶上車,沒來得及收拾屋子,好在這次也一樣。
&esp;&esp;她放鬆下來,渾身的力氣也被抽走了,她靠著門板緩緩滑下,坐到地上,眼前是凌亂的臥室,窗前桌面天鵝絨盒子裡的藍寶石手鍊熠熠生輝。
&esp;&esp;她環抱住雙腿,低下腦袋,額頭靠住屈起的膝蓋,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