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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不信了,還攻克不下這難關!

《內經論》是一本類似於《黃帝內經》的中醫系統知識概論。對於沒有任何醫學基礎的殷如行來說,不亞於是天書一本。首先,她有很多字不認識。畢竟常規字和專業字不是一回事。只讀了半個時辰,就不得不灰溜溜的回到書房,和蘇雷借了一本《說文解字》。

這般一來,她也不貪多,每天只背個七八句。除了一遍遍的書寫外,還沒事就放在嘴裡嘮叨。連走路時都嘰嘰咕咕的背誦。幾天下來,人人都笑她學認字學痴傻了,蘇府的三位成年主人卻對此喜憂參半。

“想要精通一項物事,最難得的就是‘入迷’二字。雷兒身邊的這位,顯然也知道這道理。”蘇晨略有憂心,“這樣的女子一旦心大了,會很麻煩。”

而殷如行之所以這麼勤奮。為的是掩飾慧淨給她的那本草藥手札。這手札也算得上是小小玉璧了。她每日晚間都會小心的用簡體漢字眷抄幾頁,草藥圖形一筆筆勾勒描繪。打算抄好後將手札依舊還給慧淨。

抄了幾天,又想起一個頭疼的問題。算算時間,四天之後就是和白陌塵的會面。原本以為不算什麼大事,以往也不是沒出門過,直接求求蘇雷就完了。可誰知事態變化如此快捷,不光慧淨來歷奇特,她自身又有兇險。這種情形下說要出門,蘇雷一定會覺得奇怪。有奇怪就會去查探。天知道白陌塵經不經得起查。

地圖這東西,在現代不算什麼。這裡卻是屬於軍用物資。蘇家兄弟如今處境微妙,一旦被知曉她收集地圖,猜測她想逃跑還算輕的,就怕會想到間諜密探什麼的,那時她是不死也得死了。

而白陌塵和桓蹊的身份又是什麼?她一無所知。

當天下午,殷如行抽了時間去院後廚房找甘九嫂、小茴香她們說話。

“九嫂,這是上回你託我畫的花樣子。”

“喲,這麼快就好啦,不愧是知文識字的。”甘九嫂笑眯眯的接過。這是一幅鞋面的花樣。她有個女兒今年十三,正在備嫁。想在嫁衣上繡些新鮮漂亮的花樣。就拜託了殷如行。殷如行佔了現代傳媒快捷發達的光,見過的圖樣花色比這裡的人豐富許多。書畫不分家,小時也學過工筆線描,畫幾個新奇的繡花圖樣還是很能勝任的。

“我也是瞎折騰。倒是你家大妞,小小年紀就做得一手好女紅,難怪一家有女百家求。聽說新女婿家底厚的很,很是能幹?”不動聲色的將話題岔開。

甘九嫂臉上笑開了花,滿面春風的道:“哪裡哪裡,不過是走南串北的行商販貨,家裡還有些底子罷了。”嘴上這麼說著,到底心裡還是驕傲,又誇起來:“跟著大老闆跑腿,一年來回走倆趟,雖是小打小鬧的販些東西。一年下來也有幾十兩銀子的嚼用。先熬兩年,等攢夠錢,將來開個鋪面就更好了。”

廚房裡的眾人少不得又是一陣羨慕的嘮叨。她們是大家奴僕,銀子見得多了,眼皮子也沒那麼淺。心心念念記掛的不過是自己是個奴僕身,生下的孩子也是奴僕,低人一等。甘九嫂家男人在前園也有幾分臉面,求了主家將閨女放了出去,嫁了良民。這才是最難得的。

“九嫂,這販貨都要去哪些地方?一年兩個來回走的及嗎?”殷如行看似好奇的提問。

甘九嫂不疑有他,道:“他們只走一條線,專去祀地。自是來的及的。說起來也是作孽。好好的祺地被分了兩塊,往年直接從丘原走,一水兒大道,不知有多方便。可現在呢,丘原西邊一帶被繼夫人守的死死的,只能從祉地繞道。要兩過綿江,生生浪費了路程。”

“兩過綿江?為什麼?”殷如行立時來了神,津津有味的問。

廚房眾人都是些家長裡短的婦人,這裡交通不便,有些人一輩子都沒出過遠門。也好奇的豎起了耳朵。甘九嫂得意的給她解釋:“綿江不是咱們天元的分隔線麼?綿江以北是祺、祀、祝,綿江以南是禧、祉二地。咱們祺地和祀地相鄰,以丘原為界分隔。原本從祺到祀只要翻過丘原坡就好。這丘原是盛產茶葉之地,橫跨綿江,在祉地也有。現在要去祀地,就得在未到與繼夫人對持之處先行過江,到達祉地。翻過丘原後再過綿江。這才到了祀地。”

殷如行認真的聽著,腦中不停的畫出方向圖。和曾經看了一知半解的《山川河流志》相互印證。

廚房裡的其它人卻對地理知識不感興趣。小茴香興致勃勃的道:“九嫂。我聽人說,從祉地過綿江入祀地,是要經過鄢都的,可是真的。你家好女婿去沒去過鄢都?”

鄢都二字一出,廚房眾人立時炸開了鍋:“真的嗎,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