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了一下她的髮型,“何姑娘,在下願賠償這位小哥的治傷費用。還請姑娘不要為難在下。”話說的很客氣,人卻是不敢懈怠的凝起真氣,如同一張繃緊弦的弓
何雁沒有說話。羅中身後的美少年很快從地上爬了起來,站到何雁身邊。他雖然被擊倒,卻是吃了沒有內力的虧,本人倒也不是弱不禁風的體型。
“這位小哥說要賠償你?阿清怎麼說?”她目不斜視的開口。
美少年阿清躬身道:“經略說笑了,阿清雖為侍子,卻也不缺錢財。只恨自己無用,不能抵住這位公子一擊,連累經略無人使喚。”
何雁對他的回答很滿意,用眼神示意羅中“聽見沒”?咱不缺錢。
羅中卻是被震驚了。經略?姓何的女子經略使,全天元只有一位,那就是祉地的胭脂女將何雁。也是他家公子曾深度研究過的人物。一時間,關於何雁的種種傳聞湧上心頭。
何雁系祉地城主何雁親妹,現年二十七歲,一直未婚。武藝超群,帶兵勇猛。生平喜好俊美少年郎,尤以體型勻稱,柔韌善武者為最佳。羅中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何雁是看上他了。人家說的很明白,只要一天。
羅中幾欲吐血。強自咬著牙:“何經略,在下不善侍奉人。實是無能為力。經略可否容其它賠償?”
何雁的回答讓他更為吐血:“也好,只要你找個讓我看的順眼的代替你就行。”
羅中咬緊牙關想了一會兒,試探道:“經略沒有見到蘇家二公子嗎?”在他看來,蘇雷無論是長相還是武藝,都遠勝於他。
何雁笑道:“你倒會討巧。明告訴你吧,蘇雷不行。我沒把握打贏他。”
原來你只找打得贏的男人下手……羅中憤慨,也就是說,我看著好欺負麼。他的臉青一陣白一陣,考慮要不要叫過白陌塵給他解圍,又怕白陌塵來了後也被何雁覬覦,到時兩人一塊兒落網。他此時深恨沒有鼓動桓蹊一同前來,連個替死鬼都找不到。
正在糾結時,一個天籟之聲救了他。
“何經略,原來你在這裡。”蘇晨找了半天,總算找到了人。
羅中幾乎熱淚盈眶,趕緊道:“蘇公子,何經略,你們既然有事相談在下就不打擾了。”說完,匆匆跑路,掀起滾滾煙塵。
蘇晨剛說了一句話,就見著這男子如同屁股著了火般一溜煙竄走,很是納悶。之後才看見何雁似笑非笑的臉色,心下有了幾分瞭然。原來是何家女人在犯老毛病。
“何經略,蘇某有事相商。”何雁的性格他也有幾分瞭解,遂開門見山的實話直說:“……他日,我祺地若有了些小麻煩,還望何經略袖手旁觀為好。”
何雁直言不諱:“我有什麼好處?”祉地不比禧地,和四地都有接壤。她若發兵趁火打劫,也要顧及到祀、祝兩地會不會也同樣趁勢攻打她。故而也只是稍開價碼。
蘇晨笑道:“珠寶五箱、藥材十車、絲緞布匹四百匹。”這是給何雁個人的價碼。
何雁懶懶一笑:“瞧著是不少了。不過我最近不缺錢。給些糧食、生鐵如何?”
蘇晨啞然失笑:“何經略這是在和我開玩笑呢?若是可能,蘇某還想向經略買糧,哪裡能送出糧食。”戰爭之中,補給尤為重要。這類物資是萬萬不可答應的。若是何雁一意孤行,他也不怕。還有祀、祝盯著呢。她搶也搶不了多少。日後再攻佔回來便是。
何雁只是漫天開價而已,見蘇晨油鹽不進,改口道:“那就算了。只是這好處裡面,藥材還算有用,絲緞布匹能做些衣物。珠寶這東西對我卻是全然無用的。我也沒處送人去。換成金銀怎麼樣?”
金銀是硬通貨,蘇晨有些捨不得。輕笑了兩聲,道:“經略言之差異,經略身邊美人無數,難道不需要玉冠珠佩的嗎?”
何雁也笑:“我身邊的人向來如流水,來的快,去的也快。打扮那麼好乾什麼?大公子只要答應我一件事。雁願意分文不取。”
聽見這樣的提議,蘇晨不喜反驚,心下一凜,緩緩道:“不知是何事?”
何雁不動聲色掃視過他的臉,慢悠悠的道:“只要大公子答應陪我一天,何雁願意分文不取,遵守諾言。”
蘇晨的第一個反應是想要扭頭,看看身後的小廝隔著多遠,話有沒有被他們聽去。然而他忍住了。聽見了又怎麼說,他還能殺人滅口不成。面色漸漸冷凝:“何經略,玩笑不是能隨便開的。”
何雁也是一臉正色:“我沒有開玩笑。蘇大公子,我其實覬覦你很久了。”
蘇晨城府