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墨沉浸在自己的分析之中,聽聞外面的傳報,半晌之後才說:“進來吧!”
鐵手走進營內,恭謹的行禮:“鐵手叩見將軍。”
玥軒墨打量著鐵手:“請起,不知地煞前來有什麼事情?”玥軒墨從鐵手的神情中已經看出了一些眉目,只是不點破。
“回將軍話,屬下想知道軍師所犯何事?”
剛才還風輕雲淡的玥軒墨,聽了鐵手的話驀地變了臉色,似乎強壓著怒火,“本將軍不想談及此人,但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對於與外敵相勾結的蘇沐,結果是後日午時斬立決!”
跟隨玥軒墨數載,玥軒墨的變幻無常、冷酷嗜殺他是見過的。鐵手低著頭皺了皺眉,“是屬下冒失了,屬下告退。”
“下去吧~!”玥軒墨平靜的說。
鐵手縱然再不想看見蘇槿璇出事,可是對主子的忠心以及軍令如山都讓他力不從心,他一個人悶悶的走進訓練場前的竹林裡,胡亂的揮舞著玄鐵劍,心中刺痛的看著竹葉蕭蕭而下、片片翻飛。他也說不清楚自己是怎麼啦,或許在送出紫忻鶴的時候就表明了自己千年冰山終於要融化的心跡,或許什麼也沒有。
鐵手在竹林裡又是一陣胡亂的揮舞,只見劍氣四處亂躥,竹子被砍為幾段坍塌在地上。
“啪啪~!”鼓掌的聲音傳了過來,“好劍法!很少見到你舞劍了,今天倒是榮幸。”玥軒墨站在鐵手不遠的地方,黑袍寬裕帶隨著風擺動,黑袍上金色的游龍似隱若現。
“將軍過獎了,鐵手只是毫無章法的亂舞罷了,及不了將軍的萬分之一。”鐵手謙虛的說。
玥軒墨看著鐵手過謙的表情,“地煞不必謙虛,你我的功夫不相上下,哪裡有什麼及不及的?”
玥軒墨朝著竹林深處走去,鐵手跟在他的身後。
鐵手看著玥軒墨挺拔的身影,眼中閃過一絲複雜。
“地煞,你如何看待軍師一事?”玥軒墨看著眼前重重的綠蔭,心中一片明快的色彩。
鐵手毫不猶豫的說:“一切聽從將軍的命令。”
玥軒墨並不認可鐵手的只認地煞玉牌的做法,微微提點道:“有時候忠誠固然重要,可是每個人有那麼幾件事是錯過了就無法重來的,你要有自己選擇,我不會怪你。”
鐵手聽著玥軒墨的話陷入沉思,玥軒墨離開了他也沒有動彈。黑色的長袍彷彿融進了綠影重重中,他有的選擇嗎?
玥王軍所有士兵集合在一切,站成了豪氣萬里的方隊,這是一隻有著鐵一般紀律的隊伍,熱血的戰士和睿智的將領。
玥王軍每月有一次檢閱,清點人數的同時選出每月表現最出色計程車兵擔任下月的隊長,一直都是這樣。只要很努力,每個人都有擔任隊長的機會。如果連續六次擔任隊長,並且能在危急之時做出明智的選擇者將有機會競升為副將。每個月的集合都是在月底,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四月十二號集合的先例。
一身銀白軍絨的玥軒墨看著斷頭臺下巍巍大軍,洪亮的聲音響徹整個軍隊,“今日是有史以來第一次在月中將大家召集起來,軍師蘇沐勾結西域重臣耶律齊,毀我剋制青莽藤的靈斛傘,將我寒蓼域百姓至於水深火熱之中。為了百姓和眾將士的安危,大家說將蘇沐如何處置?”玥軒墨冷峻、威嚴,一臉的英姿勃發。
眾將士異口同聲的高喊:“斬!斬!斬~!”幾十萬的大軍氣勢沖天,彷彿要刺破無邊的天穹。
“眾望所歸,今日午時將軍師蘇沐斬立決~!”聲音冰冷,穿透每個人的心間。
鐵手站在玥軒墨的身邊,臉色煞白,如患重病。四月的日頭曬在身上暖洋洋的,鐵手卻如墜冰窟,渾身發冷。
蘇槿璇身穿白色的囚服形容枯槁的走上斷頭臺,臉色蒼白得染著一絲病態,雙眼空洞的看了一眼下面黑壓壓計程車兵,嘴角若有若無的掛著一絲苦笑。
日頭直射到劊子手手上冰冷的大刀上,白晃晃的光刺了一眾人的眼。
“鏘~!”令牌摔到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玥軒墨面無表情的說:“斬~!”
劊子手高高的舉起手中的大刀,毫不猶豫的朝著蘇槿璇這個與外敵勾結的叛賊,一刀下去血柱噴湧,一陣血腥味瀰漫在空氣中。
穆雲飛緊緊地握住拳頭,眼中的熱淚忍著不讓它流出來,牙關緊咬,生怕一不小心叫一聲:“蘇大哥~!”
白霖那日被家中的老爺子發現別院之後,迫於無奈只得捲鋪蓋走人,最後躲到了好友慕容傑家中。
慕容世家與白老爺子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