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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大費周折,只為尋找一個名叫心月的女子,尋找一個從沒有人聽說過的叫“落霞灣”的地方。母親的眼淚、父親的責罵、天子的勸阻,什麼也不能阻止他,他不顧一切,固執而瘋狂地尋找著。

當任何的勸阻都毫無效果,當殷殷期盼的心變得疲憊,所有人都對他失望了,人們都在傷感一顆光芒四射的將星就此隕落。但是又一次出乎人們意料,尉遲瀟把自己關在屋裡,酩酊大醉了三天三夜,再出來時,又是一個眼神凌厲、英氣勃發的“玉面閻羅”。他清瘦了,也憔悴了,但是一身霸氣讓人不敢直視。他又變成了以前的尉遲瀟,只是他的臉上不再有那種玩世不恭的笑容。

戰事突起,尉遲瀟又一次踏上征程。

時朝廷新主登基,局勢未穩,突厥可汗認為這是天賜良機,竟然親率大軍入侵邊關,已至涇州、武功一帶。新主臨危不亂,決定以強硬之姿鎮住突厥。他任命尉遲瀟為行軍總管,統率五萬大軍,阻擊突厥。

尉遲瀟領命。盔甲著身,長纓在手,好一個眼神凌厲、英氣勃發的“玉面閻羅”。

一身轉戰三千里,一劍曾當百萬師。

他是勇士、是英雄、是戰神;他冷硬強勢,以不敗之姿撐起一片盛世王朝。只是心底裡有一片外人不能觸控的柔軟地方,停留著一個女子的倩影,從此,劍膽琴心,俠骨柔情,只為一人。

季風揚走進軍帳的時候,尉遲瀟正坐在帥椅上,凝視著前方一張壁掛的軍事地圖。

凝視,是的,眼神是直直地投注在上面,但是心,卻不知飛向何處。

“元帥並不準備揮軍北上,又為何對這張地圖如此專注?”

尉遲瀟回神,看到季風揚一雙似笑非笑的黑眸,他看出了他的心不在焉。

尉遲瀟淡然道:“目前不準備揮軍北上,不代表以後也不北上。”他盯著地圖,“兵分六路,從通漢道、定襄道、金河道、大同道、恆安道、暢武道一同進軍,採取長途奔襲戰,過定襄、取白道、至鐵山——突厥必亡!”手中寒光閃現,一把匕首飛出,正中地圖上鐵山的位置。

季風揚心中暗自欽佩,臉上還是似笑非笑的樣子,走到地圖前把匕首拔下,丟還給尉遲瀟,“這軍事地圖雖是你親手繪製,不過現在可是公共財物,不能隨便破壞。”

尉遲瀟收起匕首,“你不在外面操練士兵,跑到我帳中來做什麼?”

季風揚誇張地嘆口氣,“人心散了,隊伍不好帶了。”

尉遲瀟皺眉,“我尉遲瀟的軍隊一向紀律嚴明,若有人亂我軍心,軍法嚴懲、決不寬恕!”

季風揚笑道:“你既然對自己的軍隊這麼有信心,就應該知道哪裡有人膽大包天,敢亂你的軍心啊?只不過士兵們都覺得憋氣,既然取得了高陵大捷,突厥已經退兵三十里,就該一鼓作氣、乘勝追擊,怎麼主帥反倒按兵不動了?”

尉遲瀟靠在椅子上,“我何嘗不想一鼓作氣、大破突厥。只是聖上剛剛登基,內亂初平,國力不足,我們尚無發動大規模反擊的條件。此時既然已經鎮住突厥,就應該接受和議,爭取最大的利益,這樣既解除了京城之危,又避免了無謂的兵力消耗。國家可藉此機會修養生息、厲兵秣馬,待時機成熟之時,再大舉進兵消滅突厥。”

季風揚抱拳拱手,“元帥當真是深謀遠慮、末將自愧不如。”

尉遲瀟淡然一笑,不置可否。

季風揚坐下來,“說實話,以前你鋒芒太露、在戰場上一身戾氣、出手狠辣,我還真是為你擔心。不過你這次帶兵出征沉穩了許多,鋒芒稍弱但是城府愈深,深藏不露,真正是有乃父之風,令人心折的大將風度。”

尉遲瀟輕嘆,“我只是不再年少輕狂。”

“稟元帥,”侍衛走進來,“軍營外有百姓送來禮物,說是要感謝元帥替他們保衛家園。”

季風揚笑道:“以後只要是尉遲將軍帶兵打仗的地方,都要設一個專門軍帳以收禮物之用。”

尉遲瀟道:“替我謝過那些百姓,讓他們把禮物帶回去,就說保家衛國是我們軍人的天職,他們無需如此。”

侍衛道:“小人已經說過了,但是那對父女不肯走,他們說禮物不只要送給元帥,還要送給,送給……”

季風揚覺得奇怪,“你怎麼不說了,還要送給誰?”

侍衛似乎很為難,“他們說還要送給元帥夫人。”

“啊?”季風揚差點從椅子上掉下來,他看著尉遲瀟,“元帥夫人?難道你有夫人嗎?”

尉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