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到那時候,只有張大哥你能救羅師爺;只要羅師爺安全,我們兩方面便都有好日子過了。”
張懷很仔細地聽完,又前前後後想了一遍,提出疑問:“你所說的劇變是什麼?”
“我不知道,我只是聽說。”
“聽誰說?”
這樣逼著問,便逼得阿狗只好撒謊了:“我是聽你們頭兒跟我們頭兒在談。聲音很低,只聽得這麼一句話,這兩天局面或許會有絕大變化;萬一有變,羅師爺的性命危險。”
張懷奇怪了!既有這話,何以未聽洪東岡提起。可是,洪東岡確曾親口關照:要常跟李同在一起,有大事商量著辦。因此,他毫不懷疑阿狗在說假話,只是這樣在想:如此大事,為什麼不在行前告知?將來非問一問洪東岡不可。
拋開這一節,他又問道:“你的意思,是要我負責保護羅師爺,這一點我可以辦得到,不過,我先要知道,小尤對羅師爺會有什麼不利的舉動,是暗中下毒,還是公然翻臉,白刃相向?還有,我對小尤應該持何態度?是暗中保護羅師爺,還是明著幫他,抵抗小尤?”
“張大哥,你問得好。這件事要做得秘密,而且始終不可作出與小尤作對的樣子。”
“這,”張懷搔著頭皮說,“這個差使倒不大好辦了。”
“在別人不好辦,以張大哥的才幹,一定辦得到。這樣,現在請張大哥先找好一個極隱密、極妥當的地方;到了時候,我會通知張大哥,將羅師爺悄悄藏了起來。小尤問到,只裝糊塗說不曉得。”
“這可以。”張懷毫不在意地答了一句。
阿狗有些困惑。剛才表示任務艱鉅,有不能勝任之感,此刻卻又是這樣的不在乎。張懷前後態度,大不相同,令人不解。照阿狗的想法,張懷目前就等於洪家的主人,有地利、人和之便,如果為了保護羅龍文而與小尤公然抗拒,事情倒並不難了,反而是預先找一處隱秘之地,臨時又要能夠迅速地秘密地將羅龍文移向安全地帶,是一樁非常艱難的工作。
這個疑團非打奇不可,“張大哥!”他懇切而率直地說,“你不要把事情看得太容易了!”
“你請放心。”張懷很從容地答說,“事情本來不容易,機緣湊巧,就毫不費力了!”他放低了聲音:“洪家的房子,原主是桐鄉的首富;有一處藏珍寶的地道,極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